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为什么不能改变这一切,所以,我辞演了《伶人》的女主……’ 江虞终于恍然大悟,难怪这个角色会落到自己头上,竟然是这么个原因。 ‘3月21日,我不受控制地跑去秦菀的生日宴,他跟我大吵一架。’ 后面的日记,便是孟禾为了改变这一切而做出的种种努力,可终究徒劳无功。 ‘4月29日,简越寻真的爱我吗?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都感动不了他,我快要绝望了……’ 江虞越看越揪心,仿佛看到了自己。 直到她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4月30日,戏剧节开演,那个扮演女主的女星江虞还是出了意外,我本想去提醒她,可是我又被那股莫名的力量控制了,只顾着找秦菀麻烦,该死的明明是我。’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是罪人!’ ‘5月1日,我无法改变这一切,我只是个配角,冥冥中,好似有一股力量在逼我去死。’ ‘我终于知道,只要我不死,简越寻就不会跟秦菀分手,也不会遇见真正的女主韩芷兰。’ ‘原来我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笑话,一个触发男女主爱情引子的工具人。’ …… ‘5月6日,就由我自己亲手结束这可笑的一切吧!我真的……太痛苦了!’ 江虞透过这些越来越凌乱的字迹话语,仿佛看见了是如何孟禾一步步崩溃,绝望,心如死灰。 日记最后,孟禾写下两行字。 ‘我唯一对不起的便是那个代替我而死的女孩,江虞。’ ‘若有机会,来世必偿!’ 第12章 江虞看着手腕上沁出鲜血的纱布。 所以,痛苦至极的孟禾最终选择了以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荒谬悲剧的一生。 蓦地,一滴眼泪落到了日记本上,将她的名字晕开。 江虞抬起手抹了把自己的脸,满手湿润水汽,泪珠如水般落下。 她的确难过,可却不至于到这一步,这不是她的情绪。 或许,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孟禾残留的情感。 江虞捋了捋思绪。 孟禾也是个跟她一样为了男主女爱情助攻的炮灰配角。 两人都觉醒了却因为无法改变剧情,绝望之下选择了不同的方式死亡。 虽然不是同一本小说,却因为处在同一个作者创造的同一个世界观下,两人阴差阳错产生了交集,甚至孟禾觉得江虞的死是自己辞演造成的,善良愧疚的她死前写下了来世必偿。 江虞猜测也是因为这句话,所以在孟禾自杀的那一瞬间,自己占据了她的身体醒来…… 窗外夜色褪去,天色渐亮。 终于大致厘清这一切的江虞忍不住苦笑:“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这时,寂静的房间中,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江虞循着那声音找去,最后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正震动不停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简越寻的名字跳动不停。2 江虞思索一瞬,划过接通。 一道醉意醺然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传来:“来接我!” 江虞蹙了蹙眉,干脆利落地挂断醉鬼的电话。 挂了电话她又看了眼时间,距离她死亡已经过去了七天。 铃声再次响起,依然是简越寻的名字。 江虞没有半分迟疑地将那号码拉黑顺便关机。 她可不是孟禾,那个爱简越寻爱到无法自拔,拒绝不了他所有要求的傻女孩。 站在房间中央的江虞环顾一眼四周,最后目光落在玻璃柜中的大学戏剧节最佳女主奖杯上。 孟禾是个孤儿,靠着自己的努力和热爱考上了华国戏剧大学。 但刚毕业便遇上了简越寻这个命中注定的劫数,因为不想自己的小金丝雀抛头露面被人觊觎,简越寻强制中断了她的演艺生涯。 又因为想要跟孟禾分手,他自以为是给她补偿将她推出来演戏,没想到那舞台竟是孟禾的断魂台。 江虞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觉醒的孟禾恰好辞演,觉醒的她阴差阳错接下这戏,成就自己的死亡,也借此摆脱被作者操控的命运。 谁能不说是一种天注定的缘分。 江虞抬手抚上胸口温柔呢喃:“你喜欢演戏对吗?好巧,我也是!” “谁说我们不能成为女主角!” 看着玻璃倒影中那张消瘦苍白的脸,江虞轻声坚定地许下承诺。 “孟禾,这次我会连带着你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不再成为别人故事里的傀儡。” 清晨的风越过白色纱帘吹来,桌上的日记本一页页翻过,沙沙作响的声音似在回应江虞的话。 疲惫虚弱感袭来,在日出的阳光中,江虞终于沉沉睡去。 可惜没过多久,江虞便被刺耳喧闹的门铃声惊醒。 她揉了揉眉心,起身去开门。 外面站了个满身酒气,面容俊美的高大男人。 见门打开,他满脸冷冽地迈步上前,长臂一展将江虞禁锢在玄关前。 愠怒低沉的声音响起:“你长胆子了,竟敢挂我电话?” 霸总气息扑面而来,江虞瞬间明白了这人便是孟禾家的男主简越寻。 她用手抵住男人的胸膛用力往后一推。 简越寻猝不及防间撞在门上,他蹙着眉一脸愕然:“孟禾,你干什么?” 江虞面无表情看他:“简总,自重!” 第13章 简越寻震惊之下脱口而出:“你疯了?” 江虞双手抱臂,嘴角噙笑:“简总之前不是一直想结束这段关系,我同意了,我也觉得这段关系很不健康,从今往后我会将心思放在事业上,您也好好追寻自己的幸福。” 简越寻瞬时酒都醒了。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面前的女人,想不通之前还爱他爱得要死要活卑微至极的孟禾为何突然间态度大变。 江虞却没空等他思考,直接抬手赶人:“慢走不送!简总。” 简越寻目光终于落在江虞被纱布厚厚缠着的手腕上。 他眉头一蹙,握住江虞的手,语气危险:“你做了什么?” 江虞冷静的抽出:“收拾东西不小心被划伤了。” 简越寻追问:“收拾什么东西?” 江虞淡淡道:“当然是收拾您的东西,给到时候给您送回去,既然要断,自然要断得干净彻底。” 简越寻牙关一紧,眼眸微眯看了她半晌,冷笑一声:“东西不要了,孟禾,记住你说的话,别没过两天又哭着来求我。” 江虞早已对这种垃圾话免疫,颔首微笑:“那我就烧了,祝您和秦小姐百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