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粥递到贺玉卿面前,趾高气昂道:“这是我们姑娘赏给你喝的,吃了吧。” “姑娘?”贺玉卿讥讽一笑,抬眼不屑的看着金素玲,“早就是个残花败柳,也配称‘姑娘’二字,简直恬不知耻。” ‘啪——’ 金素玲扬手一耳光甩在贺玉卿脸上,从月儿手中接过那碗白粥,“今天就要看看,到底谁才是残花败柳!” “放开我,我不吃!”贺玉卿极力挣扎,人的潜力被放大,一个月儿竟有点摁不住。 “珍儿,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金素玲冲着一边惊恐的珍儿怒吼。珍儿这才硬着头皮上前,对上贺玉卿痛苦的目光,她眼泪都跟着落了下来。 金素玲用力捏住贺玉卿的下颚,将粥强行灌入贺玉卿嘴里,美丽的脸上变得狰狞恐怖,“跟我斗,你还差了一大截呢。” “姑娘,少帅往这边来了。”有丫鬟匆匆忙忙跑进来说。 金素玲这才冷冷甩开贺玉卿的手,把碗用力摔在地上,用碎片割伤自己的手背就往外走。 贺玉卿虚弱的趴在地上喘息,听到陶鸿尧要来的消息,竭尽全力的往门口爬,却听到他们在外面响起的对话。 “手怎么弄成了这样,是不是那贱人做的?”陶鸿尧的声音洪亮有力,隔着一堵墙,贺玉卿都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你别怪玉卿,她只是一时气急误伤了我。只是她这样不吃不喝,身体会吃不消的。” “想死就由着她去,从今日开始,谁也不准给她一粒米一滴水!” 听着陶鸿尧一个个无情的字眼,贺玉卿心犹如被针扎一般。 陶鸿尧的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对金素玲的话深信不疑,只隔着一堵墙,他都没有进来看一眼,辩一辩金素玲话里的真伪。 贺玉卿穿着单薄的亵.衣,在寒冷的冬天本该冻得瑟瑟发抖,可身体却开始隐隐发热。 天黑后,身体变得越来越热,她好几次控制不住想要去扒自己的衣服,最后都死咬住牙忍着。 ‘吱呀。’ 门再度被打开,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走进来,看到月光下贺玉卿那张美丽的容颜,男人一双眼色眯眯的盯在她胸前。 “六姨太穿这么少,小的来给你暖暖身子。”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看着目光极度猥琐的男人,贺玉卿紧张的往后退,下意识攥紧了身上不多的衣服。 “当然是有人让我来的,六姨太不觉得现在欲.火难熄吗?” “是那粥里……”贺玉卿视线落在下午洒在地上的白粥上面,只感觉头皮发麻。 “有药,没错。”男人一双眼珠子盯在贺玉卿身上,一边说一边急切的开始脱衣服,三两下就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 “别过来,阿尧不会放过你的。”贺玉卿双手撑着身子,一点点艰难的向后移动。却被男人扯住脚踝,轻轻一拉就拽了过去,吓得她花容失色,顿时惊叫了出来。 “六姨太你可别叫,咱们这是在偷.情呢。”男人说完就要往贺玉卿身上扑。 “求你放了我吧,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报答你。”贺玉卿吓得身子瑟瑟发抖,但身体的火热让她此刻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魅惑。 “别下辈子了,现在就报答我吧——”美色当前,男人哪里还听得见这些。 ‘砰——’ 紧关的门被人踹开,陶鸿尧硕长的身姿站在门口,在看到屋里发生的一幕时,眸中燃起雄雄怒火。 第5章 被下药 “贱人!”陶鸿尧上前一把揪开压在贺玉卿身上的男人,拽着贺玉卿头发狠狠一耳光甩了上去。 “阿尧,不是这样的。”贺玉卿哭着跪爬到陶鸿尧脚下,抓着他的手拼命摇头解释。 “是金素玲,那粥里面跟在陶鸿尧身后的几个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转过脸,他掐住贺玉卿的脖子,怒火几乎从眼中喷了出来,“不是这样是哪样,当我眼睛瞎吗!这么迫不及待找野男人,我爹还没下葬呢!” ……” “别再为你的水性杨花找借口了,我受够了!”陶鸿尧将贺玉卿拽到了院子里放的水缸前,逼迫她看着水面。 话毕,他怒不可遏的将贺玉卿脑袋摁进冰冷的水缸之中。贺玉卿双手在空气中拼命挣扎,脑袋却被摁的死死,根本挣扎不开。 这时候。 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听到声音的贺玉卿猛地挣开束缚看过去,就见金素玲抱着孩子急急朝这边赶来。 “鸿尧,这孩子一直在哭,我跟奶娘怎么都劝不住,所以想把孩子交给玉卿这亲娘来看看。” “给我,孩子给我。”贺玉卿摇摇晃晃的走向金素玲,想要将孩子抱过来。手还未触碰到孩子的身躯,就被陶鸿尧扯到了地上。 “鸿尧,不然把孩子还给玉卿吧,怎么说也是你亲弟弟。”金素玲在说‘亲弟弟’的时候,刻意加大了声音。 此话一出,果然陶鸿尧的脸色大变。他直接把孩子抢到手里,一想到这是贺玉卿跟他爹生的孽种,大脑就有些不受控制。 许是被陶鸿尧粗暴行为吓倒了,孩子哭得越来越大声。也让陶鸿尧越发烦躁,“明日老爷子下葬,就让这孽种为他殉葬。” 殉葬。 贺玉卿听得浑身一颤,加上被冷水浇灌,药都退了一大半。她连忙跪爬到陶鸿尧脚下,双眼都哭的红肿,“阿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下贱不知检点,可孩子是无辜的。我求你饶了他吧,我求你了——” 贺玉卿俯首跪在陶鸿尧面前,一个一个冲他磕着响头,饱满的额头很快便磕出鲜血来,可陶鸿尧却视若无睹。 “儿子给爹殉葬,天经地义。” “不是的,他才刚刚出生三天,就算你不信他是你儿子,也不能这么狠心啊。”贺玉卿苦苦拉着陶鸿尧的裤脚。 金素玲接过嚎啕大哭的孩子,佯装怜惜的看了贺玉卿一眼,走到陶鸿尧身边劝道:“这样怕是不妥吧,整个华阳都知道玉卿生下了大帅的儿子,要是传了出去只怕别人会说三道四。” “老大帅舍不得幼子,谁敢说三道四。你就是心太善,才会处处被这贱人压一头。把这疯女人关起来,谁都不准再探望!” 陶鸿尧一声令下,立即就有士兵上前拖人。 “不!”贺玉卿猛地站起来往孩子方向冲,却被士兵强行给拖了下去。她朝着孩子的方向拼命伸手,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孩子一样。 可现实却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孩子越来越远。 第6章 殉葬 “咳咳。” 冰凉的夜,窗外寒风大作,贺玉卿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 本来就刚生下孩子产虚,加上这几天在寒风中奔跑,此时的贺玉卿更像是被扯坏的风筝一样残破。 她窝在被子里,一哭就是一整夜一夜,生生将那一双眼睛哭肿。 窗外隐隐露出了肚鱼白,外面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听到这,她猛地下床走到窗口,就看到花园里出现了不少送葬的陌生面孔。 想到昨晚陶鸿尧说的话,贺玉卿心急如焚的去拉门,竟发现这一次房门没有上锁。顾不上多想的她直接往灵堂方向跑。 还没靠近灵堂,就听到里面传出婴儿啼哭的声音。她紧揪着心,趁着人杂冲进了灵堂,就看到奶娘将婴儿放进了大帅的棺木之中。 ‘轰隆’ 那一刻,她脑袋一阵巨响。奋不顾身的推开他们冲了过去,旁边站着的陶鸿尧眼疾手快将她抓住,“谁放她出来的!”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贺玉卿重重跪在陶鸿尧面前,“阿尧你不要信金素玲的话,这女人心肠歹毒,她是想要杀了我跟你的孩子啊!” “玉卿,我知道你现在情绪失控,可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啊。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谁不知道老大帅生前最喜欢的就是你。”金素玲适时站出来,说话时还目光警告的冷冷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 注意到金素玲威胁的目光,贺玉卿跪走到这些下人面前,朝着他们猛地磕头,“你们是帅府的老人,看在平日我待你们不薄的份上,我求你们替我跟孩子说句公道话!” 贺玉卿话音落下,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下人都羞愧的低着头不敢言语,气氛一度变得诡异起来。 见无人上前说话,贺玉卿跪走到珍儿面前,抓着她的手哽咽说:“珍儿,我待你是极好的,你告诉阿尧这孩子是他的。只要你说实话,阿尧会相信的。” “六姨太,所有人……都知道老大帅……夜夜留宿在你房里的。”珍儿怯弱的扫了一眼金素玲,小心翼翼的开口,手也不动声色的挣开贺玉卿。 这里有一大半人都受过她的恩惠,可如今却无一人为她说话。贺玉卿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指着在场的所有人,“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你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看着贺玉卿现在失疯的模样,陶鸿尧胸口莫名的涌起一阵不舍。 可他不能心软,曾经的自己被她迷的神魂颠倒险些把自己命都搭了进去,如果再怜惜,他怕自己到最后真的承受不住那后果。 想到这,他紧拽着贺玉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