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咽不下去,不咽,噎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的卡着,难受得要死。 她握紧的右手微微的颤抖,诉说着她的愤怒和不甘心 我和大哥隔空对视,眼睛里除了对方,就只有一片轻松。 他们用两个小时的时间熟悉办公室,滕静始终沉着脸,阴郁得像女鬼。大哥则全程严肃而谦逊,绅士的做着这个那个的介绍,举止谦雅,疏冷客套。 教授选了个黄道吉日,安排几个大一的新生狠狠放了一挂鞭,完成办公室正式投入使用的仪式。 滕静尽管不愿,可话是她说出去的,学校的做法也完全符合她的要求,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再不乐意,也只能顺应形势的先搬进去,以后再做打算。 一切就绪,时间指向正中间的位置,我坐在往日的凳子上一边嗦粉,一边欣赏坐在我斜对面的滕静一脸气急败坏的拿着笔用力的戳一只卡通摆件的肚子,还不时抬起头用死鱼样的目光瞪我,怎么看都像个不甘心咽气的女鬼,吓得我连忙转过身,不然连粉都嗦不香了。 滕静的此次作妖就这么被解决了,我和她的梁子也正式结下,她一日心不死,我就一日消停不了。 这次也算是把她彻底的得罪了,以后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折腾,都不好说。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少现在我是快活的。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我的画都画得异常顺利,简直是思路清奇、下笔如有神。 滕静的脸色在时间到了五点,大哥推开他那侧玻璃墙上的一个小门直接进入玻璃屋找我时,难看到顶峰。 第371章滚蛋 滕静的脸色在时间到了五点,大哥推开他那侧玻璃墙上的一个小门直接进入玻璃屋找我时,难看到顶峰。 怎么说呢,如果你曾见过仙侠大片中那些中了奇毒的妖魔鬼怪的面相和听到过他们提起下毒之人时的那种气急败坏和咬牙切齿的痛恨,就可以理解我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滕静的脸色和对我的恨意。 我不断的使眼色让大哥欣赏,大哥却毫不在意的揉揉我的发顶,在我身边坐下,安静的陪着我,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朝那边瞥。 因为时间还早,我便又多画了一会儿,快七点的时候,肚子开始叫嚣,我不得不停下笔,去喂五脏庙。 那边滕静也恰好收工,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她一边等着电话接通,一边不错眼珠的盯着我身边的男人。 她这是打给大哥的?明目张胆的勾搭我的男朋友? 突然好想问问她,大姐啊,你的复健不做了吗,难道想要在轮椅上坐一辈子?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让自己错过最佳的康复机会,真的值得吗?你就那么有信心,一定可以拿下大哥? 万一拿不下呢?岂不是人腿两空,得不偿失?而且,她拿下大哥的可能性根本就是无限接近零。 我满肚子的疑问无人解答,大哥放在画架边上的手机屏幕却亮了,号码是滕静的。进入工作状态,手机就会换作静音模式,这是我们从小养成的习惯。 大哥抬起眼皮撩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重新垂头翻看我之前完成的画稿,又投入又认真。 直到自动挂机,我和大哥谁都没再看一眼,都装作不知道有来电进来,自然也没有人接听电话。 收拾好东西,我和大哥并肩离开水晶屋,隔壁的办公室已是一片漆黑。滕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和大哥都没有关注过。 冬季的天色黑得早,七点多钟已经黑透了,校园的小径两边林立着暖黄色的路灯,来来往往的师生,把学校装点得格外鲜活灵动。 大哥正在和我讨论一会吃什么,后边滕静的喊声和轮椅的轮子轧过石板路的声音追了过来。 原来她没有离开,而是潜伏在某个我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等着半路截胡呢。 我和大哥听到声音,很快的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和厌烦。 她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不论受到什么样的反击,都死不撒手。 大哥和我特别默契的牵上手,相视一笑,飞快的同时抬步向前跑,还专挑那种又窄又黑的小径走。 不是主动来做跟屁虫吗,那就使劲儿的跟吧。 滕静的声音很快被甩在身后,再也听不着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旁若无人的忽视滕静的存在。 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心情,反正大哥和我的心情是超级爽的。 “唉,光明正大的谈恋爱,却要像做贼似的躲着某人,又不是偷情,干嘛呀。” 大哥失笑,“当作我们爱情的调剂品,还挺刺激的。” 回望大哥乐在其中的那张脸,我无言以对,大概这就是男人的天性吧,喜欢刺激。 “大哥你说滕静是不是心理变态,这得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整天的胡搅搅,烦死了。” “烦什么,夫妻双双把茶虐,不挺有趣吗。反正也阻止不了,不如当成游戏。” 也是。 多么美好的斗茶好时光。 晚饭吃的小火锅,就是那种一人一锅的,我不喜欢羊肉,大把的涮青菜,蘸上红通通的调料,吃得不亦乐乎。 大哥的饮食偏清淡,也不喜欢吃火锅,就是为了陪我。他要了个菌菇清汤锅,煮几块冬瓜、红薯、绿叶菜,并不怎么吃,见我吃的太辣时,及时把自己煮的菜夹给我。 秦航的电话打过来时,我正在喊服务员加汤底。 搬过来快一周了,先前说好的每天视频聊天,因为彼此之间都很忙碌,实现起来挺困难的。往往忙完所有的事想起来视频时,已经太晚,为了不耽误她的休息,只好作罢。之前每天都有的促膝长谈变成微信里的语音消息,就这还经常的回复不及时。 不住在一起,朋友间想要好好的聊次天都不方便,这就是成年人的无奈。所以,每一次通话,对于我们来说都很珍贵。 简单的问了下彼此的情况,知道对方都好好的活着呢,身体健康,吃睡正常,便放了心,开始说些别的事情。 没聊几句,便提到我们的好学姐滕静,“一说她我这脑袋瓜子嗡嗡的,太能整事情,烦死了。咋样啊,最近没起啥臭氧层子吧。” 我耸耸肩,不起,不起就不是她了! 她是根本就害怕起的太少,没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加讨人厌。 “滕静现在是条饿了不知多久的狗,我大哥,是块烤得外酥里嫩、味道奇佳的肉骨头。” “我草,滕静不得疯啊。”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小航做了详细汇报,听得她目瞪口呆,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语言功能。 “我草我草,这女子太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了吧,她是哪来的脸啊,我真是服服地了,啥玩意儿啊。得亏我男神腰带紧,不然还不得被剥了呀。能不能发回母胎重新出回炉呢,这也太恶心人了。” 我:......你男神腰带紧,你咋知道地! “可不嘛,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