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义庄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慢慢握紧了手中的画卷。 那是他刚刚在棺中拿出来的,秦恪寒满心满眼只有沈妙,竟未瞧见。 梁宣无声叹了口气,想着等回去后,再把这画还给他,也好有个表思的物事! 而此时,回京的路上。 怀中的身体已经逐渐冰冷,但是秦恪寒的身上却沁满了汗水,将他的衣衫层层浸透。 秦恪寒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心慌过,除了三年前。 那时是宫廷宴会,下了很大的雪,仿佛要将天地给淹没掉。 突然有刺客闯进来,刺杀唐熙丰未果,竟然掳走了沈妙。 他顾不得其他,单枪匹马跑过去,打斗之时那人失手将沈妙甩到山崖下。 这时突然陈冰言闯出来伸手想要拉住沈妙,沈妙因为太过于害怕手不停的往上抓竟然将她拉了下来。 秦恪寒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拼了命地抓住沈妙,用尽全力才勉强将她带回皇宫。 最后,竟昏死在大殿之下。 醒来之后就被唐熙丰赐婚给公主,他甚是高兴。 但是又清楚地知道两人身份的差距。 况且自己满是危险,在没能根除危险之前,万不能耽误了她,更不能让她置于危险之中。 就这样,三年间他拼命办案,一个又一个功绩堆积成了他锦衣卫指挥使的高位。 就这样,他费尽心思花了三年布了这么一个大局。 现在终于成功了,但是沈妙却到最后都没能等到他的解释。 刚到城门外。 秦恪寒就被挡住了去路,他定睛发现,来人竟然是唐熙丰。 “带公主回宫。”唐熙丰的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但是眼眶的血红却在将他所有的心情暴露出来。 秦恪寒听后,抱着沈妙的手更紧了。 “请指挥使大人将公主殿下交给臣。”眼前的御林军直直的看着他。 他的手动了动,直接将沈妙护在了胸口。 “秦恪寒,将娇儿给朕!”他嘴唇微动,不怒自威。 秦恪寒闻言,下马跪了下来:“求皇上让臣带娇娇回家。” “娇儿是公主,理应回皇陵。” 唐熙丰的心中顿时涌现层层苦涩,他的娇儿就这样走了吗? 秦恪寒拼命地摇着头:“娇娇是我妻子,她应当跟我回家。” 唐熙丰挥手让侍卫将沈妙带到马车上,眼中的怒火仿佛瞬间可以将他燃烧殆尽:“你说她是你的妻子,你可有尽到做丈夫的职责?” “娇儿为何会突然提出要去静心庵?又为何会身中剧毒?” 身中剧毒?沈妙为什么会中毒? 这不可能,他每日派人暗中保护她,绝对不可能! 秦恪寒呆坐在原地,任由唐熙丰将沈妙带走。 是他对不起她。 祈轩殿。 唐熙丰将沈妙带回她之前的寝殿,这里的陈设还跟之前一样。 他唤来之前帮他研制假死药的神医。 虽然他已经知晓沈妙的情况,但是还是想搏一搏,看看能不能挣得一丝希望。 “神医,一定要救回公主!” 神医看了一眼沈妙,叹了口气:“臣一定尽力而为。” 不过在他的手触碰到沈妙的手腕时,整个人又惊又喜。 随后立刻将沈妙的眼睛掰开,嘴边撑开,看完之后又摸了摸她的脉搏。 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快拿热水。” 唐熙丰对着身边站着不动的丫鬟喊道:“还不快去?” 随后,他将神医拉到一旁:“神医,如何?” 神医眼中都是惊喜:“公主确实身中剧毒,或许是因为她体制的原因,这毒竟然没有要了她的命,尚有一线生机。” 第十三章 如沐春风 “神医,此话当真。”唐熙丰当然希望这是真的,但是却又怕神医哄骗自己。 神医一笑:“自然。” 唐熙丰心底澎湃成一片,他一步一步走向沈妙,手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立刻弹了回来。 冰冷的触觉让他倒退了两步,整个人差点没站稳。 “神医,这就是你说的没要她的命?” 这触觉分明跟死人无异。 神医立刻上前扶住他:“皇上放心,公主只是现在血脉不顺,待臣给她开几副药服下,缓缓就好了。” 唐熙丰一直守在窗前,四周暖炉燃烧,烧的他的心格外暖。 指挥府。 秦恪寒坐在书房仔细的摩挲着桌子上梁宣送来的画卷,上面还有沈妙的血,正好映在画中的衣衫上,添上一抹亮色。 画上她不施粉黛,照样美艳动人;嘴角含笑,令人如沐春风。 秦恪寒好久没有看到过她这般笑,每次见她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秦恪寒不知道,在沈妙还没嫁给他之前,可是最爱笑的。 “指挥使大人,那女人说要见你。”门外突然有人通报。 秦恪寒抬眼,随后将画卷收起来放进衣袖中。 “怎么,她招了?” 那人摇了摇头:“还没……” “嗯?”他的眼神凌冽的吓人。 那人连忙低下头:“她说要亲口告诉大人。” “走!” 秦恪寒现在只想知道究竟是何人给沈妙下毒,之前都没事,陈冰言来了之后就出事了,此事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也怪自己太心急,怕她惊觉之后逃跑,所以才会将她带回家。 除掉他们这件事,看来是不能再拖了。 大牢内。 陈冰言浑身是伤,嘴角却是含着笑。 “北城,你来了……” “说!”秦恪寒没有看她,冷冷道。 “说什么?你可是有段时间没有来看我了,之前你可是日日都会来看我的。” 她伸出手,想要摸秦恪寒的脸,但是由于铁链的束缚只能停在半空中。 “你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他咬牙切齿,一字銥誮一字道。 “没有。”陈冰言回答很是干脆。 秦恪寒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不怕我杀了你?” 她笑了笑,缓缓道:“你不会。” 见秦恪寒不说话,她接着说:“若杀你早就杀了,不会等到现在。” 秦恪寒手上的力度又紧了紧:“我有的办法是让你生不如死!” 陈冰言的脸逐渐泛红,就快要喘不过气。 但是她并没有求饶,只是紧紧地看着秦恪寒,嘴角含笑。 秦恪寒狠狠地将手放下,巨大的冲击将她一下子甩到地上,她坐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 “我劝你早点开口,以免遭受皮肉之苦。”秦恪寒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嫌恶。 陈冰言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前几天还跟自己甜言蜜语的男人现在竟然如同仇人般看着她,恨不得她赶紧去死。 “皮肉之苦?”她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这对于我来说跟瘙痒一样……” 锦衣卫的刑罚最可怕,凡是到了这里的人,想死都是奢望,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说。 “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她突然朝秦恪寒靠近。 秦恪寒只是冷冷看着她,并没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