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吹干脸上也只涂了层薄薄的面霜,抱着上课需要的资料,撒腿狂奔,连大哥在后边喊的什么,都没时间听清楚。 踩着第一遍上课音乐进入教室,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喘气。 看来该加强体能锻炼,不然双腿可能会退化。 今天本该是金教授的课,但前来的却是位年轻的老师,说是金教授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这节课他来代上。 老师虽然年轻,课讲得倒也不错,声情并茂的,讲到重点的地方,连眼睛里都有光在闪烁,显然爱着这份职业。 可不知为什么,自打听到教授有事那刻起,我这颗心便被提上半空,慌慌的,怎么都不落底儿。 那种不好的预感像个魔咒,把我捆得紧紧的,让我喘不上气,呼吸困难,六神无主。 难道又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这该死的预感,向来好的不灵坏的灵。 好容易熬到下课,浑浑噩噩的跟着人流往外走,直到进入水晶屋,都感觉魂魄游离在身体之外,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因为状态不好,为了避免糟蹋画,便没有继续画,而是在手机里找了本书,靠在落地窗边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 十二点整,我正坐在桌边吃着大哥订的饭,微信工作群里发了一条通知:新项目的两方见面会于下午两点半开始,卫清尘做为甲方指定的接洽人,负责主持此次会议,其他项目参与者提前十分钟到会,阮瑶列席旁听。 我又不参与项目,干嘛列席还旁听? 我给教授发了条消息,教授说此次的项目和我负责的汉风有一定关联,汉风做得不错,我做为多次受到甲方爸爸表扬和赞赏的成功先例,会对新项目的顺利开发有所益助,这才叫我列席。 “列席就列席,干嘛是旁听?” 可能是我太钻牛角尖,教授炸了,“那你想怎么着?主持会议?连未来老公的饭碗都抢?阮瑶,想怎么着?” 我不想怎么着呀,我就是问问,不行吗?不行吗?这年头连问句话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我哪个字说我有要抢自己老公饭碗的意思啊,我就是问问为什么给我用旁听这种听着不太舒坦的字眼儿而已。 您老人家至于? 没等我反应过来,金教授咔哒把电话挂了。 一口气被死死的憋在胸口,呼之不出,咽之不下。 我盯着发出冰冷忙音的手机,心情更加不好,只觉得后背冷森森的,像被毒蛇盯着一样。 下午两点一刻,我到达指定会议室。 我进去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坐满大半。 每个位置上都写着与会者的名字和职位,以及在本次项目中将要担任的角色。 我是旁听者,并没有固定的位置,自动自发的找了个后排靠边的位置坐下。 会议桌是通常可见的长方形,右侧正位第一的位置上摆着教授的名牌,教授对面的名牌上很简练着,只写了总负责人三个大字,没有名字、没有机构,甚至不知道男女。 看来这个甲方爸爸还挺神秘的。 我并没有在意,而是下意识的去寻找大哥的身影。 一抬头,就看到大哥的名牌摆在教授身边,名牌上写着京大总负责人卫清尘,人还没到。 两点二十三分,大哥带着一队人马来了。 他换了身黑色西装,领带扎得很严谨,头发整齐的向后抿过去,看样子是特地做过造型。 那一队人都是京大的精英,每一位都极为出色。 可就是这样,大哥无论身高、气质还是五官,在那些精英之中,都是最拔尖的。 这么出色的男人是我的,我不免生出几分骄傲之感。 大哥一边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一边在人群中寻找,见到我时,目光一亮,唇角的笑意加深,微不可见的和我打个招呼。 我回以他柔柔一笑,嘬起唇轻碰一下,然后无声的给他加油。 大哥了然的也动了动唇,唇边笑意更深。 两点三十分整,会议室的门推开。 金教授满面春风的带着甲方爸爸走进来,立刻有工作人员根据每个人胸前挂着的工作牌引导他们入座。 因为角度问题,人又非常多阻挡视线,我所在的位置只能隐约看到走在最前边的甲方代表是个女性,个子非常的矮。 大哥礼节性的站起身迎过去,可他不过刚刚离开椅子,还没有完全站直,人就僵住了,脸上的那种震惊和不可思议,像个长满尖刺的鎯头,砸得我头脑发晕。 果然有问题。 