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已经去请了。”手下颔首道。 沉默良久,他的手下眉头轻皱:“老大,她已经在脱离掌控了,我们何不……” 尚寒眸色一凛,一把夺过手下手中的弓,然后重重地在手下的背上猛地敲了下去。 “我怎么不知……”他话语一顿,眼露凶光地说:“连你都可以插手我的事了?” 手下冷不丁被这么打了一下,都弓起了背,额头渗出了细汗:“我知错……” 尚寒这才将弓递给了他:“希望你不要忘记,我对你的栽培。” 他转动着尾戒,眼尾泛起冷意。 他早就知道,那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唉,这人啊,还是要自己带出来的人,才听话。” 身后所有人皆附和着,尚寒眼底却是寒凉一片。 他想起赌车那天那样大胆的超车方式,居然是一个女人做到的。 他当时还很诧异,他一直以来都十分熟悉崔云斓。 崔云斓绝对不会这样,那时他就已经觉察出问题了。 他想起那天手下告诉自己:“是那个女人透露给了孟萱宛。” 他只是不明白,明明孟萱宛已经知道有手脚,为何还要代替崔云斓比赛。 当时他下达了一个命令的说:“都下去悬崖,给我去找!” 孟萱宛,真是有趣极了。 “孟萱宛,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手下人听着尚寒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大气都不敢出。 “走吧,我们去看看不听话的人。” 尚寒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他坐进早已准备多时的跑车,一骑绝尘。 病房里。 孟萱宛看着还没有离开病房的俞穗,一抹疲倦袭上了她的眼睛。 她冷冷地说:“俞穗,你既然不是诚心道歉,为什么又还要过来?” 俞穗闻言,嗤笑道:“若不是崔云斓,你以为我想过来?” 孟萱宛瞥见俞穗眼底熟悉的不屑,她嘴角这才浮现一丝笑容,这样才是俞穗本来的样子。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腿,脸上有的只是释然。 她已经习惯了他们或惊奇或害怕或鄙夷的眼光。俞穗说完这才离开了病房。 她刚出病房才顺了几口气,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俞小姐,尚先生有请。” 俞穗听见那几个字,几乎条件反射一般想要退后,她踉跄了几步这才稳住了身子:“尚先生有什么事吗?” 那人闻言只是摇摇头:“我们只是办事而已,他有什么事我们也是不知道的。” 俞穗面如死灰,她想起她将尚寒的行为透露给了孟萱宛。 这样想着,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她惴惴不安地跟着那个人穿过了几座长廊,这才在一辆车前停下来。 “请俞小姐上车。”那人拉开了车门,正是特别有礼貌,才让俞穗觉得有些不对劲。 俞穗想起所有人对尚寒的评价,喜怒不定,就这一条就让她差点整日活在忐忑里。 很快,汽车就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简约雅致的气质扑面而来,偏中式的木雕和欧式结合竟没有丝毫的风格迥异。 俞穗看着那栋别墅的位置,心下咯噔,这里是山海湾。 俞穗跟着那人走了进去,刚进门就看见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尚寒。 她张了张唇:“不知道尚先生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尚寒这才睁开了眼睛,如鹰隼一般的眼睛锁定了她,五官分明的脸此刻染上了一丝阴沉。 俞穗被他的目光看过来,登时就觉得遍体生寒。 尚寒把玩着手里的扳指,他放柔了语气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擅自行动?” 他走到俞穗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道:“你该明白我最不喜有人忤逆我。” 然后猛然间他动了,他一把攥着俞穗的下巴:“明白?” 俞穗大气都不敢出,她现在只觉得后悔,她不应该与虎谋皮。 尚寒松开了钳制,然后从手下里接来了手帕,仔细的擦拭着:“你去道歉了吗?” 俞穗怔在原地,心胆俱裂,她默默退后了一步,神色也有些慌张。 尚寒擦拭着手的动作一顿,眸底深寒:“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俞穗这才不敢再动了,她的手心都淌汗了,然后强装镇定的说:“没有。” “没有?可你在发抖。” 俞穗闻言才说:“只是热的,我和孟萱宛道歉了。” 她的眼底掠过一丝愤恨,她现在居然受人威胁,要和孟萱宛道歉! 尚寒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但是看向俞穗的眼睛里仍是冰凉如水:“你要对孟萱宛客气点。” 提起孟萱宛,尚寒的眼尾闪过一丝兴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