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后悔,哪怕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对沈湘儿那个女人也不会心软! 那个女人是祸水!若不是因为她,裴干衡不会对她如此绝情! 都怪沈湘儿!都怪她! 她就不该心慈手软,她应该让秋菊直接把人打死! 秋菊早已被吓晕了过去,士兵直接往她身上浇了一盆刺骨的凉水,秋菊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刚一醒来,秋菊就哭着求饶:“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求王爷饶过奴婢。” 秋菊被锁着双手,因为铁链够长,她倒是能够移动几步,因被吓得腿软,她直接扑倒在地,朝裴干衡的身边爬去。 那模样,狼狈又可怜。 见裴干衡不为所动,秋菊转头看向赵卿卿,急切地道:“县主,您替奴婢说句话呀,当初,是您让奴婢惩治沈湘儿的,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啊……” “你住嘴!”赵卿卿也急了,阴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秋菊,仿佛她再多说一句,赵卿卿就饶不了她。 “我只让你小惩大诫,是你下手没轻没重!该死的蠢丫头!做错了事还想将脏水泼在本县主身上!当心你的性命!” 她字字句句透着威胁,若是秋菊再敢乱说话,她若脱困,必然取她性命! 秋菊哆嗦着唇,终是不敢再说,只不断哀求着裴干衡能饶她一命。 裴干衡神色漠然,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他得知,沈湘儿便是被秋菊用乌青腾打了双手,同一个伤口被她用乌青腾打了无数次,直到鲜血淋漓,也不罢手! 好一个心思歹毒的奴婢! 他整了整手腕,挽了挽手里的乌青腾,下一刻直接毫不留情地朝秋菊挥去。 乌青腾所至之处,蔓延了秋菊的半个身子,收力时,末梢直接绕上了秋菊的脖子,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整个力道浑然遒劲,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秋菊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周身火辣辣的疼,紧接着,红色的血迹已经从她的衣裙里渗透出来,脖子处更是不断地往外渗血。 乌青腾周身带着倒刺,裴干衡将鞭子收回时,锋利的倒刺在她伤痕处肆意游走,连筋带血,一瞬间血肉四溅。 “啊!” 凄厉的惨叫声霎时回荡在军牢里。 赵卿卿更是吓得面色惨白,嘴唇更是止不住地哆嗦。 裴干衡他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哪怕站在他面前的是女人,但凡触到了他的逆鳞,他也不会怜香惜玉…… 鲜血溅了几滴在裴干衡脸上,更衬得他面容萧冷,宛如嗜血的阎罗。 他手腕一沉,那沾血的乌青腾瞬间又缠在了秋菊的脖子上,硬是将她往前拖了拖。 他面色阴冷如鬼魅:“为何要对她下如此重手?谁给你的胆子?嗯?” 秋菊顿觉呼吸困难,乌青腾上的倒刺直勾勾地刺进她的脖子里,钻心的疼。 她嘴里说不出一句话,只双眼含泪地望着赵卿卿,乞求她能救救她。 可赵卿卿却别开了目光。 这件事,本就是秋菊亲自动手的,跟她没有关系,要杀要剐,只管冲着秋菊去! 裴干衡没有心软,乌青腾在他手里宛如游龙,苍劲有力,一下又一下鞭打在秋菊身上,每一鞭打的都是同一个位置,伤口和鞭子严丝无缝的贴合。 秋菊疼得死去活来,偏偏双手被禁锢住,根本逃不开,只不断扭动着身子,试图避开他的鞭打。 直至被活活痛死,裴干衡方才罢手。 他手上的乌青腾沾满了浓稠的血迹,正一滴滴往下滴血。 他面色阴冷地看向赵卿卿,道:“轮到你了!” 一股寒意,从背脊爬满赵卿卿全身。 第119章:谁也护不住你! 秋菊的惨状赵卿卿看在眼里,她心态早已崩溃。 赵卿卿含泪望着裴干衡,形容凄楚:“北承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能为了一个女婢这样对我……” 裴干衡眼神冰冷,溅了血的俊脸看上去尤为渗人。 赵卿卿分明看见裴干衡手腕在用力,她心下一沉,他竟对她真的动了杀心。 “裴干衡!”赵卿卿崩溃地朝裴干衡撕心力竭地哭喊:“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就换来你这样的对待吗?” 裴干衡冷冷说道:“本王从未说过喜欢你!” 赵卿卿心里一阵阵泛凉。 裴干衡的确从未喜欢过她。 可那又怎样,她看上的男人就一定要得到!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可是…… 可是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会为了另一个女人想要取她性命! 