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听我解释!” 陆铭远却一脚踹开她,“这揽月阁,取花朝月夕之意。” 男人勾起一抹嘲讽,“你不配。” 说完便径直出了门,任她怎么哭喊,也没有回头。 唐姝予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这一年来受的屈辱,总算是快慰了些。 她回到漱玉轩的时候,竟然发现,陆铭远在等她? 唐姝予语气嘲弄。 “你也不用太难过,没了苏婉颜,还有程雪心。” 总之你不会缺女人就是了。 陆铭远背着手,一步步逼近她。 “你很开心?” 唐姝予被逼退至桌角,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怎么,难道我不该开心?我这一年受的委屈还不能发泄一下?” 陆铭远掏出唐姝予绣的那个平安福,放在鼻尖轻嗅。 “果然是依兰香,你放的。” 唐姝予陡然打了个冷战。 “揽月阁寝室摆满了百合花,两味一合催情效用加倍。还有那个太医,是你提点的吧?” 陆铭远满意地看着她露出惊恐的表情,随手将平安福扔进火盆。 “少玩花样。没了苏婉颜,你若乖些,我会宠你,毕竟,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男人手掌握住她的咽喉,纤细得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断。 唐姝予喘着气,后腰抵在桌角上,被膈得生疼。 陆铭远扯开她的衣领,确认锁骨那枚守宫砂还安然无恙。 艳色春光乍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声色有几分喑哑。 “现在知道疼了?有你喊我求饶的时候。” 说完掐着脖子猛然将她朝身后一撞,唐姝予痛得弓起身,冷汗直冒。 “安分点。今日还有公务,暂且放过你,明晚再跟你算账。” 陆铭远走后,唐姝予才扶着站起身,揉着后腰,大概被撞破皮了。她那点小计谋,在刑部侍郎跟前,确实班门弄斧了。 来日方长,且走着瞧吧。
唐姝予换了一件深色衣衫,披上黑色斗篷,悄无声息地出了漱玉轩,往东院去。 东院是陆府最旧的院子,后面有一堵矮墙,她费了牛劲儿终于翻了进去。院里黑黢黢的灯也没点,老旧的木门推开时发出“吱嘎”的声响,她走进去,正要喊苏婉颜,脑袋上被什么东西晃悠悠地打了一下。 唐姝予抬头,苏婉颜颈悬白绫就挂在她头顶上! 差点惊叫出声,她忍住恐惧,寻来一根凳子,把人抱着放了下来。 解药还没拿到,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苏婉颜脸色青紫,她伸手探了鼻息,还有微弱的一丝,当即使劲掐上人中虎口,片刻后,人醒了过来。 “呼,好险。” 苏婉颜看清了来人,想大喊,被唐姝予一把捂住嘴。 “干什么!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不是挺能耐,这要就自尽啦?” 苏婉颜拼命摇头,示意她松手,随后大口喘着粗气。 “有人......有人要杀我!” “你不是自尽?” 苏婉颜白她一眼,“废话!老娘还能东山再起,跟你斗一百年!” “呵,那你也要有命再说。解药交出来。” “我没有。” 唐姝予攥住她衣襟,一把匕首抵上动脉。 “本公主耐心有限,别逼我动粗。” 苏婉颜娇声低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毒药不是我的。” 唐姝予眯起眼,“要杀你灭口的人给的?” 苏婉颜点头,撩起袖子,手臂一道红痕,只是比她的浅很多。 “我就点香时闻了一口,昨夜回府才发现中招了,我问她要解药,她说血银芝宫里才有,我中毒浅不用管也无所谓,只给了我假孕的药。” 血银芝?几年前晟国进贡的,百年才得一株,万分珍贵,可据说效用是驻颜,没想到还能解毒。 唐姝予继续问道:“那人是谁?” “银杏。” 她倒吸一口气凉气,银杏是程雪心的贴身丫鬟,平日装的人模人样,没想到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 唐姝予松开她,起身准备走,被她拖住衣摆。 “我可是卖了个天大的秘密给你,你就不管我死活了?!” 唐姝予勾起嘴角,“你自求多福。” “等等!我拿证据跟你换。” “哦?什么证据?” “你要保证我的安全,我可以给你,那迷药的残存品。” 唐姝予摊开手,“先拿出来我看看,不然我凭什么信你。” “我会那么傻放在身上?等你做到了,娟儿会给你。” “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加派守卫围住东院,一天三顿饭,从你的小厨房单独给我送。” “啧,挺精,要是哪日你真被毒死,还栽我头上了。” “她是程家的人,没有确切证据程氏肯定护她,届时我可以作证指认她。” 唐姝予低头想了片刻,“行,送饭可以,但这守卫嘛,是陆铭远安排的,我干预不了。” “这......这怎么行,没有守卫她轻易就能翻进来。” 唐姝予招了招手,狡黠地坏笑,“我告诉你个办法,绝对管用。” 苏婉颜把耳朵附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