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沈南儒四肢百骸都被冻僵。 见她不说话,谢方念走过来解释:“不是我哥要骗你,是我自作主张不想让你纠缠他。” 沈南儒攥紧手指:“我没有纠缠他。” 谢方念并不在乎:“早点放手对你来说是好事,我们家世代英烈,不可能会让我哥娶一个罪犯的女儿。你和林家,只会是他光鲜履历上的其中一条功勋。” 沈南儒脸色苍白,其实从知道徐斯奕欺骗自己的那一刻,他们就结束了。 在谢方念和别人眼里,他是英雄,是守护神。 可对她来说,是徐斯奕毁了自己的一切。 谢方念还觉不够,继续说:“即使你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哥的想法。问他究竟有没有对你……”动过心。 “方念!”徐斯奕下颌线紧绷,沉声制止,“你先回去。” 谢方念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选择离开。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呼啸的风声。 看着沈南儒苍白的脸,徐斯奕打破了沉默:“你爸的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检方很快就会向法院提起公诉。” “之前我问你,你不是说无可奉告吗?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徐斯奕目光沉沉:“现在说,不违反规定。” 他从口袋里拿出新买的平安扣递了过去:“赔给你。” 沈南儒看着他掌心里那枚崭新的平安扣,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是真正的两清不欠。 按下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涩,她没有接:“不用了。”6 “再像,也不是原来的那块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看着沈南儒单薄的背影,徐斯奕悄然握紧了手。 皇冠酒店。 从警局回来后,沈南儒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她看着仅剩的半张照片上父亲慈爱的笑容,双眼通红。 曾经,父亲不止一次问过她:“晚晚,真的很喜欢徐斯奕吗?” “晚晚,非他不可吗?执与也很好啊,从小就照顾你。” 到后来,他向自己妥协:“只要晚晚喜欢,爸都支持。” 可现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睁眼,窗外一片白茫茫。 下雪了。 沈南儒望着,给沈执与打去电话,想问问他在哪儿,却无人接通。 之后一段时间,她也都没能联系上沈执与。 沈南儒只好自己跟着秦淮,为父亲的案子到处奔波。 时间悄然而逝,转眼过去月余。 这天,海城又下了场暴雪。 沈南儒照常去律所找秦淮。 不料ʝƨɢ秦淮的秘书看见她,一脸诧异:“林小姐?您怎么在这?今天不是开庭吗?” 沈南儒愣住:“什么开庭?” “您父亲的案子啊。”秘书看了墙上的表,“这个点,庭审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沈南儒心跳几乎停止,她转身就冲出了律所,打车直奔法院。 一路上,她不停催促司机快点。 车抵达法院时,没等停稳,沈南儒就跳下了车。 爬过长长的阶梯,她刚要进庭审楼,就看到穿着制服的徐斯奕和同事一起出来。 “林氏的案子终于定了,我们可算是能回家好好睡一觉了。” “是啊,这林世汉也算罪有应得……” 这些声音从耳边飘过,沈南儒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 她逆着人群,冲到徐斯奕面前:“我爸他……” 徐斯奕看着沈南儒焦急的神色,沉声告知:“死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