“我想去皇陵为父皇母后守灵……” 一句话让叶清丰的热情全给浇灭了,他怔怔的看着姜沫冉。 “放心,我只是想去安静一段时间,一年后自会回来。到时候,我会听从皇兄的安排,重新开始。” 姜沫冉看出了叶清丰心中的担忧,解释道。 叶清丰也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情,不会这么快就调整好。 但是在哪都可以调整好,为什么非要去守皇陵。 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但是也不好阻拦。 “我派一队御林军跟着你。” 第十八章 分内 姜沫冉点了点头:“嗯。” 她知道,如果她不答应,叶清丰肯定不会答应她去。 两人就这样盯着彼此,但是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良久,姜沫冉打破了这片宁静:“只要他们平时不要打扰我平常的生活即可。” “嗯,朕会吩咐他们。” 叶清丰本来就对姜沫冉有愧疚,他为自己没能及时看出她的变化而感到深深的自责。 所以只有在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的前提下,不管姜沫冉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还让莫儿和莲儿跟着你吧,这些天都是她们在伺候你,到时候也习惯。” “嗯。”姜沫冉点了点头。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什么要求,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待会,让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十天后,姜沫冉的身体已经差不多恢复,她也让叶青丰将自己送到了皇陵。 那里只有几个年龄比较大的宫女,他们住在外侧的,负责每日的打扫以及祭奠工作。 姜沫冉跟她们没有住在一起,她住在内侧。 由于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住过人,所以房子很破旧,收拾了好久才算勉强可以住人。 送他们来的太监将一切都安排好,对姜沫冉辞行。 “公主,这里环境简陋,若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想要回去的时候,尽管差人进宫,奴才定会尽快赶来。” 姜沫冉笑了笑:“张公公,谢谢你。” 张公公施了个礼,连连道:“公主,这个奴才可承受不起,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随后,皇宫跟随而来的车队携带着层层尘土而去。 繁华散去,一切又回归平静。 莫儿和莲儿在里面里打扫房间,只剩下姜沫冉自己在外面。 她瞧了瞧接下来要住的环境,这里不算好,但是让人瞧着心安。 前半生她身份尊贵享尽荣华,但是却从未想过因何而活。 在养病的期间她想明白了很多,之前耿耿于怀的事情现在看来也根本不值一提。 现在她决定原谅靳予辞,也决定放过自己,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余下的一生。 姜沫冉走到自己的墓碑前,这里紧靠着父皇和母后。 她轻轻抚摸上面的字,上面镌刻着自己的名字,姜沫冉心莫名一疼。 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已经死了,这样就可以永远陪伴在父皇母后身旁。 只是这样的话恐怕也不会了解皇兄的良苦用心。 既然上天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她就一定会好好把握,为自己活一次。 翎朝很大,之前因为身份,不是在皇宫就是在指挥府,姜沫冉除了京城什么地方都没去过。 现在她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用管,等一年后守灵期满,她便去给皇兄告别,游历一番。 永乐殿。 叶清丰坐在主位上,气势凌冽,让人不敢接近:“公主怎么样?” 因为担心姜沫冉,他这几天一直派人打探她的消息。 下面侍卫跪着:“回皇上,公主每日卯时起床收集晨露,烹制新茶,之后就在房间绣花作画,并无异常。只是……” “嗯?”叶清丰猛然将头抬起来。 那人连忙低下头,接着道:“只是公主每日会到她的陵墓前待上一个时辰。” 停了片刻,叶清丰才继续开口:“你先下去吧,有什么再向我禀报。” 叶清丰有些难过,他知道姜沫冉无论作何掩饰,她的心里肯定还藏有很多心事,只是怕自己担心她罢了。 第十九章 都尉府 都尉府。 这几日靳予辞在暗处观察着陈冰言的一举一动,他已经将搜捕新月派的海捕文书张贴在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凭着新月派的四通八达,应该很快就能会知道是陈冰言泄露了消息,也会很快查到她的藏身之处。 现在靳予辞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等着猎物上门。 而对于他们的实力,三天时间已然足够。 临近傍晚,一阵诡异的香气慢慢席卷了整个大牢,很多守卫都倒了下去。 只有靳予辞还有他身边跟着的几个人还清醒,不过也有些干扰,面前有重影出现。 他们并没有瞧见外面有人影拂过,但是眨眼的瞬间,陈冰言大牢里却已经多了一个人。 这人一步步向陈冰言逼近,但是走到他面前却没有动手。 靳予辞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稍等片刻,过会行动。 按理说对待背叛了的人,新月派不会留。 陈冰言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面前也被头发紧紧掩盖,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这人走向前,轻轻地将她的头发拂到一旁。 陈冰言本来还无精打采的眼神立刻变得凌冽起来,看清楚来人后径自苦笑起来。 “你怎么来了?” “你猜。”这人笑了笑,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瞧着她。 陈冰言想了片刻,心底的苦涩开始泛滥:“除了他还有谁?我竟没想到,他如此会算计!”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心里没你。” 陈冰言刚弋㦊开始也不相信。 不相信那个在自己掉雪山时,抱起姜沫冉就走,丝毫不管自己那濒临绝望还满眼期望瞧着她的自己的靳予辞。 但是,当他再次回到那里,抱起在雪地里她时,虽然没有丝毫解释,但是她还是愿意相信他。 三年的贴心相守,竟都是假的。 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靳予辞还真是煞费苦心! 陈冰言瞳孔微缩,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你是来杀我的吧?” 如此寂静的大牢,如此熟悉的味道,陈冰言不用想就知道是他们宗主的吩咐。 这人一笑:“倘若是,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还好好的在这里跟我说话。” 陈冰言没有说话。 这人的脸色陡然严肃:“为什么出卖新月派?” 陈冰言闻言,有些惊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将三年前刺杀皇帝之事告诉了靳予辞?” “我只是告诉他我是新月派。” “性质是一样的。” 陈冰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