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明天下午回来,你找老头子有什么事?我帮得上忙吗?” “帮不上,谢谢,我先挂了。”原来教授不是为大哥的事情出去的,提拎着的心好歹稳定了。 “唉你别挂,什么脾气这么急,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你是不是为了大师兄的事啊。” 不,我不是为你大师兄,是为了猴哥儿。 师兄就师兄,还大师兄,怎么听着那么别扭,还不如直接叫猴哥儿听着舒坦。 脑海中突兀的出现我朗润俊美的大哥身穿虎皮短裙、头戴紧箍咒、手上拎根大棒子与滕静幻化的妖打架的画面,不由把自己逗笑了。 我大哥就是做大师兄,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世界上最好看的大师兄,哪怕猴子再世,也无法出其左右。 这个出乎意外的梗,让我从下午五点钟撑到六点钟。 临挂电话之前,金鑫说我要是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尽管开口,他会看在我们同门的情谊上不遗余力的帮我,让我倍感温暖。 没想到一匹蛰伏的狼也长了良心。 时间在我难过的发呆中走得飞快,等我回过神再去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六点。 家里的门铃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接起来一看,是秦航和梁子傲。 大哥去出差以后,这两位来得挺勤。 现在的梁子傲简直像块牛皮糖,粘在秦航的身上。哪里有秦航,哪里就有他的身影,严格的说,梁子傲把自己变成秦航的影子,是真正的如影随形。 有梁子傲在,我就不会没饭吃。有秦航在,我就不会孤单。孤单而难熬的生活里有了他们存在,挺好的。 打开家门等了一小会儿,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秦航和梁子傲夹包带裹、逃荒似的带着好多东西相携而来。 “家里发水了?”我纳闷的问秦航。 这两位是来我家逃难的吧,不然这大包小裹的,也不可能是拍电影就是了。难道是来给我补生活用品?太夸张了点。 “没发水,但也和水有关系。”秦航把手上的两个袋子放在地上,自己弯腰找出棉拖鞋穿上,顺手扔给梁子傲一双,“新的,换上。” 我看着那双我和大哥一起去超市选购的棉拖鞋,感觉自己被土匪打劫了。 那双鞋大哥超级喜欢,当时一次性买了不同颜色的两双。这双没有穿过,还是新的,没想到大哥没享受着,倒是便宜梁公子了。 当然,这只是我没把梁公子当外人的说法,高贵如梁公子,能穿这双普通百姓的拖鞋,已经是拖鞋的荣幸。 我代表拖鞋向接地气的梁大公子表示敬意和感谢。 “停水了?”我又问了一次。 秦航坐到我身边喘气,“今天外边特别冷,你家屋里还行,挺暖和。” 我没心情和她哈啦家常,“重点,水。” “啊,你说水呀。”秦航夸张的干笑两声,“家里留你一个人有点可怜,正好我家里的水费用完了还没有交,我们就搬到你这里来了,能省则省嘛。对了,你家水费够吧,别也花完了。” 我:...... 这两位还真的是来我家逃荒了,有才! 三个人张张罗罗的吃过晚饭,秦航挽着我的手和我一起下楼去外边,美其名曰是散步,实为消食。 真的怪不得我,梁子傲的手艺太棒了,多简单的菜经过他的手,都会变成无上美味。 如此看来,梁家虽是老族,但是对后代的教育还是非常注重德志体美劳全方位发展的,值得大力提倡。 万城王府是新开发的小区,属于京都的新贵小区,矗立在好几所名校中间,极佳的地理位置和浓厚的文化氛围,让这里开盘没多久便售罄,可见其受欢迎的程度,也可知其价格有多么昂贵。 小区的景致不错,花园小径、假山流水一应俱全,眼下正值冬季,万物凋零,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花草,亮色只有绕小区一圈的长绿灌木带着点点生机。 一边走,一边和小航小声说话。 冬季温度低,天色也黑得早,出来遛弯的人不多,我们倒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聊。 第398章湮灭 冬季温度低,天色也黑得早,出来遛弯的人不多,我们倒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聊。 话题的中心,还是滕静其人和她干的那些不入流的事,以及我们平头百姓无能为力的愤慨。吐槽过后,便咬牙发誓一定要努力读书,凭真本事做那种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人,让自己和后代不再受人磋磨。 