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予 他亲昵的叫着她小名,抵在她耳边,用那般痴缠情深的口吻,说着最刺耳的话。 岑落红着眼,笑了。 商谨丞低着脸,岑落微微仰头,迎上他嘲弄的目光:“如果今晚,我自已没逃出来,商谨丞,你会有一丝心软吗?” 会动念头冲回酒店去救她吗? 哪怕,只是动了念头…… 男人俊脸绷的沉冷至极,那双深寒黑眸盯着她,沉默了许久。 岑落似乎知道答案了,但不甘心在心底作祟。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她声音哑了,“商谨丞,我想知道答案。” 有,或没有。 给她一个干脆吧,让她彻底断了最后念想。 商谨丞忽然说:“岑落,你知道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准确来说,我死过两次。知道是哪两次吗?” 六年前,她在法庭上背叛他,那算一次。 还有一次,她不清楚。 商谨丞就那样目光笔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第一次,你在法庭上背叛我,第二次,我在里面被人差点刺中心脏。我宁愿死,也不想要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更可笑的是,当时他被乔帆指使的人捅了刀子,陆之律动用陆家的关系将他送去医院,九死一生之际,陆之律说,他梦里还在叫着岑落的名字。 六年前,岑落就像是裹在他心脏上的藤蔓。 那时他在狱中,就是亲手将那裹在心脏上的藤蔓,一根,一根的扯下来,每一根都牵连着最柔软的血肉。 经历过扒皮抽筋的背叛之后,她有什么资格问他是否心软过? “你不配知道。” 岑落无措,满眼都是歉意:“对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经历过如此险境。 商谨丞无谓的笑笑,笑意又冷又淡,“没关系,岑落,你欠我的,会一点一点还回来。” 男人的大手,按住她单薄的肩膀,他看着她。 “今晚叶承泽,是怎么对你的?” “……” 岑落发怔的看着他,红唇翕张,说不出话。 “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 “予予,我以前就是把你宠坏了,才会让你觉得,旁人也会像我对你那样心软。” 商谨丞的身影,陷在一片阴暗里,像是恶魔。 岑落第一次觉得,商谨丞是这样的阴沉可怖,他决绝的令人恐惧。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夺眶。 男人面无表情的抬手,替她擦掉那滚烫的泪珠子,“我还没真的欺负你,就哭成这样。予予,你这么弱,会被我玩死的。” 如今的商谨丞,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可是,商谨丞觉得那样无趣。 把岑落的尊严和傲骨,一寸一寸打断,才有意思吧。 …… 黑色迈巴赫开往附近的高端酒店。 岑落最后的一丝清醒,也被药力吞噬殆尽。 她全身潮红,像是无骨的菟丝花一般,缠在商谨丞身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他捏着岑落的下巴,气息靠近…… 岑落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等待意料之中的纠缠。 商谨丞就那样黑眸冷沉的盯着她,看她沉沦失控的情迷模样。 就在岑落红唇贴上他时,男人声音清寒的讥讽:“你不会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爬上我的床?” 岑落浓密的睫毛,狠狠一颤。 她被商谨丞丢进浴缸里! 他不愿碰她,更不愿意成为她的解药。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浇在她头顶! 岑落冷的打哆嗦,她挣扎着想起来,被男人的大手,无情的再次按回去! “好冷……咳咳咳……” 她脖子上,有一抹红痕。 应该是叶承泽弄的。 那道红痕,商谨丞觉得碍眼。 拿着花洒对着她脖颈处娇嫩的皮肤反复冲,丝毫不顾岑落喊疼。 她几乎赤裸的泡在浴缸里。 反观商谨丞,依旧是那种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 强烈的羞耻感,让岑落痛到麻木。 商谨丞大抵是真的恨她,将她按进冷水里泡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肯放过她。 她起身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欲坠,眼前一黑…… 半夜她发了高烧,浑身发寒,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已。 梦里,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她惹下的债,她认。 可是,她好冷啊,冷的像是快要死过去……相思还需要她,她还要挣够那七万块给相思做手术。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挺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她撑着沉重的眼皮,刚要醒过来。 一个巴掌,用力扇在她右脸上! 第13章 叶承泽提亲 岑落甚至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上的被子已经被人掀开。 身上凉意四起。 女人声音轻蔑刺耳:“就是你勾引薄爷?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只是用一次,就像是擦过手随手丢掉的餐巾纸,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岑落撑着手臂坐起来,抱着枕头挡住了自已的身体,“你是谁?” 女人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把玩着自已新做的指甲,只扫了岑落一眼:“我啊,薄爷的未婚妻,宋依依。” 昨晚,商谨丞抱着这女人进了这家酒店,被狗仔拍到。 今天一早,绯闻就传遍了圈子。 宋依依作为商谨丞名义上的未婚妻,一时脸上无光,调查一番后,找到了这家酒店,将所有怒意撒在了岑落身上。 她真是奇了怪了,商谨丞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模样,平时她挽一下他的手臂,都会被他无情的丢开,怎么偏偏会碰这个女人! 宋依依踩着高跟鞋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岑落。 “开个价吧,多少钱能让你滚蛋?” 岑落裹好衣服后,解释道:“我和商谨丞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宋小姐请放心,我不会缠着他的。” “呵,你觉得我会信?”说着,女人便要挑开她的衣领。 岑落往后一退,“你干什么?” “你真当我瞎啊,你脖子上那么多红痕,你别告诉我,你们只是亲亲抱抱,什么都没干,躺在床上只是纯聊天!” 宋依依有些不耐烦了,觉得岑落装清高,只是有更大的野心。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宋小姐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 至于她和商谨丞,她再清楚不过,早在六年前就不可能了。 宋依依的盛气凌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等岑落走了,宋依依直接给她的经纪人菲姐打了个电话。 “菲姐,帮我查一下昨晚缠着薄爷的那个女人,叫岑落。” “那不过是个野女人,也值得你大费周章?” 这就是宋依依最无语的地方,“我刚才让她开个价,还跟我装清高,查到她的账户,打一百万进去,她不拿我的钱,不就是想在薄爷面前立小白花人设吗?可惜了,她不会以为薄爷还会跟她见面吧?” “那自然是不会的,薄爷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花心思在一个野女人身上。我这就去办,你也别瞎操心了,她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挂掉电话后,宋依依总觉得这个岑落有些面熟。 但她想了半天,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 不过,这个岑落最好是安分守已,别再去招惹薄爷,不然,有她好看的! …… 这一夜,惊心动魄。 岑落回家洗了个澡,站在淋浴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