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啊我的好大哥,真不知道哪家女子那么好命,能得你一生陪伴。唉,羡慕死啦。” 我故作遗憾的摇着头,啧啧称赞。 大哥一巴掌烀上我后脑勺,“好好说话。你呢,想过做那家女子吗?” “什么?”我没听懂吔。 “没什么,帮你解决这么大的麻烦,打算怎么感谢我?” 我想了想,“小女子出身贫寒,身无长物,若报公子恩德,唯有请公子闺房开门一叙。” “为什么是开门一叙,关门不行吗?”大哥靠在流理台上,好整以暇的和我玩儿。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关门恐影响公子清誉。若是开门,既可保下公子清誉,亦可呼吸新鲜空气,何乐而不为?” 大哥吭吭笑着把脸侧向一边笑得双肩颤抖,又转过头控制住我的小脑袋往外推,“走吧,公子为守身如玉,就去小姐房中开门一叙。” 自打成年后,大哥本就见得少,他来我房间的机会则是少之又少。 “没什么变化,没想到我家小月还是个长情的人。” 大哥在我学习桌边坐下来,随手拿过一本半开的书翻开读。 “那是,我......” 话未出口,手机响了。 李木打来视频电话。 我心虚的看着大哥,不知道该不该接听。 大哥的目光沉了沉,用眼神示意我,“有点礼貌,快接。” 划开接听键,李木的脸和他周遭的环境一并闯入我的视野。 看那边的陈设和环境,应该是某个高级饭店,不时有年轻的男女来回的走动,坐在沙发上那条大红色身影,和我室友周敏慧高度相似。 “小月,累不累,吃过饭了吗?”他用手指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疲惫,连眼底都很暗淡,没有了往日的柔光和甜蜜。 “吃过了。还好吗?是不是头疼?” 问出这句话时,大哥坐在一边脸沉得能滴下黑泥汤子。 “有点,不过没什么,你不要担心。对了,叔叔阿姨身体好吧,别忘了替我问候。” “嗯,我会的。” 那边好几个人参差不齐的召唤他过去,他对我报以歉意一笑,“讨厌死应酬,实在推不掉。” 我笑笑,“你过去吧,注意身体,我挂了。” “小月,”他喊住我,眸底升起浓浓的情意,“小月,早点回来,我--好想你。” 脸色爆红。 在大哥面前被示爱,叫我怎么好意思。 匆匆的挂了电话,大哥的脸黑到没法看了。 “喜欢上了?”大哥沉声开口。 我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正在培养。” “为什么是他?就为了那十一封酸掉牙的信?” 十一封信是有的,我只拆开过其中一封,才读了两行,就被大哥他代为销毁了。至于信中酸不酸,我还真不知道。 这么说的话,大哥他把那些信都读过了? 不是说帮我扔了吗,怎么还随便读啊,不愧是亲兄弟,一个是私藏我的信,一个是私读我的信,我要不...... 很想和大哥理论理论,问问他凭啥我的信不让我看,反倒他都读完了,太欺负人了吧。 话才上到舌尖,大哥转头给我凉凉一瞥,我立刻没出自息的瘪茄子,讷讷的没敢乱说,“也不全是那个原因,我大学的两个室友早都出去和男朋友一起住了,只有我连男生的手都没摸过,每次视频她们都要笑话我。而且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妈妈也说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他和我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又想了我那么多年,我想和他试试。行就在一起,不行也得趁早分。” 第78章撩我 “我不算男生吗?”大哥有点不满和委屈。 啥意思? 我茫然的看着大哥,此话何来?这时候的我还小,也不是说岁数小,而是被爸妈和大哥保护得太好,心理年龄小,很多事情没学会独立思考,用东北话来说,就是看不出来听(四声)。 听了大哥的话我就寻思呢,就凭你那健壮的体魄,但凡对性别有点认知的,都能确定你是男生啊,还用问? “李木的家庭条件很不一般,他从小受到的各种教育和成长环境,绝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小月,我不信奉什么门弟之别,但进入李家的大门,且不说你进不进得去,就是进去了,也有你受的。大哥想劝你一句,这个社会是有阶级的,跃层太高,日子不会太好。” 大哥说的这些,我都有认真的想过。 我的家庭条件在普通百姓来说,算是很不错,父母收入丰硕,我是独女,有容有才,名校毕业,将来肯定也会有个很好的工作,哪哪都有让人羡慕的资本。 