走了大约半小时,有点累,我和小航坐在小树林边的长椅上休息。 刚坐下,就听到有人说话,一男一女,声音很是熟悉。 “别纠缠了,事到如今,我不可能娶你的。看在过去的份上,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好自为之吧,也不要再来找我。从今以后,你我只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再见面,也请不必打招呼。” “不要,那么多年,你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你不能这么狠心,我为你吃了多少苦,你都忘了吗?” “你永远只记得为我做了什么,那我呢,我为你做过的事,你可曾感动过分毫?你是我见过的心最狠的人,没有之一。”男人似乎很疲惫,说出的话没有丝毫波澜,就像是一潭死水,“你走吧,别再来了,相爱一场,我不会为难你,但也不想再见你。每次见到你这张脸,都让我更深的意识到曾经的自己多么傻B。” “别走,求你别走,你说过的啊,会一直爱我,会娶我,给我一个家,让我过上幸福的日子。我错了,以后我会乖乖听你的话的。别走,求你。” “我确实说过,可太多的事实证明,我太过高看我自己,你做的那么多事,硬生生把我变成一个任你予取予求的傻瓜,脖子都被绿帽子压断了,还在傻B似的给你找理由。所以我很后悔,我要收回曾经许给你的承诺,因为--你不配。” “不要这么说我,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只有你,我是真心的。别放弃我,我可以改的。” “来不及了,现在听到你的声音,都会很恶心。我真的想过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也真的想过给你一个家,真的想过。” 接下来是女人的抽泣声。 我和小航僵硬的坐着,连呼吸都放的很轻,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惊动里边那两位,令他们不能好好的告别。 说话的声音消失,接着响起的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个越来越远,一个越来越近。 我拉着小航想要藏起来,避免里边的人出来见面尴尬。 可惜我们选错了路,不仅没和里边的人错开,反倒走个正着。 花蕊穿着白色棉服,垂着头,满身落寞,一步步的走近我。 她长得是那种娇小玲珑的类型,好久不见,瘦得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那两只总是含着水汽惹人怜爱的眼睛渗着红血丝,像是哭了许久,在她的脸上却又看不到泪痕,眼底是满满的沧桑,过肩的发枯燥而凌乱,瘦弱的身板儿在深冬的夜里,有着别样的萧索,很可怜。 可惜对于她,我生不出半分怜悯之心。 那个梳着齐耳短发、一笑露出两个小梨窝的女孩,永久的湮灭在时间的洪流之中,再也回不来了。 走到今天,她人财两空,算是该得的报应。 她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微怔之后,便没有其他的反应,冷风吹过,她缩了缩脖子,双手互插在袖笼里,从我身边走过,佝偻的背影,仿佛一位垂暮的老人。 被偏爱的时候不珍惜,被放弃的时候活该没有人心疼。 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言语,就好像,两个陌生人,擦肩而过。 “恶有恶报,她混的这么惨,就是她的报应。”秦航向来嫉恶如仇,眼里不揉砂子,对于花蕊这种三观不正的人零容忍。 韩峰应该是在她眼里存在最久的一粒砂,不仅蒙蔽了她的眼睛,还让她受了伤,最终也被她亲手剜了出来。剜的过程疼是真疼,但疼痛过后,双目明亮。 “其实张双泽那人还行,要是她一心一意的跟着他,没准儿也能有个不错的归宿。” “哼,她那种眼珠子冲钱的人,一边吊着张双泽,一边积极寻找备胎,恐怕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张双泽不要她只是早晚的事。” 不久前恍惚听说花蕊堕胎的事被校方知道了,做了详细的调查,可能是查出什么不光采的事情,被记了大过。好像说是做了开除的打算了,是花蕊她妈到学校来找,跪地磕头相求,学校特地召开两次会议商量,才把开除的处分降为记大过。 在校大学生被记大过是会被记入档案中的,不论原因是什么,都会对以后的就业造成很严重的影响。 花蕊的一生终究是被她自己给作得一败涂地。 不知道如今的她,孤伶伶的一个人有没有认识到之前犯过的错,有没有醒悟。 陆聿时也好,张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