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罅隙就算姜成没外心,不保证团队里的人没外心。” 周禹行冷静分析,“团队里的人没有不想出头的,谁想一辈子在姜成的光环下生活?而虞家想要稳住团队也不能只靠着过往的恩情,恩情能给到姜成,但给不到团队里的没一个人。苏尔你要记住,利益之上,人心最脏。” 苏尔咬着唇,直到唇瓣都被咬白了才松口,她说,“姜成是以整个团队的名义签约,团队里的人出了任何问题那都算是违约,违约金不少。” 珠宝行业,牵扯金额甚大,所以在违约金的赔偿上也是相当大的数额,因此这类团队不敢轻易毁约。 周禹行闻言笑了,反问她,“有什么不敢的?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一语惊醒梦中人。 “可是司霆远曾经也想高薪挖姜成团队。”苏尔说到这儿一下反应过来了,“司霆叶的本意并不在培养团队,而是想破坏团队!” 周禹行说,“你想明白就好。正规途径挖人司霆远试过,明显没能如愿,所以司霆叶势必另辟蹊径,比如想尽办法迫使团队毁约,团队那么多人,总有想成名的,再不济也有软肋吧。” 苏尔紧紧抿着唇,虽然她不愿去相信,可周禹行说的不无道理。 周禹行姿态慵懒,看着苏尔似笑非笑的,“所以现在你还信誓旦旦吗?” 苏尔沉默许久,“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司霆叶总会露面吧。” “会。”周禹行给了她一个明确的回答,“现在主动权在司霆远手里,接下来的几天里司霆叶的重点会落在你们虞家团队和你身上,而司霆远十有八九想做那个渔夫。一旦司霆叶出手,他势必要等虞家的处理办法,虞家有能力度过难关,司霆远才会彻底相信虞家的团队稳定。” 苏尔觉得胸口闷得慌,“不能有其他的可能?” “有,就是等司家和虞家签约,司霆叶从中作梗,但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会损害司家利益。”周禹行轻描淡写,“除非牵涉生死,否则没人会在商场争斗中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苏尔也明白这个道理。 周禹行说,“所以接下来你和虞倦洲要十分小心和关注姜成团队里的每一个人。” 又补上句,“也是很熬神的事。” 苏尔思量着,姜成团队有几位她倒是认识,剩下的几位虞倦洲也很了解,现在重要的就是交心了。 “司霆叶要是联系你,你不妨先抻抻他。”周禹行冷不丁说,“不用给他正面回应。” 苏尔闻言不解。 周禹行好整以暇注视着她,一字一句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这是大多数人的通病,尤其是男人,司霆叶也不例外。” 苏尔思量少许,忽而笑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这话倒是不假。” “关于这点,在你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周禹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有多少想得到你的男人,就有多少难堪的流言蜚语。” 苏尔见他把话题扯自己身上了,抿抿唇说,“怎么现在宴少觉得那些是流言蜚语了?” “不管是不是,总之我不爱听。”周禹行始终眉色浅淡。 苏尔听了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了,什么叫不管是不是?她甩了句,“是不是你还不知道?” 话脱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什么,脸色尴尬又不自在的。 周禹行倒是笑了,盯着她,“还真是,只有我才知道。” “别说了。”苏尔不想聊这个,将话题扯回正题上,“为什么要我抻抻司霆叶?” 周禹行往上坐了坐,但显然行动受限。他靠在那,目光往果篮上一瞥,“既然是送我的,那我尝尝。” 苏尔扫了一眼移动餐桌上的果盘,切得别提多样样俱全了,中间还用瓜雕刻了吉祥如意纹,雕工相当了得。 “别想着偷懒。”周禹行慢悠悠说,“我就先……吃点葡萄吧,我看果篮里有。” “餐桌上也有,而且比我买的那个品种好,甜。”苏尔提醒了他一句。 “自然生长的葡萄酸甜才好吃。”周禹行显然没接受她的好心劝说,又补上句,“而且苏尔,我刚才是在给你出谋划策吧?