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谁肯为了众人口中的一个妖孽如此得罪人,还甘愿受别人的指摘? 他现在敢肯定,就算不能用迟挽月要挟宁怀昭,也一定能够拿宁怀昭来牵制迟挽月与威远侯府。 这桩婚事,同意了倒也不是不行。 宁昀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宁怀昭,他脸色苍白,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迟挽月,这才问起来事情的原委。 迟挽月转头看向他,声音有些急促:“皇上,比赛的时候,小女发现有人移动了沿途的标志,带着小女闯进了一片密林之中,之后便有五六个黑衣人围攻我,是阿昭及时出现,这才救了民女一命。” 宁昀的脸色阴沉沉的:“无法无天!” “苏全。” “奴才在。” “着大理寺马上查办此案,不得延误。” “是。” 苏全退下去宣旨,宁昀舒出一口气,看向旁边随行的宫女道:“好好看顾,莫要懈怠。” “是。” 迟挽月自然不愿意假手于人,只是,她也知道这种话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何况,也没说她不能照顾宁怀昭。 看见众人都退下了,迟挽月伸手从宁怀昭胸口包扎的地方抚过去,心里仍然带着后怕。 这会儿闲下来,她也有时间去想方才的事情了。 “阿宝。” 迟瑞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带了几分着急。 迟挽月连忙站起身迎上去。 “阿宝,你怎么样?怎么会遇见刺杀的人呢?你怎么样?受伤了可不能不说。” “爹,我没事,一点伤都没有,是阿昭救了我。” 迟瑞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宁怀昭,叹了口气:“王爷能舍身救你,可见对你的情意。” 迟挽月的眼眶有些红,点了点头,没说话。 迟瑞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去休息休息吧。” “不用了,爹,阿昭不醒过来,我心里不放心。” “爹,你先去休息吧,我在这儿看着他。” “我哪儿坐得住?阿宝,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迟挽月拉着迟瑞在旁边坐下,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爹,这场比赛是皇上临时加的,那些人能那么快改变路线,说明他们一定是和我们一起来游猎的人。” “不过,那些黑衣人应该是提前布置好的。” 迟瑞觉得她说的有理,若有所思:“那些黑衣人难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你和晋王来的?” 迟挽月也没有想通,毕竟一起来的那么多人呢,尤其是还有皇上随行,这刺客是杀谁的不好说。 “我也没想通,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的目标是我,不然,怎么会移动路线来误导我呢?而且我能察觉到,他们是不想要我的命的。” 迟瑞越听,眉头皱的越深。 在游猎的时候,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派人刺杀,居然是为了迟挽月,而且不是为了她的命,确实有些不正常。 “他们带走我,要么就是想威胁威远侯府,要么就是想威胁阿昭。” 迟挽月能想到的跟自己有关的,也就这两件事情了。 “如果是这样,这人不好找,你们也没有抓到刺客,连线索都没有。” 迟挽月叹了一口气:“算了,先不想了,我现在就先看着阿昭,等阿昭好起来了再说。” “嗯。” “对了,爹,你派人盯着裴彦,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动作,还有,去那片树林看看有没有线索。” “你放心,我马上安排人去做,你得答应爹,自己不能冒险。” 他最怕的就是迟挽月自己一个人去查这件事。 “我知道了。” 看见她点头,迟瑞心里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床上躺着的宁怀昭,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才只是刚开始啊。 …… 宁怀昭受伤以后,一直都是迟挽月照顾他,别的宫女也都习惯了,顶多就是给她打打下手,也不好说别的什么,私下里倒是议论的多一些。 第115章 这种事情,大家不可能不知道,包括宁昀,但是他既然没有阻止,说明八成是真的打算要给威远侯府和晋王联姻。 这件事情,宁寒屿也想的明白。 他若是要破坏晋王府和威远侯府的联姻,就必须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看见底下跪着的黑衣人,他使了个眼色,把人招上前来,对他耳语了几句,那人便离开了。 此时已经入夜,迟挽月待在宁怀昭的营帐里,正在给他换药。 宁怀昭赤着上身,坐在床上,迟挽月手中拿着一卷白布正在缠绕在伤口处。 因为伤在后背肩胛骨,有些不方便,迟挽月的行动有些笨拙,缠到后背的时候,不得不倾身窝在宁怀昭怀里,半抱着他。 两个人不得不亲密接触,尤其是迟挽月的小脸无意中蹭到他胸前的皮肤时,整张脸都红透了,动作也变得有些慌张无措。 宁怀昭垂眸,看着她的模样,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眼尾缠绕着丝缕温柔与风流。 “阿宝。” 他刻意低头凑近迟挽月,声音低沉,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蛊惑。 那声音曲曲折折的钻进迟挽月的耳朵里,惹得她觉得从耳朵到后背都是酥麻的,手一抖,手中的白布就掉在了他身后。 迟挽月慌张起身,看都不敢看宁怀昭,眼睫毛颤动,像是振动翅膀的蝴蝶。 只是,宁怀昭不让她如愿,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 随着他的力道,迟挽月根本就站不稳,直接倒在了宁怀昭的怀里,小脸贴着他的皮肤,烫的她忍不住颤了一下,手不由自主的握拳。 “阿昭,你……你先放开我。” “不放。” 宁怀昭的声音很轻,带了几分气音,从迟挽月的耳边掠过,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阿宝的身上怎么这么香?” 宁怀昭眼中盛满了笑意,瞧见这样的迟挽月,便越发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迟挽月果然被撩拨的说不出话,她只察觉到宁怀昭的唇落在她的耳边,一一吻过她的耳缘、耳垂、耳后。 迟挽月觉得自己的身上像是被热气熏过似的,烫的她难受,声音软软的,带了几分无意识的娇媚和呜咽:“阿昭。” 宁怀昭的眼睛一寸寸的变成红色,本来只是想要逗逗怀里的人,没想到他的火也全部烧了起来。 宁怀昭揽着迟挽月的腰身,手臂用力,把她的身子朝着自己怀里压。 迟挽月仰着小脸,笨拙的回应着。 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息一点点升高,仿佛连带着房间里的温度都跟着燃烧了起来。 外面有宫女端着水盆进来,看见这一幕,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连忙转过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