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映雪忐忑不安着,直到纪婉儿打来了质问的电话。 她强稳住心神解释:“那碗猪脚汤是朱姨端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萧清明喝了就出事。 婉儿哥,我每天给孩子做胎教,对孩子也是有感情的,我不可能害她……”“映雪,萧清明在孕期情绪非常不稳定,胎教暂时终止。”纪婉儿的话让蔚映雪的心凉了半截,她强笑着道:“好。”挂了电话,她发了疯似的把手机砸在地上。 婉儿哥这话,分明就是怀疑她了!既然如此,那她就坏事干到底,决不能让那个小杂种生下来!蔚映雪不顾一切的冲进医院。 纪婉儿刚走,请的护工还没过来,病房里只有萧清明一个人。 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侧躺在床上,脸色虽苍白,却有着即将为人母的光辉。 一块质朴无光的水滴形吊坠从她的领口滑落出来。 蔚映雪睁大了眼睛,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萧清明脖子上的吊坠给扯了下来。 浅睡的萧清明突然惊醒,一把捂住空荡荡的脖子。 她怒目瞪着蔚映雪,无声嘶喊:——还给我!“萧清明,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老实本分的哑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小偷!”蔚映雪举着吊坠,厉声质问:“你说,这个吊坠你是什么时候偷的?”萧清明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抢,可她浑身脱力,刚下床就跌坐在了地上。 “这是婉儿哥外婆的遗物,十二年前不见了,婉儿哥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 没想到,竟然在你这个哑巴的手里。 萧清明,你不仅下贱淫荡,还手脚不干净,你浑身上下哪一点配得上秦太太这个位置?”萧清明拼命摇头,无声的解释:——我没偷,不是我偷的!“萧清明,你知道吗……那碗猪脚汤,是婉儿哥让我给你送的,里面加了促使早产的药物。 你心里很清楚,你之所以能进入秦家,靠的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秦爷爷病情恶化,婉儿哥只想让秦爷爷在死前看一眼曾孙,这才让我给你下了药……萧清明,在婉儿哥的心里,你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萧清明的小腹剧烈的绞痛起来,蜷缩在地板上,痛苦不堪。
蔚映雪蹲下身,继续道:“而现在,你又成了盗取婉儿哥外婆遗物的小偷,你说,秦家还容得下你吗?”她的话刚说完,萧清明的下体就涌出一股殷红的血。 蔚映雪的眸光闪了闪,站起来就往外走:“萧清明,我要去告诉婉儿哥,说你是个小偷!”——不,我不是小偷,这块吊坠,是纪婉儿掉的,我从地上捡的……萧清明大汗淋漓,腹部的绞痛让她意识涣散,眼前竟出现了十二年前的那一幕。她是哑巴,无论走到哪,都会被人围着欺负,她早就习惯了。 可那一次,纪婉儿却出现了。 十岁的他,面容稍显稚嫩,却已有了摄人气势,一个滚字,就将那群欺负她的人赶走了。 她想道谢,可他看不懂手语,不耐烦的就走了,只落下了一枚玉坠。 她捡起来,珍藏着,总想着能当面道谢,然后还给他。 谁知道,后来她竟以那样狼狈的姿态再出现在他面前,而他,早已不记得她这个哑巴了。 恍惚中,萧清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她走近。 她身体里的血渐渐流失,灵魂仿佛都飘到了半空。 她艰难的睁开眼,微微弯起了唇。 ——陆辰,你回来了…… 他很在乎她 手术室外。 纪婉儿焦急的等候着。 秦老爷子心脏病突发,被送入了急救室,生死未知。 “秦少,手术至少还要三个小时,不然您先去休息一下?”助理在旁边劝道。 纪婉儿抿着唇,一言不发,如雕像一样站在手术室门口。 突然,一个护士慌张的跑过来。 “秦少,不好了,秦太太突然大出血,已经紧急剖腹产了!”“什么?!”纪婉儿脸色大变,抬步就朝产房走去。 他站在手术室门口,心中发紧。 秦老爷子生死未卜……萧清明和孩子命悬一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等待的过程是那么的煎熬。 纪婉儿觉得自己快熬不住了,来来回回在医院的走廊上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