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当时就变了,仿佛一只将要攻击的恶狼,满身杀气,哪里有半点念旧情的样子。 原来,这些年来,他的清淡儒雅都是装的,内里却是个无情至极的人。 “阮柠,你不要信口开河,我做什么了?你有证据吗?空口白牙诬陷我,你这是犯法的,小心我告你。” 特么地,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头脑一热,掏出手机就翻到那天在街头拍到的他和别的女人拥吻的视频和照片,往他眼前一杵,“好啊,给你证据,看吧,大家都看看,来,看看这经纬度和时间点,再看看这清晰度,堪比言情大片。” 林卓巍看到视频里的自己忘情的按着女人的脖颈亲吻,脸色刹时变成灰色,又惊又怒,还有那种被人当众掀开真相的羞恼不堪,却唯独没有歉意,“阮柠,你怎么敢跟踪我?破坏我和小梓的感情,你怎么那么恶毒!” 我无言以对。 这个男人,真的不能要了,他不仅无情,也没有心,根本就配不上别人的真心。 他的背叛幸好发生在婚前,小梓能够及时止损,并不算太糟。 林子巍也凑过来看了几眼,待看清楚视频里的两个人都是谁时,右拳已经破风而出,重重打在林卓巍的脸颊上。 林卓巍的注意力全在视频上,一心来抢我的手机,没有提防身边其他人的动作,被打了个正着,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下意识的伸出手捂住被打的地方,吐出一口浓血。 不太解气啊,咋不揍死他呢。 “谁特么敢打老子,不想活了?”他用拇指抹去唇角的血,狂怒大吼。 林子巍一声冷笑,又一拳挥出,精准命中他另一边的脸颊,“打你个杂碎还用做自我介绍吗?你个烂人也配!就打你了,怎么着,我看你怎么不让我活?再来一拳,好,这下对称了。” 两人很快打在一起,互相用语言骂咒着。 不过一个回合,林子巍便明显占了上风,连拳带脚,完虐林卓巍。 看着那人渣被打得落花流水,脸上乱得像胆酱油铺子,两只手没有章法的胡乱挥,我简直要乐坏了。 该,揍他,往死揍。 渣男人人得而诛之。 刘梓的心情比所有人的都更复杂,她看着混乱的战场,不住抹鼻血的林卓巍和勇往直前的林子巍,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变化,人却在微微的颤抖。 突然,她转身就跑,我连忙跟过去,把二林扔在原地继续干架。 跑出好远,刘梓才渐渐停下来,不再颤抖,垂着头一步一挪的朝前走,似是疲惫极了。 “小梓,你别怪我不告诉你。我看到他们的那天,正是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害怕我说了对你雪上加霜,不敢说。后来想好了要告诉你的时候,你又和他分手了,便没有了说的必要。对不起啊小梓,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不想你受更多的伤害。” “我明白,小月,你不用自责。他们早就越界了,一个拥吻算不上什么。” “小梓......” 她扯唇努力的笑了笑,笑容之后却是深深的悲哀,“傻瓜,真的没什么,既然决定分手,我就不会再回头。只不过那么多年的喜欢,总要用点时间才能收回来。不会太久的,你放心。” 我心疼的抱住她,不知说些什么才能让她不那么难过。 一声轻笑,有个高挑的身影从旁边钻出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在我们面前站定,“两位女侠,很晚了,我送你们回去。” 魔鬼似的声音简直不要太熟悉,我烦躁的翻个白眼儿,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已经够乱了,不要更乱了好吗? 第384章乱麻 一声轻笑,有个高挑的身影从旁边钻出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在我们面前站定,“两位女侠,很晚了,我送你们回去。” 魔鬼似的声音简直不要太熟悉,我烦躁的翻个白眼儿,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装作不睡觉,藏在阴影里是想怎么着啊。已经够乱了,不要更乱了好吗? “江时屿?”小梓惊讶的瞪大眼睛惊呼出声,快速看我一眼后,身体极为迅速的挡在我前边,像防狼似的警惕盯着他,右脚向前,摆出攻击的姿势,“你要干什么?” 小梓从小骨髓清奇,五岁就开始练习散打,这些年各种奖项拿了不少,寻常三五个男人近不了她的身,对付一个瘦成麻杆的江时屿,易如反掌。 读高中的时候,有小梓在,我们几个好姐妹从没受过任何欺负。但凡遇上点不愉快,都是她挡在我们身前。她那两条不长眼睛的腿,让全校的人闻风丧胆。 当年我被江时屿骂得狗血淋头,小梓握着小拳头无数次想要把人揍趴,都被我拦住了。不是我怂,或什么舍不得,而是我们都在读高三,不想小梓因为我的事情分散精力。 有小梓在,我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只是对于江时屿如影随形般的出现感觉厌烦。 江时屿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高中三年在同一所学校就读,对于刘梓当年拳打小混混、脚踢地痞无赖的光辉事迹亲眼所见多次,自然知道她的武力值不是他一人可以抗衡的,便有自知之明的退后一步,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无奈的笑笑,“我没有别的意思,时间很晚了,想送你们回家而已。” “用不着,我们自己可以回去,离我们远点,这样跟着好讨厌。”说实话,有小梓在身边,就凭她那超人的战斗力,我真的特别有安全感。相比之下,江时屿根本是弱鸡。 “离我们远点,别给我揍你的机会,后果你承担不起。”小梓拉着我,头也不回的朝前走。 江时屿好脾气的没有生气,而是踢踢沓沓的在后边跟着,不远不近,不快不慢。 “他怎么会来?”小梓不满的回头看了一眼,防狼似的伸手揽住我的肩膀,简直男友力爆棚。 我耸耸肩,大姐啊,你问我,我问谁去,谁知道他怎么会来。依我说,他就是闲出屁来了。 “谁知道,可能是病得不轻。”我不屑的撇嘴。 从学校到我家的路程算不上远,但也不近,开车不觉得什么,走回去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走到楼下,看到大哥的车安静的蛰伏在车位上,能看不能开,不觉下气,油然而生另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要考个驾照,以后可以自己开车,多么的方便。 回家之后,小梓去洗澡,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翻看手机。 一整天了,大哥没有任何的消息,电话拨过去,仍然是无法接通的状态。而滕静,却接连更新了三条动态。 我看着那每条都和大哥有关的动态,在我眼里每一条都是在向我示威,不觉心乱如麻。 大哥不是和她一起出差的吗,为什么她可以发动态,大哥的手机却无法接通?大哥究竟怎么样,他有没有什么事?是什么让他音信皆无? 多少念头在脑海中冲来撞去,脑子里像是塞了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大哥,衣服够穿吗?冷了记得添件厚衣服哦?对了,好想你,能不能发张照片让我看看呀。” 消息发过去,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响。 心脏像被无数双手在揉一样难受,欲哭无泪,眼眶干涩得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