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给我买了一对兔耳朵戴在头上,老板直接送了一只紫色荧光棒,我第一次这样跨年,乐得合不上嘴了都。 我拿着装备,让贺靳言给我和大哥拍照留念。 贺靳言拿着大哥的手机调焦距,只这么一小会的功夫,我眼角就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吓了一跳。 那是花蕊,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张双泽,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记得。 对面是家宾馆,他们正在朝着那个方向走,张双泽搂着花蕊的腰,十分亲密。 原来花蕊没回北城,她的那些说辞只是用来哄骗贺靳言,实际上她是想借着元旦假期,和张双泽幽会。 不得不说,这两位野鸳鸯的胆子是真大。 想要干背着人的龌龊事,就不能走得远点吗,非要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 而且花蕊写过认罪书没有几天,以为能消停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又搞事情,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看来花蕊的恶劣是自心里往外的,早就烂透了。 或许,我就不该给她这次机会。 我转头找大哥,见他也盯着那两个人,目光沉郁又可怕。 “哥,有点逆光不清楚,咱们换个方向。” 一听说换方向,我立马兔子似的窜起来,围着他前后左右的围追堵截,不让他转身。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贺靳言猛地僵住的身体告诉我,他看到了! 我立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去看大哥,“完了,这可怎么办啊。” “别急,静观其变。”大哥抱住我,在我耳边小声说。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贺靳言猛地僵住的身体告诉我,他看到了! 我立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去看大哥,“完了,这可怎么办啊。” “别急,静观其变。”大哥抱住我,在我耳边小声说。 贺靳言呆呆的看了那两人一会儿,猛的一声怒吼,人就冲了过去。 等我和大哥好容易挤到那边,已经鸡飞狗跳的打作一团。 胆子小的女孩子尖叫着四处奔逃,天生好战的男生则远远的围在边上,等着看最后的胜负。 贺靳言个子不矮,可从小就是温室里的小草,只会读书和耍帅,战斗力不够强,哪里是从小就称王称霸的张双泽的对手! 我看到张天泽疯子一样抡起拳头朝着贺靳言头上砸,穿着大皮鞋的脚一个劲的往他身上招呼,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贺靳言被打倒在地上,几次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反击,都被张天泽再次打倒。 满脸是血,一身狼狈。
而花蕊,那个当初贺靳言宁可背弃全家也要喜欢的女孩子,双手插在衣袋里,好整以暇地站在安全地带全程观战,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她对待贺靳言的冷漠,让我看了都心寒,真不知道此时的贺靳言会是个什么心情。我迷茫了。 曾经我以为她爱贺靳言,可现在她的表现哪有一点点爱的意思。那她这么多年跟着贺靳言图什么呢?图他长得好,还是图他能给她一个南城的身份? 或者都不是,她也许只是把贺靳言当成一个填补,不然,也不会在去林大交换的那年,和张双泽乱得一塌糊涂。 怪花蕊吗?责任不是她一个人的。 是贺靳言的原罪吗?不论什么事,一个巴掌都拍不响,他也确实活该。 花蕊花钱雇人对付我的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那是明晃晃的挑衅法律,那种行为非常危险。胆敢那么做的花蕊其实就是颗不定时的炸弹,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给身边的人带来灭顶之灾,可他仍然纵容了她。 贺靳言是非不分,花蕊没良心,这两个人真应该被锁死,免得放出去祸害别人。 有今天的下场,还不是他活该吗? 乱透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住手。”大哥几大步走过去,抓住张双泽正在施暴的手,愤怒的用力甩开,接着上去就是两脚,直接把人踹瘫了。 张双泽见来人是大哥,满是戾气的眼睛移向别处,硬生生挨了大哥那几脚。 他再怎么狠,也不是大哥的对手,从来不是。 关于这一点,当年在林大已经被证实。 “大哥别打,啊,双泽。”花蕊花容失色,哭喊着扑过去抱住被打倒的张双泽,痛哭流涕。 张双泽打贺靳言时,花蕊一声不吭,跟没看到似的。张双泽挨打了,花蕊倒老母鸡护鸡崽儿似的冲出来,哭得要死。 爱与不爱,区别真的很大。 贺靳言脸上全是伤,鼻孔里不断的朝外淌血,他木然的躺在地上,大睁的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暗黑的天空,仿佛没有了灵魂的木偶。 “清风,你怎么样。”大哥伸手去扶他。 他抬起胳膊抹了把脸上的血污,顺着大哥的力道起身,眼睛直直的盯着和张天泽抱在一起大哭的花蕊。 堂堂九尺男儿,挨打时没有哭,却在看到心爱的女孩为别人掉泪时,眼眶湿了。 他摇晃着站起来,漂亮的眼睛里星光寂灭。 看着这样痛苦绝望的贺靳言,我想到了四个字--心如死灰。 他看着那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突地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狂笑,“报应,真特么的是报应。” 宾馆门前的天空,浮动着他凄凉而绝望的笑声。 确实是报应。 当年我心里有他的时候,他不屑一顾,在完全没有希望之后,各种怅惘。现在他想和花蕊好好在一起,花蕊又对他不屑一顾,对于他的受伤视若无睹。 为什么人们总是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后才觉得可惜和痛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