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她三年这事没瞒着任何人,但郎嫣就是有本事视若无睹。 但赵曼可能是一个电话甚至一条信息,她就可以站在她身边,出现在他面前。 金润勋将情绪压下去,冷声对赵曼说道:“赵家之前已经答应和解,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赵曼本就怵金润勋,这时,郎嫣开口:“本来就是夏家反悔在先,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我方决定不和解了。” 夏莉安的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金润勋,眼里透着慌乱和无助。 金润勋却没有看她,只是注视着郎嫣。 时光并没有在郎嫣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但她身上的锋锐之气,却跟三年前截然不同。 金润勋突然笑了笑,不带什么情绪的开口:“打官司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何况……” “你主打的是离婚官司,对上这样的经济案件,有经验吗?” 这清淡语气中透露的尖刺让郎嫣眼中一沉。 她随即轻描淡写的回击:“金律师,夏家在合同延续期内擅自违约,事实证据俱全,我想,任何一个有公义心的律师应该都能打赢这个案子。” 针锋相对的气势在两人中蔓延。 金润勋眼中神色莫名。 还没等他说什么,赵曼拉过郎嫣:“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4 她瞪了夏家人一眼:“你们就等着收开庭通知吧!” 说完,她和郎嫣并肩出了门,金润勋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里闪过阴翳。 这时,衣角被人拉了拉,金润勋回眸,看见夏莉安忐忑的模样:“润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金润勋扯了扯领带,环视一圈夏家人惊惶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哂。 “郎嫣说的没有错,如果执意要打官司的话,她很大可能会赢。” 丢下这一句,金润勋大步走出了包厢,不顾夏家人惊乱的神色。 刚到酒店门口,就看见郎嫣上了赵曼的保时捷,车尾灯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这时,金润勋的车也被门童开了过来,他上了车,轰了脚油门朝她们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Menky酒吧。郎嫣取下了眼镜,凌厉的气质淡了几分,她看着眼前的鸡尾酒,小口抿着。 赵曼豪气的灌了一口:“嫣嫣,你不知道,当你在包厢里出现的时候,夏莉安脸都绿了。” 郎嫣扭头看她:“怎么呢?” “肯定是因为金润勋看你的眼神啊,他……” “好了,”郎嫣打断她,“你知道的,我跟他现在已经毫无关系。” 赵曼识趣,也不再说,想起了另一件事:“伯母的后事,你处理好了吗?” 郎嫣顿住,眼里闪过一丝哀伤:“嗯。” “别太难过,你已经尽力了。”赵曼拍了拍她的肩膀。 灯红酒绿,两人没聊太久,赵曼就被一个小鲜肉勾走了。 郎嫣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也没有点那些烈酒,只是她到底是低估了杯中酒的度数。 她喝了两杯,脑袋便晕晕沉沉的,这时,身边人影一闪,有人坐了下来。 郎嫣看着来人,顿时清明了几分。 金润勋看着她面前的空酒杯,淡道:“三年不见,还学会喝酒了。” 郎嫣移开视线,声音也很冷淡:“我学的东西可不止这些。” 金润勋跟酒保点了杯酒,轻描淡写。 郎嫣摸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但只是和他单独待着就感觉有些气闷。 她不想再待下去,径直起身,走向了洗手间。 冷水扑在脸上,郎嫣清醒了些许,她抬眸,瞳孔一缩。 镜子里,金润勋正缓步朝她靠近。 郎嫣转身:“金律师,你想干什么?” 金润勋的舌尖顶了顶上颚,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他拉住郎嫣,将她推进了隔间。 ‘咔哒’一声,门落了锁。 男人身上的松木香将她牢牢裹挟。 金润勋在郎嫣的唇上噬咬:“今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紧紧相贴,郎嫣很清楚就能感觉到金润勋身体的变化。 郎嫣脸色一变,抬手狠狠朝他挥去。 金润勋反应极快往后退去,本该挥在他脸上的手就落了空,但脖颈处还是被郎嫣的指甲划了一道。 细微的痛楚传来,金润勋眼神冷了下去。 郎嫣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用手背用力擦了擦唇:“金润勋,你发什么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