可李家是京都大家,最近几年势头更猛,李木是家中长孙,背负着继承家业的大任。他父母为了稳定他的地位,很可能会给他找位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联姻。 大哥说得对,我们的阶级跃层落差太大。 这也是我一直无法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最主要原因。 我不想沦为他们那个圈子里的笑话,更不想让自己因他而卑微入尘。 “对了,大哥,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太丑,又太傻,领不出手的那种。” “在整个林大,无论才还是色,你都堪称独领风骚。” 什么风骚,这个词儿太难听了,虽说大哥他很可能是在夸我。 “那为什么都没有男生追过我呢,一想起这个,我就觉得自己很差劲。” 大哥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抿住了嘴唇。 不记得大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我睡醒后,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只有空气中淡到几近于无的松柏的清冽味道浮动着。 直到晚上我洗过澡,躺在床上和小梓闲聊消磨时间时,才想明白大哥问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我只牵过大哥的手。可他是大哥啊,和男朋友那种男生是不一样的。 大哥,他那么问我,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或者说,大哥他其实--是在撩我? 怎么可能,一定是我多心了。 大哥他撩遍天下,也不会撩我,我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呢。 小梓她没有回来,她的说法是和同学出去旅游,可我看她发的几张照片,同学似乎只有一位,还是男的。 她刚刚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和我视频。 在她侧面那块梳妆镜里,一位穿着衬衫长裤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皱着眉着正在看东西。距离有点远,我看不太清那人的长相,似乎个子没有大哥那么高。 小梓不时的瞥向镜子,唇角抑制不住的不断上扬,眼里的柔情蜜似的流淌。 唉,连我家小梓这样坚定的白菜都被猪拱了。 我,难道说注定成为地里唯一的一颗剩白菜了吗? 第二天早上被电话铃惊醒,才发现高中同学群里已经开锅了。 班长难得回来,倡议中午在南城的同学都出来聚一聚。 大哥送我和江绮到饭店门口就走了,要我们结束时通知他来接我们回去。 同学间的聚会,本该是单纯和快乐的,大家都说说彼此的情况,再述一述当年的同学情也就是了。 可偏偏会有那样几颗老鼠屎,不断的标榜自己有多么出色,赚了多少钱,硬是把同学情变成攀比大会。 要是早知道聚会能聚成这样,我想我不会来的。 趁着他们拼酒拼的乌烟瘴气,我寻了个空儿走出包厢,来到露台那里躲清静。 这个饭店就是江绮第一次带花蕊回家时过的那个。 几年过去,饭店的装修风格有所改变,变得如果不是饭店名字还在,我都不敢认了。 就好像我还是贺明舟,他还是江绮,可岁月的变迁,让我们都不再是曾经的自己。如果不是回忆还在,我们早就找不到当初。 饭店唯一让我还记得的,就是那个小小的露台。 如今的小露台,加了条长条软包凳子,目测可以坐四五个人。 这里虽狭小,却有着世外桃源一样的静谧,仿佛外边的一切喧闹都和这里无关,我很喜欢。 然而,有的时候,想要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儿,也是奢侈。 刚坐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找到我,并在我身边坐下来。 他离得我很近,瘦瘦高高,五官如画,身上带着点酒香。他的目光有几分迷离,显然喝了不少的酒。 事隔快六年,江绮第一次坐得离我如此之近,近到我能够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只可惜,当年的怦然心动已变作心如止水。 “里边太吵了。”他细长好看的手指捏着罐雪碧递给我,轻轻淡淡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