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吗?”洗手间门前我遇上大哥,他捉我的胳膊问我。 “被疯狗咬了。”我皱着鼻子,气不过的和大哥吐槽。 大哥的眸色一沉,眼睛在我周身上下扫了一遍,“他欺负你了?” 我摇摇头。 欺负倒没有,就是说话太气人了,不知好歹,狼心狗肺。 活该头上被种草,早晚有一天脖子被绿帽子压断,哼。 “那你这是......” 我抬脚踹了一下墙壁的地脚线,气乎乎的说,“他不知好歹。” 大哥眼珠转了转,很快明白我的意思,侧过去半步朝后院瞥了一下,大手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道,“不是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吗,干吗还要说?好心没好报听过吧,小傻瓜。” 我不知道我退席之后发生什么,花蕊是怎么离开的,陆景然又为什么一个人去后院坐了那么长时间,总之这顿团圆饭到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回家后我妈和我爸一直躲在一边小声嘀咕,怕我听见似的躲着我。 这几年我和陆景然基本处于无事不联系的冷淡状态,刚刚饭桌上发生的那点事,我完全没有兴趣去刨根问底,也不可能对我千万什么影响。 换句话说,无关紧要的人,我才不想费那个心思。 就是爸妈躲着我的小动作还挺好玩儿的。 接下来的几天,青青和刘梓也都到家了,我们每天约着不是去这里逛,就是去那里吃好吃的,日子过得很欢乐。 直到一天下午,我们玩得累了,在一家饮品店休息时,碰到了花蕊。 她的脸色有点憔悴,说是想和我单独聊一聊。 青青小梓这几个护犊子的当场就炸了,把我塞在身后,对着花蕊好一顿奚落。 “你是谁呀,想聊就得和你聊啊!” “就是,离远点啊,看着心烦,影响我喝果汁。” 花蕊被当众呛声,脸色很难看,却还是固执的不肯离开。 我想起那天饭桌上她看我的眼神,不想被她继续误会,有些话也该说开。毕竟,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花蕊也好,陆景然也好,都是与我无关的外人,被他们误解挺没意思的。 经过我的全力争取,小梓给我们就在饮品店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单独聊,她们几位像护小鸡崽的鸡妈妈一样,在距离我们十几米的地方对着我们虎视眈眈。 “有什么话快些说,我没有太多时间用来浪费。” 花蕊抬起头,眼圈发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一看她这模样就够了,哪怕是西施再世,总是这一个表情,别人也会有视觉疲劳的。 何况她什么都不是,我哪有耐心总是欣赏她这故作柔弱的姿态,一看就烦得要命。 “别来这套,我不是陆景然,欣赏不来,有话说话,没话走人,我没功夫和你耗。” “好吧,既然你这么直白,我也就直说了,你是不是和陆景然说了我在林大的事?” 我嗤笑,她这是不打自招啊,“你在林大有做过什么事吗?” 花蕊哽住,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她怀疑的打量着我的神色,似乎在确定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有没有骗她。 “如果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花蕊,我可以告诉你,这世上从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要好自为之。” “小月,我们是同学,你应该了解我的。张双泽,他只是我在北城的好朋友,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其实我本来想告诉栩杉的,可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根本就和我们的感情无关,我也就没说。反正未来的日子是属于我和栩杉的,和别的谁都没有关系。” 对于花蕊的无耻辩白,我有些无语。 如果抱在一起亲得直冒火星子,连男人衬衫下摆都扯出来了,也叫什么都没有的话,那去旅店开房,在她的嘴里,可能就会变成两人搭伴儿去房间里练相扑。 这种人,和她交谈真是浪费时间。 “花蕊,关于你和张双泽之间的关系,如果你想要澄清,我觉得还是和陆景然说更合适。你说的对,未来可能是你和陆景然的,与我们这些别的谁都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别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我不欲与她多谈,起身离开。 “桑鹿。” 我站住脚步,“还有事吗?” “今年春节,我会和栩杉一起过。”她咬住唇角,眼底的炫耀和挑衅简直不要太明显。 “呵呵,和我有关吗?”我无奈的又耐着性子和她说了一次,“花蕊,我和陆景然从前没有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你心里的宝贝,只是我的邻居。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不要总是来试探我。我的脾气不太好,真的把我惹急了,保不齐会说点什么,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青青告诉我,花蕊看着我潇洒离开的背影,气得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花蕊会和陆景然一起过年的事情,被大哥证实了,是陆景然斗争的结果。 那天花蕊中途被迫离席,后来和陆景然闹得很凶,直到他答应带她回家过年,才算哄得她开心了。 可叔叔阿姨根本就不喜欢花蕊,强烈拒绝她来家里过年。 陆景然为了给她争取家庭地位,连绝食这样的法子都用上了,叔叔阿姨没办法只能屈服。 我和妈妈说起这件事,表达了以后不想和卫家一起过年的想法。 不是我胆子小,或是对陆景然还有什么想法无法面对他们,而是花蕊那种能作妖的人,她不在都能让陆景然把家里作得一团乱。她要是本人亲自上阵,这个年美娜阿姨可有得忙了。 而且就她那人品和作派,我看了就膈应,更别提一起过年,那得让我把隔夜饭吐出来。 一年一次的佳节,谁还不图个吉利,让只臭鱼腥了一锅汤,不值得。 我得郑重说明,我对于花蕊的讨厌绝不是因为她和陆景然的关系,单纯的只是对她的所作所为接受无能。 妈妈说本来今年也没打算一起过,只是一时没找到推辞的理由。 爸爸到底是一家之主,关键时刻非常完美的发挥了他的聪明才智,大手一挥,决定全家齐动员去海市旅游过年,拿着我们一家三口的身份证就定了三张机票。 第52章过年 美娜阿姨是在小年那天知道我们旅游过年这个决定的,她当时就哭了。捂着嘴,哭得特别伤心。 妈妈心里也不好受,眼睛红红的和阿姨聊了一整个上午。 阿姨反复的在述说陆景然的所作所为,说对他的失望,说不明白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连父母亲人的心思都不顾,还说花蕊一看就城府很深,担心陆景然会在她身上吃亏。 妈妈又能说什么,只是想尽各种理由劝说,又将心比心的陪着阿姨落了一会儿泪。 两家门对门的住着,二十年的时间,相处得和亲人一样,谁家发生什么事,都当作自家的事情来对待。可在花蕊这件事上,妈妈却没办法多说什么。 小年的年夜饭我们两家二十年来第一次各吃各的,卫家什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们一家三口是挺开心的。 妈妈把菜全部端上桌,爸爸打开瓶红酒,给我和我妈各倒了一杯,我端起酒刚要整几句贺词调动一下节日气氛,陡然有人敲门。 我放下酒杯蹦过去开门。 我以为是美娜阿姨又来找我们了,拉开门也没看是谁,张嘴就来,“阿姨,我们的菜都做好了,进来尝一尝呀。” “见谁都叫阿姨,眼睛呢?”一个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和调侃。 大哥?! 我揉着被他弹得麻苏苏的脑门儿,歪着脑袋问他有什么事。 大哥就是大哥,把我拎到一边就自顾自的进来了,“宋叔,阿姨,我来你家吃小年夜饭,欢迎不?” “欢迎欢迎,怎么能不欢迎,快坐下,小月,添餐具。” 爸爸正愁没人和他喝酒,大哥就来了,可把爸爸乐坏了,和大哥干掉一整瓶红酒。 大哥不断的和爸妈说我在学校里多么的优秀,说我的画被教授当作示范拿到课堂上进行展示,说我靠自己的本事,一次就赚了小二十万,还说我现在已经是隐形的小富婆了,以后爸爸妈妈肯定能跟着我享福。 一顿饭,大哥用他的七寸不烂之舌把我爸妈哄得喜笑颜开,不住的给他夹菜、倒酒,反倒我这亲生的只能坐在旁边做陪衬,还要打小支使,不时的拿这个取那个。 饭后我爸和大哥兴致大起的杀起象棋,一老一小大呼小叫的,为一颗棋子下在哪里争论不休,谁也不肯让着谁,一下子就把节日的氛围给抬起来了。 好容易爸爸累了,说要躺一会儿,妈妈要照顾爸爸,让我招待大哥。 我把他拉到我房间按在我书桌前坐下,我拿个小凳子坐在边上,终于有机会问我憋了一顿饭加上五盘相棋的话,“大哥,你干吗跑我家来吃饭啊,阿姨不生气吗?” “我妈恨不得也来呢,生什么气。” “啊?” 阿姨也有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