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柏手一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秦安安,你还真是水性杨花,面上一副清冷的模样,私下却是这样……” 他强迫秦安安把头转向铜镜,嗤笑一声,“秦安安你看看你,这副模样跟青楼里那些烟花女子有什么区别!” “甚至,你比她们更放荡!” 秦安安从感到屈辱,到委屈,到毫无反应,像个木偶一般任由他摆布,她紧紧咬着下唇,嘴里鲜血四散开来,一股腥甜充斥着喉咙,一字一句的咬牙道出:“傅寒柏,我恨你!” 我恨你…… 傅寒柏浑身一僵,脸上的表情也呆滞了片刻。 “你怎么可以恨我?!”他来不及思考,这句话就脱口而出,连带着手都颤了起来。 他在害怕。 他在害怕秦安安真的恨他? 怎么可能,他狠秦安安,狠她心思歹毒,恨她冷漠无情,最恨她冷眼旁观害死了母妃! 傅寒柏心思百转,秦安安早已经麻木,脸上毫无表情不停地念叨着,“傅寒柏,我恨你,我恨你……” 眼角温热的泪水一滴一滴,滴在傅寒柏手背上,傅寒柏一惊。 那块地方滚烫的竟然让他感到无比惶恐和无措! 不该这样的,秦安安怎么可以恨他?! 她有什么资格恨他?! 第十章 一波又起 她怎么可以? “恨我?!秦安安,这些不都是是你自找的吗?!你不是每日望着本王临幸你吗?!你不是每日去书房想尽办法勾引本王吗?!” “现在如愿了,你不是该开心的感谢本王?!” 秦安安闭着眼,张了张口,感受到身上男人的力度又大了几分,说出的话已经不带一丝波动,“我恨你……傅寒柏,你最好休了我!” “你觉得本王不想休了你?!若不是你毫不知耻的去求圣上赐婚,本王怎么可能会娶你?!” 秦安安诧异的睁开眼,赐婚的圣旨不是傅寒柏求来的吗?! “不是……”你求圣上赐婚的吗? 傅寒柏突然猛地顶上她,话还在嘴里,她就痛的晕了过去。 傅寒柏留在未央殿一整夜,秦安安也被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整晚未歇,他直到外头的风雪渐停才离开。 门口的花织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看到榻上的女子眼泪唰的一下像珠线一样流下。 榻上的女子不着半缕,毫无生气的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像破碎的瓷娃娃。 “娘娘……”花织扑倒在榻边放声大哭起来。 “别哭,我没事。”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花织抬头,“别哭,我没事,还活着呢。” 昨夜风雪很大,秦安安知道这丫头昨夜在门外守了一夜,哭了一夜,“怎么这么爱哭,眼睛都看不见了。” “娘娘,我去找太医!” “不用去了,你出不去的,他已经找人看住未央殿了。”秦安安苦笑一声,身子微动,牵扯到昨夜的伤口,眉头忍不住缩在一处。 花织背对着她,身子一僵,表情不自然的偏头看着她,“娘娘别担心,花织有办法出去。” 小丫头年纪不大,声音清脆娇憨,秦安安忍不住缓缓笑了,“那你早些回来。” 这个冬天似乎格外的冷,尽管屋子里火龙烧的旺,秦安安还是手脚冰凉的裹在被子里,心底也不由自主泛起一股寒意。 两个时辰了,花织为什么还没回来?难道……秦安安心里一慌,不可能,傅寒柏再恨她也不可能会拿一个丫鬟撒气的。 花织肯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一定是! 窗外似乎刮起了大风,狠狠拍打着窗柩,秦安安踉跄地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瞬间被风雪迷了眼。 风雪中一个人影由远及近,秦安安一喜,“花织,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话还没说完,她看到进来的人时愣了一下。 “参见王妃娘娘,奴婢翠儿,替王妃送药。”自称翠儿的丫鬟行了礼将药碗放下,“娘娘,先将药喝了?” 好半天秦安安才开口,连声音都在颤抖,“怎么是你?花织呢?” 翠儿低头眼底闪过一丝不忍,看着眼前憔悴的女子不忍心再刺激她,“娘娘,花织姐姐有其他事忙,特意吩咐奴婢过来。” 秦安安不信,她的事,花织从来不会假借他人之手。 “说!” “花织姐姐……”翠儿顿了一下,看了眼秦安安。 “没了。” 第十一章 一死了之 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周身被包裹着暖气,秦安安却觉得越来越冷,一股寒气从骨子里透出来,蔓延到四肢,她愣愣地看着翠儿,直到四肢僵硬麻木无法动弹。 “没了,是什么意思?”声音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秦安安摇晃了几下撑在桌边,声嘶力竭的朝翠儿吼:“说话啊!” “娘娘,花织姐姐她,死了……”翠儿害怕的瑟缩着身子,又伸手去扶秦安安,却被她一手推开,细声道:“娘娘,节哀……” 秦安安再也撑不住,身子一斜重重的倒在地上,喉头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苦笑道:“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北辰洛赶到未央殿的时候,秦安安躺在地上,身旁是一滩暗红色的血,白净的脸上也满是血痕。 他猛然转身一把揪住傅寒柏的衣领,狠狠道:“傅寒柏,现在你满意了?!将九儿害成这样!你满意了!” 傅寒柏皱眉,拂开他的手,不悦道:“放肆,北辰洛,我是你二哥,秦安安是你二嫂,你这幅样子不怕被人笑话吗?!” 北辰洛一双桃花眼此刻溢满了悲伤,“笑话我?这大胤所有人都知道西北王北辰洛爱慕淮安王王妃,这些笑话他们早就听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