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没有逃避他的目光。 她看着他的眼,语气淡淡:“我有陆太太的名分就够了!” 明显,这话把裴执惹毛了! 裴执盯着她瞧了半晌,声音冷冷的:“那我真该感谢陆太太的大度。” …… 他们不欢而散。 裴执乘着电梯回去时,对着镜子忍不住扯掉叫他欣喜了半天的领针和那副领带……还不小心让领针扎了手。 于是他心情就更差了! 秦秘书看着他面色沉如水,猜出是在姜早那儿碰了软钉子,她可不敢招惹他! 白筱筱其实也挺有眼色的。 只有白母自作聪明,她看裴执回来,以为他更在意自家女儿。 于是她厚着脸皮说:“陆先生,其实您跟筱筱虽然没有夫妻名分,但是许多事情我们筱筱……” “妈!”白筱筱脸色涨红。 她其实很清楚,裴执对她没有那种心思,他看她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但他看陆太太,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白筱筱几乎要哭出来! 白母不敢再说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裴执的脸色,裴执正在火头上呢,当下就不高兴地对秦秘书说:“以后白家的款项,你收紧一些。” 白筱筱脸色苍白。 最近两年,因为裴执的照顾,白家过得相当奢侈。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如果裴执真的收紧,他们白家的日子就难过多了,这时她又不禁想起了姜早身上穿的衣裳,还有她手里拎的包……她看过杂志说是全球限量版要60多万。 她心里不平衡…… 于是抖着嘴唇说:“陆先生,我妈她不是故意的。” 裴执语气冷淡:“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说完他就带着秦秘书离开了。 因为医院给白筱筱用了一种新药,他过来看看,不想碰见姜早又惹出不痛快来。 裴执离开,白母双腿还在打颤。 白筱筱哭闹:“妈,你为什么惹她?你看陆先生都对我冷淡了!” …… 傍晚,裴执开车回去。 黑色宾利停在别墅院子里。 熄了火,裴执抽了一根香烟才下车,今天约莫是会议室空调开大了,他有些不舒服,应该是发烧了! 走进大厅,他问佣人:“太太呢!” 佣人接过他手中外套,很殷勤地回道:“太太下午就回来了,这会儿可能在睡午觉!” 睡午觉? 裴执抬手看了下时间,轻嗤一声。 他举步上楼,身子总归不爽利,不如从前轻快。 走到二楼,推开主卧室的门, 姜早午睡醒了,正靠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书,整个人看着懒懒的……于是裴执就更不舒服了,看来医院那场争执她并不放在心上。 他解开两颗衬衣扣子,朝着她走去。 姜早抬眼看他。 裴执很放松地靠在沙发另一侧,头微微向后仰,黑眸也闭起来。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 他原本就生得好看,这样一幕在暮光里,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姜早看了几眼,心忖他真是有本钱,难怪白筱筱不离不弃。 “帮我揉下太阳穴。” 男人开口,声音嘶哑不堪。 姜早放下手里的书,倒是没有跟他置气,她倾身过去给他按摩,从前她体贴他工作辛苦,是特意学过的。 但她才碰到他,就轻轻蹙眉:“裴执你发烧了!” 裴执睁开眼。 因为生病,他的黑眸不似平时清亮……他的手掌忽然就摸她的细腰,像是要跟她做那个事儿。 姜早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来。 裴执不轻易生病,但每次生病脾气就不太好,过去姜早很是让着他的……不但精心照顾他,偶尔也会由着他胡来。 裴执身子不舒服,身体又得不到满足,他就更不痛快了,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姜早:“怎么了?不想给我弄?” 姜早主动坐到他身上。 她探手摸到医药箱,就着这个姿势给他量了体温。 果真是烧到39度! 她没跟病人计较:“我去给你拿药,再煮份消火败毒的汤茶送上来……裴执,你的身子现在不能做这种事情。” 裴执没停,他一边撩拨她,黑眸盯着她瞧。 他的眼神性感又下流。 片刻,他懒懒收回手掌,靠向沙发似乎是首肯了。 姜早起身整理了下衣裙,确保不被家里的佣人看出来,裴执是男人不在意,但她还要在家里生活的,太过浪荡,佣人会在背后议论。 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 裴执忍不住轻哼:“夫妻之间大白天做一次也没有什么,家里的佣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不会说什么!” 姜早却很在意,但她没有反驳。 她下楼拿药,让佣人煮了茶,一起送到楼上。 此时,天色擦黑,最后一丝暮色也被黑暗收走,卧室里一片幽暗。 姜早开灯时裴执醒了。 