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裴祈离开,她才得以喘息一口气。 下一瞬,男人皮鞋踩着地,发出滴答的声响,款款走近。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 第19章 季姜月闻言低眉紧锁,语气淡的很:“顾思远,你好像从来没给过我说话的机会啊?” 这话让顾思远噎了下。 女人下一秒,将无神的双眸移到自己的方位,像是自嘲,又像是抱怨开口:“因为你从来就没把我当你的妻子。” “季姜月。” 顾思远呼了口气,轻轻地唤了声她的名字,有些沉默的盯着她:“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我的。” 他以为他娶的妻子本就是个沉闷性子,加上没有感情,他并不希望季姜月管自己的事情。 但既然娶了她,自己一定会负责任的。 “这是我第三次对你说了,你走吧。”季姜月说完将头撇到一边,她不想再和顾思远说任何一句话。 再这样下去,她都怕自己会想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是会心软。 男人闻言叹了口气,稀稀疏疏的声响从响起到结束。 良久,季姜月没听见男人的声音,以为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随即轻呼了口气。 尿意来袭,季姜月端着受伤的左手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腿更是移的艰难。 但下一秒,她的肩膀多了双沉稳有力的大手: “季姜月,我不会走的,要走,我也要带你一起走。” 顾思远坚定的声音深沉的很,也狠狠地吓了一跳季姜月。 这个男人怎么神出鬼没的啊! “顾思远,你是不是!”季姜月提高声调,她差点被这个人吓死,但良好的教育让她没法说出那句“是不是有病”。 “要上厕所吗?我送你过去。” 季姜月噎了下,有些尴尬地转过头:“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叫护士!” “季姜月,你别逞强,我知道过去做的不对,就当我弥补你吧。”顾思远有些无奈,十年不见,这女人性子见长。 但她越这样,自己越想弥补她! 季姜月尿意来的快,她这会儿还真的没有办法去叫护士,只能无奈的应了声:“就这一次。” 卫生间 “我,我自己进去吧。”季姜月一只手扶着墙,身体的重力几乎都落到身边的男人身上。 “我送你进去。”顾思远看了眼全是隔间,还装了门的卫生间,立刻开口。 季姜月猛地睁大眼睛:“不,不行,你就在门口等我,大不了你帮我叫个女护士来。” 什么叫他跟着自己进女厕所? 现在的顾思远怎么越来越不害臊了? “我们又不是没见过,我送你进去。”顾思远怕她尿急憋得厉害,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打了季姜月一个措手不及。 失重感让她用空手抱紧了顾思远的脖子,随后刹那间就红了一圈脸,嘴角默默地开口:“什么叫没见过,别胡说!” 其实,顾思远在这种事上,还是很厉害的,不是季姜月吹。 有的时候能折腾到半夜。 但那个时候,他对自己没感情,自己在这种事上,也只有顺从然后痛的落泪的份儿。 反正感觉不是很好。 顾思远没理会季姜月的话,推开空旷的隔间门,将人扶了进去,还不忘记认真的问: “你先上,要不要我替你脱裤子?” 第20章 他这话说的无比正直,正直的季姜月的脸瞬间就红的更厉害了,随后用空手挥了挥空气:“不,不需要,你,你快走!” 这里是女厕所,他知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顾思远默默地点头退出关好门,还不忘记说道:“不行就叫我,我就在门口。” 季姜月:...... 无声的回答。 回到病房的时候,季姜月的脸都还是红的。 自己已经十年没和男的这样亲密接触了,一时间还真的不太习惯。 “季姜月,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我必须得留下来。”顾思远来来回回在病房转了圈,把碍手碍脚的工具都堆在了角落。 他怕季姜月又和今天一样,想自己下床,万一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季姜月舔了舔唇角:“不需要,我可以让裴祈请人。” 今天这种事,可不能再发生了。 不然等她眼睛恢复过来了,那岂不是跟尴尬了。 但顾思远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样,无论她说什么话,他依旧留在这里,足足待了一个月。 替她洗脚擦身体,梳头洗头洗衣服,该干的活几乎都干了。 干的季姜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准备准备出院了。”医生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番季姜月骨折的腿,终于下达了可以出院的命令。 季姜月猛地呼了口气。 她在这个充满消毒水的地方已经待的快要窒息了。 “医生,她的眼睛?”顾思远担忧的看了眼季姜月,这些日天他一直在寻找有没有恢复眼睛的手法。 但好像没有,他只能每日都替季姜月做半个小时的眼保健操。 可她的眼睛,似乎没有任何要恢复的迹象。 “这个不是我们可以确定的,但她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我觉得恢复只是时间问题。”医生有些无奈。 最近这些日子,他和这病人的弟弟天天都来找自己问。 问的他都已经没有名词可以解释了。 季姜月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习惯了:“别问了,会恢复总会恢复的。” 一开始她也很不习惯,因为她的季盛集团离不开自己。 再加上顾思远整日都在病房,她也很迷茫。 但现在一个月过去了,她好像习惯了这种没有光芒的日子,甚至是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 还有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顾思远这些日子把她照顾的太好了,她已经开始习惯了。 顾思远闻言也只能作罢。 出院这天,裴祈没来,出差去进货了,就是顾思远那批钢材。 “那批钢材,等小祈带回来了,你就带着回去。”季姜月当初只是不想要顾思远靠近自己。 但这批钢材她就早就决定和顾思远签约了。 她是爱国的。 这一生,无论她走到哪里,她都不会忘记国家。 这些日子顾思远一直待在港城,她都有些担心他的钢厂,但他总说没事。 “你现在这是,赶我走吗?” 男人的声音在座椅旁响起,季姜月抿唇摇头:“顾思远,你来这里的事情不就是这个吗?” 顾思远深吸一口气,微眯双眼,看着洁白无暇面容的女人,声音温柔又虔诚: “一开始我只有这个目的,可我找了你,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