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歌心里更加不悦了,既然不想打扰她,那就干脆不要跟出来啊! 不对,他就不应该来! 为什么,为什么走到哪里他都阴魂不散的! 她都已经把离婚协议签了,他们早就没有了任何关系,现在他又是什么意思? 特意过来想跟她说什么? 她的心里烦躁混乱得很,可身后的脚步却十分有节奏,看似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似的,云朝歌顿时火起,突然转过身来。 “你……”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君羽墨停下脚步,也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云朝歌被他看得一皱眉:“酒店往这边,巴士站往那边,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她指了两个方向,全是跟她不一样的方向。 君羽墨沉默着,没有说话。 云朝歌心想,又来了。 他总是这样,又不说话,谁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摇了摇头,转身背了背身上的包,索性不管他径自往自己要去的方向走去。 不管他想怎么样,现在的云朝歌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云朝歌了。 她可不会再那么轻易的任由他摆布,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大不了她报警就是了。 可刚走了几步,云朝歌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钱包不见了! 云朝歌摸遍了全身,也没有发现自己的钱包。她回想起刚刚在酒馆里面撞到她的那个酒鬼,突然就反应过来。 是他! 这下她可按捺不住了,要知道她所有的钱和信用卡,全都在钱包里面! 她也再管不了君羽墨还跟在她的后面,转身要往小酒馆的方向去,希望他还没有走! 第三十二章 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君羽墨人高马大,眼神深邃中带着些许的茫然,似乎并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愤怒回头。 云朝歌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几乎是用跑的回到了方才的酒馆里面。 酒馆的风铃响了起来,她冲进去,左右一扫,看来还是被他跑了。 她走到柜台前,用英文向老板叙述着方才那个人的模样。 “他偷了我的钱包!”云朝歌已经很冷静了,却还是没能抑制住话语里面的紧张和激动。 君羽墨一进来,就听见云朝歌的这句话。 “……穿得有些破旧,大概有这么高,”云朝歌用手在自己的身侧比了一个大概身高,“年纪我没看清……” “大概二十来岁,应该是个年轻人。” 云朝歌听见身后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她的第一想法却是……他的英文看起来好像也挺不错的。 不过很快她就皱眉回头:“那明明是个老人,就算没有五六十,肯定也有四十岁了,身型佝偻,我看见他脸上灰白的胡子!” 君羽墨垂下眼睑,深沉的眼眸看向她。 他的眼神沉静如水,沉稳冷静中带着一丝丝的无奈,莫名就让云朝歌的心中一动。 她的心里缓缓升起一个念头……他好歹也在商场沉浮这么多年,难道真的跟他说的那样? 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他是周氏的总裁,但是该眼瞎的时候不还是眼瞎,要不然以前也不会发生那些事情。 君羽墨看着她,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有所解释的时候,他又用低沉的声音说了起来。 “那是他假扮的,那个男人有着一双很年轻的眼睛。”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老板没有听懂他们的中文谈话,但是却听见了君羽墨说的那句“二十来岁”。 云朝歌看向酒馆老板,就听见他说道:“那是我们这里的惯犯了,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让这小子在我的地方为非作歹的!” 云朝歌点点头,跟酒馆老板说了几句之后,警察赶了过来。 她不由有些惊讶,自己并没有报警,难道是他……云朝歌看向了君羽墨,就见他走向了为首的警察,用英文告诉了他发生的事情。 果然是他。 算无遗策这一点,他倒是做得真好,不管到了哪里都是这样。 不过云朝歌可没打算多感谢他。 她跟着警察去警局录口供,刚坐上警车后座,即将关上的车门却被人按下,男人的长腿跟着伸了进来。 云朝歌没办法,被他的动作弄得只能往里坐。 “你什么意思?”她质问道。 君羽墨面色不变地关上车门:“去警局,录口供。” 他说的看似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云朝歌知道,这件事她才是当事人,别人都避之不及,怎么偏偏就他要跟过去录口供? 可她又想不出话来反击他,只能气呼呼地靠在后座上,别过头看向窗外,努力不让自己去注意他的存在。 可君羽墨这样的男人,谁都不能轻易地忽视他的存在。 哪怕是云朝歌,也是这样。 夜色笼罩着整座小镇,只有酒馆上面的霓虹灯牌还亮着,在这沉沉的深夜里面平白添了几分诱惑的暧昧。 第三十三章 不要有任何牵扯 一路上,君羽墨都十分安静。 虽然他非要跟过来的举动有些强势,但是终究没有再逼迫云朝歌做些什么。 云朝歌在录口供的时候,君羽墨也沉默等候在一旁,看起来就像是她的跟班一样。 等她录完口供,旁边的大块头警察将她的背包还给她,十分贴心地提醒她。 “小姐,你的男朋友等你很久了。” 云朝歌顿时就怒了,她一把抢过背包,狠狠地瞪了那大块头一眼。 “那不是我的男朋友!” 说完她就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君羽墨立马起身,他向着那大块头警察微带歉意地点点头,朝着她追了上去。 那大块头疑惑地摸了摸头,自言自语道:“这吵架中的女人还真是厉害……”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近凌晨。 路上早已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个醉醺醺的男女搀扶着从云朝歌的面前走过去,夜风里面的街道空旷得有些渗人。 云朝歌回头看了一眼,君羽墨依旧不远不近地缀在她身后,就像个影子似的。 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在夜风里抱紧了自己的双臂,脚步不停地往前走着。 君羽墨就迈着步子,始终与她保持着几步的距离跟着。 她走得越快,他就跟的越快。 她放慢了脚步,他也慢下几步。 完全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只为了让她不要那么生气。 可他这样的做法,做只是令云朝歌越銥誮发的生气。 这是什么意思? 是她不管去哪里,他都要跟到底的意思? 还是意味着不管她怎么做,都逃不出他手心的意思? 云朝歌越想越生气,租住的旅馆就在眼前,她只好加快脚步,心想着回到住的地方,他总没有办法跟着了吧。 可谁知道,她走到旅馆,却只看到已经关闭的旅馆门和门口醒目的行李箱。 那不正是她的行李箱吗! 云朝歌跑过去一看,果然是她的行李箱。 她顿时火起,拍打着旅馆的大门,喊道:“开门!快开门!我早就预订好房间的!” 过了一会,里面响起比她更大的骂声:“没钱就不能住!” 小镇上就是这点不好,出了点什么事情就能传得人尽皆知,她钱包丢了,就连预订的房间也不让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