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白玉书从来没有见过商宗这么可怕的样子,她就坐在车里。 不知道为什么,对商宗,她突然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她好害怕,商宗会这样地离开她。 白玉书上前抱住了商宗,环着他的腰,“展大哥~” 商宗停住了擦头发的手,眸光幽深,回应着她的举动:“吓住了?” 白玉书点了点头,抱着他的手也不禁收紧,声音从鼻腔里发出,“嗯。” 商宗轻抚着她的后背,“我下次注意。” 白玉书放下手,抬头看着他说:“展大哥,以后不要在这样了好不好?” 商宗宽厚粗糙的手,抚上了她的头发,眼里的情绪没有先前的冰冷,“知道了。” 商宗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刚刚动手的时候,他几乎什么都没想。 江晚恩的事,确实让他乱了分寸。 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个画面。 江晚恩会毫不犹豫地跳海,确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宛如,换了个人的江晚恩,到底是什么,让她有了这般的改变? 还是说,她知道了什么? 自从她反击赖家时,商宗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要真的是这样,他不可能留她。 更别说,让她有机会攀上江家。 白玉书看着商宗拿着资料离开,这些天她在桃源村的事没有过问半分,他越是这样,白玉书越觉得,商宗根本并不在乎自己。 直到他在商宗书房的桌子上看到了那一堆照片,白玉书整个脑袋像是炸开了,原来江晚恩离开庄家,展大哥并没有对江晚恩做事不理,反而还一直派人监视着她。 如果江晚恩这次不出事的话,想必展大哥也不会亲自出马,会来桃源村。 她从展大哥从小一起长大,什么苦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他们之间就算是彼此之间唯一最亲的人。 她在国外的这几年,白玉书发现展大哥对他越来越陌生了,根本不像以前了那样。 她真的会很害怕失去他。
商宗回到公司,开完了会,离开会议室,接到了齐成打来的电话。 齐成刚交完费用,手里还拿着单子汇报说:“庄小姐刚输完了血,腹部的伤口也做了缝合,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内伤,不过…她发了高烧,三十九度八,需要住院一个星期。”他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让他留下照顾江晚恩。 要是这样,他还不如选择去死。 商宗踏进电梯,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半。 “去找护工,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是。” 挂了电话之后,齐成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好像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汇报。 一时间,他有些想不起来。 别的他也就没有过多地放在心上。 齐成找了护工之后,他也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这里,处理完一切,齐成开车也回到了公司。 医院里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到处都充满着冰冷,没有半点温度。 江晚恩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已经死了,灵魂脱离肉体,她一直在走廊里游荡,可是不管她怎么走,都走不出漆黑的医院,看着推车来来往往,所有人从她身边经过… 她像被困住了。 江晚恩被喉咙的灼痛感,给疼得醒了过来,头昏脑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病了多少次,每次都是这样的醒过来。 空荡的病房里漆黑一片,难受的咳了几声,感觉到手背的冰凉,江晚恩很快拔掉了针头,要不是她醒得早,第二天起来吊瓶里装满的恐怕是自己的血。 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等到她伸手要打开床头开关时,灯‘啪’的一声打开。 刺眼的白炽灯光,让她有些缓不过来。 看着门边的人,江晚恩着实被吓住了。 商宗什么时候在病房里的? 她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哥…”声音有些沙哑。 商宗无视的看了眼垂在地上的针头,走到江晚恩身边,手背探了下她的额头。 还有点烫。 这个点,他不是应该陪着白玉书吗? 江晚恩咳了几声,不敢看他灼烫的眼神,“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明月,到底是什么,要你一直想离开庄家?还是说…明月知道了什么!不肯告诉哥哥?” 一股无形的气势压着她,江晚恩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喘不过气,小脸惨白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