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就相当于弼马温了…… 曾头市的马场,自然不是在城内; 郁保四负责的这一片马场,就在曾头市后面数里的一个开阔地带。 所以前方发生的厮杀,一腔烦闷的郁保四并不知道…… 郁保四再次灌了几口酒,眼神不停的闪烁; 他对前来报信的人一摆手道: “来,坐下喝上一碗,把事情详细说说……” 这个报信的人也曾经是郁保四的喽啰; 所以他也没有客气,坐下喝了一碗酒,和郁保四详细说了起来…… 等那报信的兄弟说完,郁保四闷闷的说道: “兄弟,哥哥问你一句话,你要实话实说; 当初哥哥带你们来到曾头市,你们可曾怨过哥哥无能?” 那报信的兄弟听完,再次一抱拳道: “四哥这是哪里的话? 你带我们兄弟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兄弟们感激不尽; 只是兄弟们看着哥哥为了我们,而忍辱负重被曾家人羞辱,兄弟们替哥哥难受啊!” 郁保四再次灌了一碗酒,眼珠子通红; 他一把将身上的衣服撕开,指着身上的几处鞭痕,开口说道: “哥哥身上的这些伤,就是今天一大早被曾魁给抽的。 说实在的,若不是为了兄弟们,我郁保四何苦受这些鸟气? ![]() 你去问问兄弟们,想不想跟着我去个更安全的地方? 这曾头市恐怕挡不住梁山的攻击,我们得早点找门路了……” 那报信的兄弟一抱拳,大步走了出去…… …………… 曾头市城外三里处,李助一直站在大营门口,看向灯火通明的曾头市城墙。 “军师哥哥,天色已晚,还不休息么?” 负责巡营的杨志看到独自一人的李助,大步走来向他一抱拳问道。 李助回头看到杨志,开口说道: “原来是杨志兄弟; 为兄正愁怎么拿下这曾头市! 如今曾头市战死了两人,料想对我们更加憎恨了。 到时候他们定然死守城头,我们还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夺下。” 杨志听了,满不在乎的一摆手道: “军师哥哥不必担忧,大不了我兄弟三人天天上前骂阵便是。 料想曾头市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会出城和我们厮杀…… 到时候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它给磨下来……” 李助再次一叹,开口说道: “希望如此吧!” 他说完,又交代杨志小心巡查,免得被对方偷了营去; 然后这才回了中军大帐休息…… 到了第二日,王进带了几百个梁山喽啰前来骂阵。 昨日双方的伤亡都不小,最近几日应该不会有全军出动,大规模的厮杀了。 所以才排王进带几百人前来骂阵。 王进来到城前,见整个城头都悬挂白布,就连旗杆上的大旗,也变成了白色。 这是城内给老大和老四开始发丧了…… 不仅如此,城头上的防御也严密起来; 城垛口的位置,都有竖立起来的盾牌,弓箭手和长枪手就在盾牌后面。 城门现在更是紧紧关闭,防备梁山贼寇的攻打…… 王进眼光在城头扫视一圈,没有看到几个主要将领的身影; 他对着城头仰头喝道: “城头上的守军给我听着,快快去让曾家父子,以及史文恭前来受死! 你们也赶紧打开城门,迎接我义军进城; 否则一个怠慢,等打进城内,就休怪爷爷们无情了!” 城头上的几个小首领,赶紧令人向下射了几箭,使得王进不能靠近。 然后又派出腿快的护卫,去向曾长者禀报了…… 此时的曾家大厅内,并排放着两口棺材。 棺材里面是两个儿子残缺不全的尸身…… 厅前和院子里面的树上,都挂满白花、白布。 所有的家丁小厮,都是一身缟素…… 就连史文恭和苏定两位教师,头上也绑了一条白绫。 