她声音嘶哑,眼眸里隐隐透出一股子嫉妒与阴狠:“我哪里比不过那个女人?她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裴干衡!你放着我堂堂宁王府嫡女不要,非要喜欢一个低贱的丫鬟吗?” 她赵卿卿生来尊贵,姑母是当今的太后,从小锦衣玉食,将所有人踩在脚底下。 她一向高傲,从未料想有一日,竟然还比不过一个低贱的丫鬟! 这让她的自尊心严重受挫,心里对沈湘儿的嫉恨也愈发强烈。 “裴干衡!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么喜欢你!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沈湘儿算什么?她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裴干衡沉了眉目,手腕一用力,沾了血的乌青藤猛地甩在了赵卿卿身上。 那速度之快,令赵卿卿始料未及,一瞬间,皮开肉绽,赵卿卿嘴里发出一声惨叫,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得狰狞丑陋。 裴干衡没有丝毫心软,用了十足的力道,他身上的那股狠辣劲儿,令赵卿卿无比胆寒。 即便是面对女人,他也丝毫不会手软。 “她配不配,轮不到你说了算!”他声音低沉悦耳,但宛若寒冰,毫无温度。 赵卿卿只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身上的筋骨好似都断了一般,那一条长长的鞭痕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此刻正泊泊地往外冒血,末梢的藤条更是差一点就甩到了她脸上…… 她没想到他真的能下得去手!还是对她下如此重手。 她堂堂宁王府嫡女,皇帝亲封的县主,裴干衡竟然敢如此对她。 赵卿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股凉意从头凉到了脚。 当初向太后求得这门婚事时,太后便规劝过她。 太后说裴干衡这人生性凉薄,不近女色,手段更是果断狠厉,是融不化的冰山,捂不热的石头,劝她莫要执着于他。 可她不信,她以为,凭她与他门当户对的尊贵身份,他终会多看自己一眼的。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裴干衡这个人根本没有心!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裴干衡!你……你竟然真的对我下如此重手?”赵卿卿忍着痛抬头,猝不及防对上他的冷眸,那眼底蕴含的杀意,让她不由得心惊。 眼下她被关在军牢里,里面全是裴干衡的人,唯一可以为她报信的秋菊已经被他活活打死,难道,她的下场也跟秋菊一样? 不! 她不想死! 这一刻,什么高贵,什么尊严,她统统不在乎了。 赵卿卿形容凄楚地喘了几口气,含泪看着裴干衡:“我都说了我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秋菊做的!她已经被你打死了,你为何还要与我计较?” 裴干衡神色平静,看向赵卿卿的目光又沉又冷:“你觉得,没有你的准许,她一个奴婢敢为所欲为吗?” 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道:“你以为,本王是傻子吗?” 他将赵卿卿的一切伪装都看在眼里,包括她自作聪明的小心思! 一个人的眼睛最不会撒谎,她的野心与谎言在她眼里根本藏不住。 她以为,自己可以置身度外? 被当中拆了台,赵卿卿顿时有些绝望,最后不得不搬出自己的宁王爹爹:“你若敢动我,我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姑母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裴干衡冷笑:“你爹亏空国库,私吞军饷,与大皇子走私贩盐,制造假币,有谋权篡位之嫌!你猜,皇上是护着你,还是将你宁王府满门抄斩?” 赵卿卿身子蓦地僵住,最后连话也说不清楚:“你……你胡说,你分明是在吓唬我,你就是想让我死!裴干衡,你若是敢杀我,太后定然不会饶你!” 裴干衡淡淡道:“你怕什么?本王对你不过是小惩大诫!区区几鞭子而已,你若受得住,便好好苟活,若是受不住,那便是你的命!” 他的声音明明很平淡,眼神更是无波无澜,可听着就是让人毛骨悚然。 “夜儿!你快住手!” 不想,宫清月及时赶了过来。 “夜儿!你在干什么?她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赵卿卿一看见宫清月,顿时哭成了个泪人:“姨母,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宫清月一冲进牢房,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