他烧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姜早喂他喝水时很温柔,她的身子软软的,他忍不住又有点想要,捉住她的手按向他的皮带。 他开口,沙哑嗓音带着不满。 “汤不是你煮的,姜早,从前都是你亲自煮给我喝!” “过去,你也不会拒绝我!” …… 即使不做,也会帮他解决掉。 姜早却不肯,她推着他的身子:“裴执你在生病!” 裴执脸色冷了下来。 他盯着她看,好半天就冷冷地笑了一下:“过去我也生病,你也不是这样待我的!” 姜早声音淡然:“你也说那是过去!” 气氛僵住! 裴执稍稍坐起身,他拿过一旁的烟盒,抖出一根香烟点上……薄薄烟雾升起时,他静静望着她问:“姜早,因为不爱所以你都懒得应付我了,对吗?” 他甩出一张照片,丢在她跟前。 姜早目光看去。 那是她和林双,只是林双只出镜了个背影。 裴执声音冷漠:“跟别人都是谈笑风生,对着我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陆太太,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姜早不敢置信:“你派人跟踪我?” 裴执没有回答,他修长手指夹着香烟,狠狠抽了一口后掐熄…… 姜早来不及跑,就被他困在怀里。 裴执单手扣着她的双臂,他一边吻她一边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上次在会所,你说你没有喜欢的人了!陆太太,一会儿当你舒服地叫唤的时候,别说一句喜欢,多下流的话你都能说得出来!” 姜早呆愣一下。 而后,她就拼命挣扎起来,裴执他疯了! 她不想,她不ᴊsɢ要…… 第49章裴执,你还想要什么? 姜早的反抗都是徒劳。 裴执即使生病,也轻易将她困在身下。 姜早渐渐没有了力气,后来她干脆不挣扎了,精致小脸埋在深色的英式沙发内侧……不看他,也不回应他。 裴执在气头上,不免逞凶。 修长手指捏住她尖美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嘴里的话也不好听:“陆太太,好好比较一下是谁更让你有感觉!” 姜早觉得羞辱。 她愤然别过脸,但是裴执捏得牢牢的,她根本就逃不开。于是她只能湿润着眸子、鼻翼微张,被迫注视着他英挺面孔…… 灯光晕黄,打在裴执的四周,像是给他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很柔和。 但他对她没半分温柔, 额头侧脸跟脖颈,也都是汗津津的, 裴执有点儿上头身心都很投入,终于在情感到达了临界点时,他伏低了身子,咬在她的耳畔性感低喃:“姜早,还喜不喜欢我?” 没人喜欢被强迫! 何况裴执一点儿也没有克制,他弄出很大的动静,姜早知道楼下的佣人肯定都听见了…… 姜早眼角带泪。 这一刻她不是冷静自持的陆太太,她只是被强迫的女人。 她望着他的眼,喃喃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裴执稍稍抬眼。 姜早再说了一次:“裴执,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 她的情绪忽然就激动了起来,方才软下的身子再次挣扎,似乎一刻也不能忍受他的碰触跟占有。 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间迸发出来,带着一抹悲愤跟哀鸣:“明明我有了新的生活,你却又将我拉回来,你让我穿你喜欢的衣服,发型也是你喜欢的黑长直,哪怕是在床上的声音你都有偏好!裴执,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我是犯贱吗?” 沉默,安静。 只有外头,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响。 卧室里,明明彼此的汗水还没有凉透,但是心都凉了。 姜早是……裴执也是! 裴执翻身坐到沙发另一边,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点上,静静吸了几口。 他侧头注视着姜早:“没有我,你哥哥能回来吗?陆太太,你现在是过河拆桥?但是我提醒你一句,这河乔时宴还没有过呢,孟燕回那边我随时能撤了!” 姜早脸色苍白。 她捡起散落在沙发上的睡衣,掩住难堪,轻声反问:“所以裴执,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是你说任何东西都有价码,是你说感情和婚姻都可以交换,所以我回来!……现在你在做什么呢?除了身体跟必要的应酬,裴执,你还想要什么?” 裴执靠在窗前。 他穿了雪白衬衣,他英挺好看,外面的黑夜竟吞没不了半分。 他盯着他的陆太太,听着她的伶牙俐齿。半晌,他轻嗤一声:“真够心硬的!” 姜早知道这一场争执接近尾声。 她稍稍松懈下来,小脸别开望向外面的黑夜。许久许久,她才低低地说:“远远不及陆先生的万分之一。” 否则,三年婚姻, 她那样爱他,就是一颗石头也给捂热了,又怎会走到今天? …… 两人闹不愉快。 当晚,即使姜早照顾他,给他放洗澡水拿衣服,裴执都不领情。 夜里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