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的瞳孔猛地一缩,僵在原地:“你们骗我。” 她一把抓住旁边工作人员的手:“说,我姑妈到底在哪儿?你们把她带到哪去了?” 工作人员发现她情绪不对,赶忙给她打了镇定剂,送去医院。 温宁从医院醒来时,眼睛已经能再次看清。 可她没想到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姑妈的遗体。 站在冰冷的太平间门口,她远远望着躺在正中央的姑妈,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明明前天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没了? 她只觉得身体冰凉,心破了一个大洞。 一旁医生开口:“经过我们检查,死者是吃了头孢后,大量饮酒,引起双硫仑样反应导致死亡。” 温宁听闻此话,根本不相信,姑妈是一个多么谨慎的人,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她没有说话,出了停尸房。 不远处,酒店工作人员把一个装在透明袋子里的东西递给她。 “女士,这是您家人身上的遗物。” 温宁伸手接过,茫然的了道谢。 她看到里面有姑妈的手机,将其拿出来,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信息。 然而,她却翻到了前天夜里姑妈发给靳北琛的短信! 心里莫名颤了一下。 下意识拨通电话,接通后。 温宁轻咬了下唇:“是我,你现在有时间吗?” 靳北琛听到温宁的声音,本想拒绝,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事?” “我姑妈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我等会过来。” 温宁挂断电话,垂下手,坐在停尸房外面走廊冰冷的凳子上,另一只手紧捏着手里的袋子,漠然的等着靳北琛过来。 没多久,脚步声传来,温宁抬头,只见靳北琛一身西装笔挺的朝自己走来。 温宁仰头红着眼:“昨天你和我姑妈说了什么?” 第六章 只是商业合作 靳北琛愣了一下,答非所问。 “生依譁死有命,节哀。” 温宁看着他异常平静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不会看人。 她站起来,嘴唇轻颤,眼泪不自觉掉落:“我五岁的时候就没了父母,是姑妈一手把我带大,她对我而言比母亲还要重要,我再问你一次,昨天你和她到底说了什么?” 靳北琛脚下微动,看着她落泪,心底一颤。 他跟温宁结婚五年,一直觉得她心很硬,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 心里莫名觉得有些不适。 他伸手将温宁轻轻拥在怀里,低语:“不重要了。” 四个字让温宁彻底心凉。 她靠在靳北琛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气,哑着声:“这是你第63次欺负我,之前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但这一次,你不该欺负我的亲人。” 说完,她缓缓从靳北琛怀抱里出来,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会签字离婚,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靳北琛听到温宁的话,身形一僵。 …… 从殡仪馆出来的时候,天色已黑。 温宁紧紧抱着骨灰往酒店走,靳北琛就跟在她的身后,一直没有离开。 总统套房里,一片空荡寂静。 温宁心里从未有过的难受,第一次来酒店的时候,是她和姑妈两个人,现在她只能抱着姑妈的骨灰。 她在这世上再无亲人了。 靳北琛跟着她进来,看到温宁抱着骨灰,缩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不由蹙眉。 自从温宁说了签字离婚后,就再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全程当做他不存在。 看到她这个样子,靳北琛有些不放心,张了张口准备说什么。 这时,电话忽然响起。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随后接通,林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云航,你去哪里了?安安很想你,你快回来吧。” 叶念安的声音也传来:“爸爸。” 温宁也听见了电话里面的声音,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骨灰的手更紧了。 靳北琛挂断电话,转身看了温宁一眼,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离开。 房间里再次寂静下来,微风轻轻吹动窗帘,呜呜作响。 接下来的一周,是预决赛。 温宁穿着一身黑色干练的裙子,手里抱着黑色骨灰盒去到比赛现场。 她要让姑妈看到她拿到决赛的入场券。 比赛开始后。 只听到裁判一次次的判决。 “温宁胜!” PanPan“温宁胜!” “……” 到最后一天,当最后一个选手败北后。 裁判直接宣布温宁提前杀入决赛。 走出赛场那一刻,温宁却没有往前的轻松。 此时,如果姑妈在,一定会跑过来,抱着她骄傲的告诉全天下人,她侄女儿闯进决赛了。 眼底一阵酸涩,她强忍着,准备上车。 然而这时,一群记者却忽然将她包围。 温宁本以为这些记者是想采访她进入决赛的感言,没曾想一个记者忽然问。 “温宁女士,请问你和本次比赛的赞助商靳北琛先生是什么关系?你进入决赛是有黑幕吗?” “前些天有人拍到你和靳北琛先生抱在一起,还同入酒店,是真的吗?” “靳北琛先生之前公布他有隐婚五年的妻子,请问你是小三吗?” 记者的问题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狠狠扎向温宁。 温宁还没来得及回答记者的问题,靳北琛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与温宁只是商业合作,并无关系!” 第七章 你情我愿 记者看到靳北琛出来,都迅速朝他围过去。 靳北琛看了一眼前面的话筒:“温宁女士亲人突然离世,我作为她的上司,只是力所能及帮助她。” 说完之后不等记者提问,冷声道:“我不会背叛我的家庭,若你们再胡乱猜测,就等着叶氏法务的律师函吧。” 温宁站在不远处听到靳北琛的话,只觉得眼前的人满是陌生。 …… 回到酒店。 温宁颓然的坐在沙发前,看着电视里的新闻重播,听着靳北琛的采访,她仰头一瓶瓶喝着酒。 这时,身后的房门被打开。 靳北琛走进来看到突然喝酒的温宁愣了愣。 作为一名棋手,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他以前从没见过温宁喝酒。 温宁此时已是微醺,从电视前抬眸看到靳北琛,出声讽刺:“不去陪你的家人,来我这里做什么?” 靳北琛剑眉微促,没有说话。 温宁见他不说话,忽然笑了起来:“对,我想起来了,我还没把离婚协议给你,你是来拿协议的吧?” 说完,她跌跌撞撞起来,把酒瓶下压着的离婚协议拿起塞进靳北琛怀里。 然后仰头看着他,又哭又笑:“好了,我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