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沈书妤会这般决绝。 沈书妤也不给祁斯再多说什么的机会,转身离开。 春玉不知去了何处。 沈书妤从柜中拿出包袱。 姑姑迟迟未归,对祁斯也已死心。 这侯府如今已无她留恋之处,更无她容身之所。 她决定离开侯府。 沈书妤简单收拾了些贴身行李。 可她才踏出门,却被余老夫人领人拦下。 “把她给我捆起来!” “小小年纪就如此放荡,果真跟你姑姑一脉相承!” 沈书妤被押着,但听见老夫人提及姑姑,脸色煞白:“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没回答,冷冷将人压到水塘。 岸上早已绑着一男子。 老夫人问:“你可认得他?” 沈书妤看着陌生男人,摇头:“不识。” 这架势惊动了全府。 这时祁斯匆匆赶来,护在沈书妤身前:“祖母,你这是做什么?” 老夫人神色冷厉,对沈书妤厉声呵斥:“你这小蹄子以前想尽法子要嫁世子,怎么昨日放手得这般轻快,原是早有了奸夫!” 如雷轰顶。
沈书妤当即否认:“我根本就不认得他!” 谁料那男人却对沈书妤很熟悉的样子,喟叹。“你我都到如此关头了,也算是生同衾死同穴,就不必再偷偷摸摸了,只怪我不够谨慎,在你要与我私奔这日被抓。” “胡言乱语!”2 沈书妤苍白脸驳斥,紧盯着那男人:“我从未见过你!” 这个男人的脸,前世今生,她都没见过! 见状,祁斯还是站出来阻止:“祖母,这事该调查仔细,不能轻易断定,我信梦儿不是这样的人。” 沈书妤心口一时发酸。 而老夫人冷哼:“你糊涂!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事乃是她贴身丫鬟春玉作证,说她与这奸夫苟且已久,今日约好要私奔,才果真叫我抓个正着!” 祁斯脸色骤然一怔,皱眉看沈书妤。 沈书妤心头猛然震颤,不可置信看向春玉:“我自幼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诬陷于我?” 春玉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 却哽声坚持:“小姐,你莫怪,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沈书妤通红眼眶,挣扎着想冲过去,却被人死死按下。 她否认坚持:“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老夫人却严令:“这等腌臜事出现在侯府,简直败坏门风!以家法打上三十大板后,直接沉塘!” “是!” 板子即将落下时,祁斯冲上前拦住,他眸色冷凝。 “祖母,何必到沉塘地步,不如就放她离开吧。” 见状。 老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狠下心:“来人,把世子拉开。” “世子,世代祖规如此,你如今要偏袒她,就是放任侯府未婚与人通奸的世风,将来传出去,你让我们侯府其他女子如何自处?你想过你的妹妹们日后会被外人怎样猜测?” 字字句句下来。 祁斯护着沈书妤的手终究还是松了下来。 全身血液仿佛一瞬凝结。 沈书妤喉咙泛起腥味,骤然嗤笑出声。 前世今生,她都看错了眼前这人! 三十大板下来。 沈书妤嘴角吐血,奄奄一息,被捆紧手脚,塞住嘴,推进木笼。 “沉塘!” 随着老夫人一声令下。 沈书妤所在的木笼被高高吊起,透过笼中,她视线模糊看向祁斯身形定在人群中。 血泪流下。 她从未想过,重来一世,自己竟会落个如此凄惨下场。 就在她闭上眼,即将感受死亡时。 远处骤然传来高声喧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