我身价高,顾问费你付不起,诚心诚意洗串葡萄总可以吧?” 苏尔也没说不行,她也真心没想到今天周禹行能跟她说这么多。想了想她问,“要不然吃苹果呢?苹果水分大,润喉。” 不想周禹行的脸色就冷下来,眸光沉沉的。 怎么……了吗? “葡萄。”周禹行再开口时嗓音也沉,明显不悦。 行吧,不在老虎嘴里拔牙了,毕竟这只老虎在一分钟前还是挺温和的,也帮了她不少。 病房是个套间,设有简单的小厨房,方便清洗水果之类。苏尔刚将葡萄放水里就突然想到一件事,周禹行不大爱吃苹果。 打从认识他那天起他就不大爱吃苹果。 怪不得刚才他要臭脸。 苏尔想着这或许就是因为受伤,要不然还不定怎么发脾气呢。 转念一想也不对。 她都能记起他不吃苹果的事,那他忘了她特别讨厌洗葡萄的事了? 所有水果中苏尔最头疼的就是洗葡萄和洗草莓,在国内上学的时候还好,这么烦人的工作有保姆负责,等去了国外上大学,为了彰显她的独立自主她断然拒绝了父亲要把保姆派给她的提议,实际上她是想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 代价是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她觉得自己在其他领域挺坚强的,唯独就是在洗葡萄和洗草莓这件事上。她其实挺喜欢吃这两样水果的,后来她忍不住馋就买了些回家,结果洗到让她流眼泪。 当时她洗的就是葡萄,感觉不管用什么洗、怎么洗都像是洗不干净似的,还不敢太用力,一用力皮就破了。 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 后来她生生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来处理那些葡萄,将洗过的葡萄每一粒都用干净的纸巾擦去水珠,将葡萄的表皮蹭到都恨不得倒出人影才行。 水流哗哗地淌,苏尔将葡萄粒都摘了下来往水里送,但跟着想起洗葡萄不要先摘掉,否则水里的不干净物质就会进到葡萄里。 烦死了。 可转念一想,也没事。 第一,这里的水是经过过滤的能直饮。 第二,主要不是她吃。 但即使这样,一大串葡萄还是洗了十来分钟。她这点为数不多的强迫习惯尽数都用在洗葡萄这件事上了。 等端着葡萄回内室,打算就洗葡萄的功劳多从周禹行嘴里套些商场经验时,不想他竟然睡着了。 就靠在床头阖着眼,呼吸均匀。 苏尔还以为他只是闭目养神,等走到跟前放下葡萄也没见他睁眼,就伸手轻轻碰了碰他,“宴少?” 周禹行意外地睡得挺沉。 这倒不像是平时的他,也不像曾经一点动静就能马上醒的阿宴,曾经苏尔一度认为阿宴是从来都不睡觉的。此时此刻他看上去像是倦怠很久的人终于能睡上饱觉似的,眉心都是舒展的,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得很有节奏。 第61章我又不能帮他逃婚 “宴少的睡眠情况向来不好。” 老刘轻手轻脚地将移动餐桌推出来,关好了内室的门,小声对苏尔说。 “经常失眠,哪怕睡着了也是有点动静就醒了。” 苏尔品着老刘的这句“失眠、有点动静就醒”,然后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内室。没感觉他睡眠障碍啊,刚才也没叫醒他。 老刘看出她的质疑,赶忙解释,“宴少打从醒了之后就没再好好睡过觉,可能也跟太困了有关,这才大白天的就睡着了。又或者是……” 他迟疑片刻,看着苏尔。 苏尔被他看得奇怪,又想着老刘这钢铁大直男的竟然还吞吐上了,着实是令人费解。“或者什么?” 老刘说,“或者就是因为虞小姐在的缘故。” 这话倒是把苏尔给听笑了,“我还不知道我是个催眠体,是说我枯燥吗?” 老刘连连说不是,“能在虞小姐面前睡着,说明宴少对您没有防备心。” 苏尔诧异,“我刚捅了你们宴少一刀,不怕我再补上一刀?屋子里就有水果刀呢。” 哪怕不往命上招呼,那也有再让他多淌点血的可能。 老刘轻声说,“我怕不怕的不紧要,宴少不怕就行,否则也不能当着您的面就睡着了,还睡得这么踏实。” 苏尔沉默。 她细细回想之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因为都是特殊事件特殊事件,她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睡着,每次都是她累到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