不然,大哥绝不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失态。 我太阳穴开始一鼓一鼓的蹦,那种不好的预感达到顶峰,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叫嚣,要我去看看那个让大哥失态的,究竟是谁。 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想,只不过潜意识里,不想要承认。 顾不得教授警告的眼神,伸手拂开身边那个想要阻止我的胳膊,踉踉跄跄的从会议桌椅后边奔过去,途中经过好多个人,也被好多不解的目光洗礼。 终于奔到大哥后方,那个已经就位的甲方代表正笑意吟吟的注视着我。看上去文雅有礼,实则嚣张无比。 是她,真的是她! 那一刻,我的震惊程度绝不亚于大哥。 仿佛有一块万斤巨石突然砸在我头顶,砸得我巨痛无比、血肉横飞。 那一刻,我真的好恨我那从小接受特殊训练、无比犀利的视力。 第363章变故 是她,真的是她! 那一刻,我的震惊程度绝不亚于大哥。 仿佛有一块万斤巨石突然砸在我头顶,砸得我巨痛无比、血肉横飞。 意识出现瞬间的混乱,脑子昏昏沉沉的,耳朵里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的叫。 我真的好恨我那从小接受特殊训练、无比犀利的视力。 我被滕静拘在两只眼睛里,那小小的我发丝凌乱、目光惊惶不定,无比狼狈。 这一局,我是输家。 二十多年,我从未这样恐慌过,仿佛有什么东西就快要抓不住了。 我用力的掐住掌心,剧烈的刺痛才能让我保持片刻的清醒。 消声灭迹半个多月的滕静,突然的出现在京大高层极为重视的新项目见面会上。说她不是有意的,谁会相信? 那得体的妆容,那从容的气度,那胜券在握的笃定,那看笑话似的嘲讽。 她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为了针对我。 滕静,她绝对是故意的。 她从告诉我们离开京都的那天起,就在寻找一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的脸的机会,为她自己讨回她之前在我和大哥这里受过的否定和拒绝。 同时,她在告诫大哥,拒绝她,是大哥做过的最为愚蠢的决定。因为不管是我也好,还是大哥也好,都逃不过资本的压榨和围困。而她滕静,完全有能力把我们玩弄在她的股掌之中。 怪不得,刚来京大任教一年的大哥会那样荣幸的被甲方指名做总负责人。 怪不得,没有我的事,却要我列席旁听。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算计,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教授用目光警告我,要他的助手来带我离开,被我用力的甩开。 教授如此急切的想要我离开,难道对于滕静的事是知情的吗?如果是,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答应她?金家和滕家有什么隐秘的关系?资本当道的时代,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将永远被资本踩在脚下! 愤怒霎时点燃了我,仿佛整个空间里所有的人都不复存在,只剩下我和滕静,在无声的对恃。 不,我不要输。 为了大哥,为了我的爱情,我一定不能输。 她有钱如何,有势力又如何? 我们是有人权的,我们可以选择自己做或不做。 滕静还是那样擅于玩弄阴谋诡计,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 算计我就算了,可她今天这一出,把大哥也算进来了,可以说,她的这次算计针对的就是大哥。 她想要把大哥怎么样? 她凭什么想要把大哥怎么样? 她那时提出的要大哥为她做一件事,会是什么事? 这次,她是来讨回那个承诺的吗? 不过一瞬间而已,无数个念头在我脑子里掠过。刨除最开始的震惊,剩下的只有愤怒,满满的愤怒! 滕静其实不懂爱,如果懂就应该明白,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一厢情愿。真爱是纯粹的,不能掺杂任何的谋划和心计。 而且,真正的相爱,是希望对方好,而不是强取豪夺。 从这一点来说,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而大哥对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