说到底,两人也只能算是曾头市的雇佣者…… 曾家人除了曾长者这个长辈不在,其他所有人都跪在棺材前,或烧纸钱,或低头哀鸣…… “报…… 报两位教师,报几位少爷; 梁山贼寇派出人来,正在城下邀战; 请教师速下决断……” 这时候城头上报信的守军快步跑来…… 老五曾升听了,狠狠的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咬牙说道: “两个哥哥等着,我这就给你们取来祭品祭奠你们,好让两位哥哥瞑目……” 他说完,一扯身上的白衣,就要大步向外走去…… “五郎且慢!” 史文恭赶紧皱眉叫住曾升; 他又转头向报信的守军问道: “对方是谁来叫阵?又带了多少兵马?” 那守军再次一抱拳道: “回教师,对方叫阵之人乃是王进,他带了不过五百兵马而已……” 史文恭点点头,向那守军一摆手,让他退下去了。 “五郎啊!这王进的功夫不同凡响; 即便是史某出马,也和他不过是五五之间; 你千万不可鲁莽!” 第143章 曾头市来人 听了史文恭的劝告,曾升含泪咬牙说道: “教师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哥哥的仇就不报了么? 我们曾头市就这么任由梁山贼寇羞辱么?” 史文恭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沉默片刻,开口说道: “昨日史某和王进的厮杀,你也看到了; 若不是他的战马不济,败得就是史某了; 如今他来邀战,定然做好了万全准备。 就连史某也不敢说能斩杀了他。 我们这几天不如先给大郎和四郎守灵; 等守灵七天过后,城下贼寇的耐心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到时候我们再给大郎两人报仇不迟……” “不行,我这就要去斩杀了王进狗贼,为两个哥哥收回一点利息……” 曾升额头上青筋冒起,狠狠的一甩袖子,不听史文恭的劝告…… “站住……”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后堂传出; 灵堂内的人回头看去,只见曾长者从后堂走了出来; 只是一夜的功夫,曾长者的白发增加了不少。 他先凝神看了看两个儿子的棺木,又转头对老五呵斥道: “升儿不得莽撞,史教师说的对; 我们现在军心不振,不宜和城外的贼寇拼命。 这些山贼毕竟做贼心虚,他们不敢在城外不敢多留。 等你哥哥的丧事办完,凌州城内说不定也派来救兵了……” 曾升见父亲也不让自己前去报仇,只能恨恨的一跺脚,再次把扔在地上的白衣捡起来,给两个哥哥守灵…… 曾长者呵斥完小儿子,又向史文恭两人深深一躬身道: “史教师,苏教师; 我曾家遭此大变,全家上下已经乱了分寸; 对付这些梁山贼寇,还希望两位教师能多多费心; 我曾家老小的性命,就交给两位教师了……” 史文恭听到这话,原本有些动摇的心,又有些感动。 士为知己者死! 抛开曾头市一家的身份不说,只是这份信任,恐怕其他东家都做不到吧? 史文恭和苏定赶紧站起身来,扶住曾长者说道: “东翁放心,我兄弟二人定当和曾头市同进共退; 等大郎、四郎的丧期过后,我兄弟二人肯定要为他俩报仇血恨……” 史文恭这时候打定了主意; 不论如何,这次都要帮着曾头市把梁山贼寇打退。 等解了曾头市的危险,自己就留下书信离开。 …………… 王进在城门前骂了半天,嗓子眼都快冒烟了,曾头市内也没有一个人出战。 他只要靠近几步,城头就会射下箭矢…… 无奈的他只能带兵返回大营…… 一连好几天,杨志和邓飞也去轮番骂阵,曾头市一直都闭门不出。 李助无奈之下,只能带人强攻了几次城池; 不过都败了回来…… 这一日,李助又召集王进三人在中军大帐议事; 李助率先开口说道: “三位兄弟,曾头市一直闭门不出,料想应该给他的两个儿子办丧事了。 其实他们越是不出城,对我们的好处越多。 守城的那些家丁护卫看着我们天天叫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