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脸的严肃,“也不算严重,就是很可能因为舌根受伤导致以后说话都不清楚,大舌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好一好的话能变成大舌头,如果不好的话,最多变成半语子而已,能说话。再说,就是不能说话了,还可以用笔写嘛。反正你是画家,没有什么是不能用画表达的。” 大舌头? 半语子? 想想都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才不要变成那样子,好可怕。 也许是我脸色变得太难看,大哥无奈的笑了,习惯性的用手揉我的头发,语声宠溺的说,“好了不怕,逗你玩儿的。但,吃流食是真的。你呀,对自己也下得去狠手,咬那么深,都不疼的吗。” 大哥开始碎碎念,每个字听起来都是埋怨,可每个字的背后分明是对我的心疼,还有他的后怕。 “听到你喊救命时,我都要疯了。担心自己来得太晚,好怕你会因此受伤。天知道看到你一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我有多么暴怒,要是手上有刀,我会直接杀了他们。” 现在想起来,大哥还是满身沉怒,目光阴狠得吓人,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如果他有刀,我毫不怀疑,他会把那两个人剁成肉馅。 “那不值得。” “值得,只要是为你,什么都值得。小月,不要老是怀疑自己,你要知道,你值得世上所有一切最好的,而不是永远的选择退步、选择原谅,选择成全别人,委屈自己。在大哥这里,你永远是第一位的。为你做什么,哪怕是杀人放火、为害四方,我都不会皱下眉头。” 股股暖流在肺腑之间流淌。 没想到,大哥还具有这种昏君的一面。
很想再笑一声,可舌头太疼了,想想也就算了。 “大哥,如果我真的被...你,还愿意喜欢我吗?”“胡说,”大哥严厉的呵斥我,目光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要明白,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一层薄膜。我之所以那么疯狂,更不是为了那层膜,而是...” “而是舍不得我遭罪被伤害,大哥,我知道的。”快速的截住大哥的话头,接着把他要说的话说出来。 话题很不堪,但我想要真实的答案。 大哥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冷戾的眸底寒冰渐渐融化,春暖花开样的柔和温软像朵迎春花,缓缓绽放,花香四溢。 “这件事,我想要追究到底,但具体还要看你的意思。” “当然要追究到底,这次她的行为太过恶劣,如果不能受到相应的制裁,下次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大哥,我不能留个毒瘤在身边,太危险了。而且,她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好,”大哥温柔的把我的手放在唇轻吻一下,成功看到我脸红以后,胸膛震动着闷声的笑,“一般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都会选择闷不吭声,吃亏也要咽下去。所以,我才问问你的意思。” “大哥忘了吗,我不是一班的,我来自二班。” 大哥愉悦而欣慰的笑出声音,如星辰大海般的眸底,除了点点渔火,还压着狂暴的怒意。 这次的事情,不仅惹火了我,也惹急了大哥。不管花蕊是谁,大哥都不可能饶过她的了。只是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贺昱琛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交给我就好。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大哥说。 折腾了大半宿,我也累了,迷迷糊糊的想要睡一会儿。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边打开,两道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把我从困倦中拉出来,朦胧的意识瞬间清晰。 贺昱琛长手长脚的出现在病房里,左手拎着花蕊的衣领,把她重重往前一推。 花蕊咬住嘴唇朝着我冲了几步,不可控制的跪倒在我病床前,膝盖着地,疼得她秀眉蹙在一起,眼睛里泪水凝聚成花。 头突然开始疼。 头突然开始疼。 刚刚要不是大哥出现得及时,我就被彻底摧毁了。 我生性刚烈,不可能带着污秽苟活,结局只有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跪在我病床前还一副委屈模样的花蕊。 不用问我有没有证据,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她,绝对不可能是冤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