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提着东西来,她也不能让他空手回去。 钟琳月就把自己闲来无事做的点心饼干,让他带些过去。 想着这些,他应该是能吃的。 等人走后,钟琳月捂着胸口,快速地跑去了厕所,漱口,给自己灌了不少的水。 她应该庆幸,只有几块的糖酥肉,而不是一整盘。 要不然,她会因为食物中毒,还要在医院里再待上十天半个月。 钟琳月刚从厕所出来,已经离开的保镖,打着电话,“是的,诗涵小姐,已经吃完了。” 保镖又将手机,转递给了钟琳月,“少爷,有话跟你说。” 钟琳月接过电话,“喂…你…你好…” “抱歉。你…还好吗?” 声音温润,在耳边如沐春风般,富有磁性地好听。 钟琳月紧张地抓紧了衣摆,强忍着胃里不适,“我没事…其实你不用道歉的,你能亲自下厨我真的已经很受宠若惊了,还从来没有人给我做过饭,真的…很谢谢你。”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外,手搭在栏杆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此时病房外,一对男女靓丽的身影走在医院走廊上,姿态亲昵,十分地养眼。 “战大哥,诗涵会不会已经吃过了!”白玉书挽着贺淮的手臂而来,手里捧着一束花,比较重的保温盒里提在贺淮手里。 贺淮:“不会。” 自从白玉书受伤后,就从学校里搬了出来,在家休息了很久。 今天战大哥难得休息,白玉书就缠着他出去玩,顺便来医院看看诗涵。 一直憋在家里,肯定会憋出毛病。 这么久,他们很少来,大部分都是吴妈过来。 他们还特意地让吴妈做了不少菜,带来医院。被吴妈照顾了这几个月来,白玉书原本清瘦的脸上,有了点婴儿肥。 这次出来,白玉书还特意打扮了番,素然的脸,没化妆,扎着麻花辫,辫子搭在肩膀上,穿了身浅色的齐膝短裙,走在他身边,在外人看来不像是情侣,像是叔叔跟侄女儿。 两人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屋内多了个陌生人。 要不是看见阳台外那道熟悉的身影,白玉书还以为是进错了病房。 钟琳月眼角余光看到了门外的身影,心头划过一抹慌乱,了了的说了句:“好啊,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点心我就多做一份,就给你送过去。等会儿你要是有忌口的,可以发消息告诉我就可以了。”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会喜欢。” “那我先挂了,我哥哥来看我了。” “好。” 钟琳月挂了电话,走出阳台,将手机还给了他,“麻烦了,让你重新跑一趟。” “应该的。” 他离开,钟琳月才将视线落在贺淮跟白玉书身上,目光淡然,没有什么情绪,就连嘴角勾着的笑,都是应付的敷衍,“哥哥,玉书姐,你们怎么来了?” 白玉书见他不语,心里有些忌惮着上前,将手里的康乃馨送给她,“诗涵对不起,这么晚才来看你。最近有模拟考,一直在刷题,还有战大哥…下班也很晚,希望你不要介意。” 钟琳月抱过花束,嘴角露出微笑,“没关系,再过两天,我也能出院了。谢谢你们,这次能来看我,我去给你们倒水。” 陌生带着疏离的语气,对待的像是不是很熟悉的客人。 “不用了,我跟战大哥一会儿就走,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感觉到目光那炙热视线,钟琳月尽量地不去看他,无所适从地将垂落的碎发,撩到了耳后,“那我就不留你们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你还没吃饭吧!战大哥带了吴妈做的饭菜…” 门外突然吹来一阵风,将桌上的画纸吹得到处都是,钟琳月赶紧跑过去,用画板将其余的画压住。 一张素描画,飘到了贺淮的脚边,他弯腰捡起,画里是个男人。 不止这一张。 贺淮倏然开口:“在医院这些天,你就做这些?” 语气中似乎带了一丝的不悦。 钟琳月捡起,拍了拍画上的灰尘,“不知道做什么,就随便画了。” 白玉书看了眼,“这个男人是诗涵喜欢的人吗?” 喜欢? 他吗? 现在的钟琳月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惨痛的教训,对她来说一次就够了。 钟琳月解释说:“他是我在医院新认识的朋友,闲着没事,就让他当我的模特。” 白玉书注意到了那桌子上,都是关于素描的书籍,还有一套画笔。 贺淮:“快高考了,你就看这些?” 不做这些,她还能做什么? 她的未来,他们不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吗? 有股气就压抑在她的胸口,钟琳月不知道怎么去发泄,手指用力掐进了手掌心,敛着眸子没有说话。 白玉书感觉到病房里压抑的气息,是从贺淮身上散发出来的,连忙缓解笑了笑说,“战大哥,我们不是买了电影票吗,快到时间了吧?再不走的话,就要迟到了。” 她对着贺淮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白玉书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深爱战大哥的诗涵,突然对战大哥变得冷漠,有时候更是恶言相向。 生气的贺淮,有的时候,连她都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