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臭小子回来,我们一定叫他给你个交代,你放心,我们傅家只认你一个儿媳妇。” 夏筱竹安静的听着,嘴角想勾笑却又分外艰难。 傅母看着心急,忙又劝:“筱竹,这次你能在珩舟的呼唤下醒来,阿姨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有他。” “那臭小子就是一时混账,脑子不清醒,我和你傅叔叔已经骂过他,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你就再给他一个机会?” 傅母话音才落,就听屋外有人喊:“少爷回来了!” 傅母面上一喜,率先站起身走向门口:“你看,珩舟还是拎得清的,这不是回来给你认错——” 然而,她这话还没落音,扬起的喜色便僵在了嘴角。 门口,傅珩舟确实回来了。 只是,他还牵着个白若雨。 第6章 满屋寂静。 夏筱竹喉头一腥,身形踉跄差点没站稳。 傅母勃然大怒:“傅珩舟!你疯了不成!” 白若雨被吓得一颤,不安捏着衣角,可怜靠进傅珩舟怀里,她实在是太瘦了,娇弱的仿若一吹就倒。 傅珩舟揽着人蹙眉:“妈,你小点声,若雨受不得吓,她这几天吃不好睡不着,医院那边环境又不适合养病,所以我才……” “所以——你现在把她接回家,明天是不是就要跟她结婚了?” 夏筱竹忽然出声打断他。 傅珩舟的神色肉眼可见一慌,他这才注意到,沙发这边的夏筱竹和夏母。 夏筱竹一步步朝门口走来,死死盯着傅珩舟,看着他小心护着白若雨,隐忍攥拳的手握的掌心生疼。 不过六年而已,他的在意就可以给别人。 竟这么廉价。 她一字一句,决绝下通牒:“傅珩舟,我们的婚姻和白若雨,你今天必须要选一个。” 傅珩舟眼底却漾起一抹失望:“筱竹,你明知道原因……一定要逼我吗?” 逼他? 到底是谁在逼谁? 夏筱竹被刺红了眼,喉间腥甜加剧。 不等她开口,傅母气的一耳光甩过去:“我看你就是昏了头!你别忘了你和筱竹的婚约,是你自己从小求来的!” 傅珩舟被打的偏了脸,红了眼赌气般砸下一句—— “那就解除婚约!” “噗——” 夏筱竹终究没忍住喉间腥甜。 刺眼的殷红顺着唇边蜿蜒而下,她脱力倒下。 众人骇然,哪里还管得上门口两人,纷纷上前围着夏筱竹。 夏母扶着人,急的当场出了泪:“筱竹!哪里难受?你别吓妈妈!” 耳边人声嘈杂,夏筱竹脑袋嗡鸣不断。 她看到傅珩舟惶恐冲过来想抱她。 可那只手才揽过白若雨,脏,她不要…… “妈,回家吧,我想回夏家。” 夏母连声应着。 昏沉间,夏筱竹再顾不上任何人。 再醒来,已经入夜。 夏筱竹躺在自己家的卧房里。 家庭医生给她做了检查,还是那句说辞:“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吐血只是气急攻心,好好休息,稳定情绪就好。” 夏筱竹独自躺在房间,心口却一阵阵,疼的要窒息。 轰隆隆—— 外面又打雷了,大雨倾盆。 隐约间,傅珩舟的声音从楼下传了过来。 雨声大,他的声音也大—— “夏姨,你让我上去吧,我知道白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会跟筱竹认错,筱竹胆子小,她怕雷,这些年都是我陪着她,没我在她睡不着。” 夏母的声音再没了以前的热切:“你都已经选了白若雨,筱竹这坏习惯也该改改了,她总要习惯一个人。” 雨越下越大,之后还说了些什么,夏筱竹听不清了。 她闭眼靠在床头,逼自己不去想那个人。 下一秒,阳台的门忽然被推开。 浑身湿透的傅珩舟着急闯进,他慌张抱着她,眼眶通红:“筱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说气话气你,我们不解除婚约……” “都怪我不好,我来晚了……不怕,我在呢。” 恍惚间,夏筱竹好像又见到了那个只属于她的年少骑士。 她眼热的厉害,正要抬手回抱住他,余光却瞥见—— 正对面的傅家阳台上,一道瘦弱的身影立在窗边,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这瞧。 莫名的渗人。 她哑着嗓子:“能拉上窗帘吗?” “好。” 男人果断拉上窗帘,就好像从前一样,对她有求必应。 凝着傅珩舟半晌,眼泪湿了眼眶,她再一次问:“傅珩舟,你还爱我吗?” “爱,不是说了别胡思乱想?” 傅珩舟捧起她的脸,亦如之前每一次,温柔为她拭泪,如视珍宝。 夏筱竹又问:“你只爱我吗?” 傅珩舟停了一秒,人忽然有些僵硬,但还是把她抱进怀里,温柔安抚:“当然。” 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眸很深,深到夏筱竹看不懂。 房间忽然安静,只剩窗外雨声嘈杂。 傅珩舟的眼睛逐渐染上欲色。 他慢慢低头,两人的唇越来越近。 就在两人的唇快要挨上的时候,傅珩舟放在床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夏筱竹低头看去,却看到备注—— 乖乖。 第7章 旖旎尽散。 夏筱竹下意识猜到了‘乖乖’是谁。 这一瞬间,她的心如被兜头浇下冰水。 而傅珩舟却马上放开了她,不自在的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白若雨怯弱的低声啜泣:“珩舟……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和夏小姐的,我肚子疼……我好难受……” 傅珩舟脸色一变,起身就要走。 男人的紧张,又狠狠刺了夏筱竹一刀。 他口口声声说只爱她,说只是可怜白若雨,只是替她还‘救命之恩’,可他却给白若雨备注为‘乖乖’…… 白若雨一个电话,就叫他方寸大乱。 夏筱竹压着悲恸,最后一次拉住男人的手,问:“傅珩舟,你真的不后悔你所做的一切吗?” 系统面板上的提示已经走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24:00:00】 她只有一天能活了。 傅珩舟踉跄一顿,转过头来,蹙眉有些尴尬:“若雨病发起病来会疼的满地打滚……你等我,送她去了医院我就回来。” “可是傅家有保姆,有司机,就非得是你去送吗?” 傅珩舟却一点点将她的手拿开:“筱竹,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 话落,他就转身跃过了阳台。 “可是傅珩舟,我已经没有时间给你等了啊……” 她也很难受。 夏筱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左手揪住心口,兀自呢喃:“傅珩舟,你真的只爱我一个吗?”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无尽的风雨,和电闪雷鸣。 她就这么裹着被子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傅珩舟离开的阳台。 她恍然记起,她曾和傅珩舟说过有关‘等待’的诺言—— 那晚,傅珩舟约她去山上看流星,结果他迟到五分钟害她吹了冷风生病住院。 之后,他在她病床边守了一整晚,惩罚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