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喊她名字。 在她抬头时,江斯年指腹摩挲她眼尾,“你没休息好吗,眼下有乌青。” 南舒怔了下,她这两天确实没怎么睡。江斯年将她扯到自己身前,轻声,“晚上不用给我守夜了。” 她眯眼,“嫌我吵到你了?” 江斯年搂住她腰,口吻带着严肃,“我是心疼你。” 南舒笑了,抽身坐起,“吃饭。” 江斯年刚要吃饭,白宇这时候来了电话,他将手机给南舒,南舒顿了几秒,接听,“喂?” “夫人?哦对了,我查到您父亲当年车祸的事情了,的确是属于意外事故,不过…” 她捏紧手机,“不过什么?” “不过我让人查到一份尸检报告,您父亲体内被检测出含有安非拉酮成分药物。” 白宇说完,便问,“夫人,安非拉酮是管制精神药物,而且也是禁药,您父亲是有再用什么药吗?” 南舒僵在原地,脸色逐渐苍白,“安非拉酮…不可能,我父亲是有高血压,他服用的都是降压药,不可能是安非拉酮。” 她想起什么,“可当初医院给我的死亡证明里,是高血压突发引起的事故,并没有提到安非拉酮的事情。” 白宇把那份报告传到电脑,江斯年接收后,拿给她看。 南舒看着这份死亡证明,脸色黯然沉下。 这跟她九年前看到的不一样! 江斯年接过电话,对白宇说,“你去查出当年涉事的医生,如果我没猜错此人应该已经离职,尽量暗中调查,不要打草惊蛇。” 白宇回答,“明白。” 等结束通话,他将南舒拉到怀里,掌心抚上她脸颊,“你放心,我会替你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南舒眼眸蹙动,良久,她嗓音干涩,“谢谢。” 至少江斯年也算是帮到了她。 他吻她额角,“我们老夫老妻了,跟我还用客气?” 南舒撩起眼皮看他,“还没到那个地步。” 江斯年气笑了,“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 护士这时推门进病房,手里拿着一个盆跟一块毛巾,里面装着套新的病服,“夫人,该替您先生擦拭身子,换下衣服了。” 南舒怔了下,“我替他?” 江斯年环抱双臂,“不是你是谁,你还想让哪个女人帮你老公擦身体?” 南舒,“……” 护士笑了下,将手里的盆跟毛巾递到南舒手里便出去了。 南舒转头看向江斯年,“你故意的吧?” 江斯年皱眉,正儿八经的说,“我都几天没换衣服没能洗澡了,你难道想看你的老公发酸发臭吗?” 南舒咬了咬牙,走进卫浴间打水。 等打完水走到床边,南舒看着江斯年,突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江斯年见她犹豫,挑眉,“怎么,那天都能帮我小解,现在擦身体都不行?” 反正有过一次,他脸皮就厚了。 南舒深呼吸,上手解了扣子。 衣衫敞开瞬间,南舒盯着他的腹肌,还真是“赏身悦目”,她忍不住上手弹了下。 江斯年腹部一紧,握住她手腕,压低声,“南舒。” 这女人,是故意的吗? 南舒抽回手,将湿毛巾拧干,替他擦拭身子,往下,她停住,“这里就不用了吧。” 江斯年有些僵硬地别过脸,“我自己可以。” 南舒眯眼,“哦,你该不会是想…” “不是!” 江斯年夺过毛巾,要被她气死了。 她直起身,意味深长瞟他两眼,“行吧,那剩下的你就自己解决,我出去等你。” “南舒——”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出门了。 江斯年头疼地揉着额角,他好像被误会什么了? 偏偏南舒就在走廊上碰到了提着果篮走来的时楚楚,微眯眼。 看来是知道江斯年受伤的事情了。 时楚楚虽然很不乐意见到南舒,可想到伯母说让她沉住气,不要跟南舒当面硬碰硬,她忍住了,“听说靳言哥哥受伤了,我来看看。” 她掠过南舒,南舒忽然问,“你确定你现在要推门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