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来来回回不少,但您说的年轻男人还真没有。” 小二一脸认真,胸口被暖热乎的银锭子不断的在促使他要瞒住薄祁宴。 薄祁宴不由的失望下来,挥挥手让小二下去。难道说梁蓁没有歇脚,直接离开了梧县吗?若真是如此,他哪里还有闲工夫歇息。 薄祁宴收拾好东西,背上包袱立刻踏出房去,将房间退了后,他又骑上了马往南边城门去了。 陆北尘现在客栈二楼,看着薄祁宴匆匆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嘲笑一番。 他当他有多聪明,不过也是个蠢货而已,但是因为梁蓁,薄祁宴居然能变得如此冲动,看来他真的喜欢上梁蓁了。 陆北尘转头望向梁蓁的房间,眼神复杂而深邃。 梁蓁,对不起,我再也无法将你让给薄祁宴了。 第二十七章 无力追寻
在客栈休息了三天,柳馥兰的胎象才稳定下来,她也不想多留,便催着梁蓁启程。 几人离开梧县,往南边继续赶路。 马车上。梁珞宇偷偷瞄着陆北尘,稚嫩的声音中满是疑惑:“娘,这个叔叔喜欢姑姑吗?他总是在看姑姑。” 柳馥兰面色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梁珞宇的头,看向梁蓁:“宇儿年纪小,乱说话。” 她也看出来梁蓁的心思一点也没在陆北尘身上,梁珞宇这么说但是让梁蓁觉得不太好了。 梁蓁也觉得有些不自然,她正想开口,却被陆北尘截了糊。 “宇儿想让叔叔做你的姑父吗?”陆北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在梁蓁听来很是别扭。 偏偏梁珞宇这几日被陆北尘带的亲近,连忙拍手叫着:“好,做宇儿姑父以后是不是会给宇儿买更多好吃的好玩的?” “宇儿!”柳馥兰低声呵斥着,梁珞宇年纪小,不懂这些,她又不能因为这个凶他,只能拉着他让他安静些。 陆北尘听了这话倒是一脸愉悦,对现在的梁蓁来说,家人是他最重要的。 赢得了她家人的心和支持,他就可以慢慢的去感动梁蓁了。 梁蓁抿着唇,并无笑意,她已经不止一次说过她不会和陆北尘在一起,也没有再找另一半的想法,甚至还说若是他还抱着希望和她一起走,不如早些回京城这种重话。 因为她无法给他他想要的感情,可是陆北尘只是当做没听见,依旧跟着,梁蓁也懒得再说,这种无力感倒是让她想起曾经的薄祁宴。 想必以前的薄祁宴也是因为她像现在的陆北尘这样才觉得无奈又苦愁吧。 这边不紧不慢的赶路,而孤身一人的薄祁宴却显的分外狼狈。 他一连三天都不曾好好休息过,拿着梁蓁的画像一路打听,却得到的都是没看见过的回应。 他乌青的下眼睑加上通红的双眼,更显得他憔悴不堪。 他离庐风镇还有不到二十里路程,一路上都没有梁蓁的消息,他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走错了路。 一身疲惫的薄祁宴靠在一棵枯树下,缓缓滑落坐下,他喘着气,胸口的沉闷怎么也抵不过心中的焦虑。 他如果先到庐风镇,他还可以找梁蓁,可是这都几天了,若那老人家说的年轻男子真是陆北尘…… 混蛋! 薄祁宴拳头用力的砸在雪地中。 鬼知道陆北尘会在梁蓁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他从心底里觉得陆北尘就是个衣冠薄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梁蓁纵使不会再接受他,他也不愿让她和陆北尘在一起。 薄祁宴稍稍歇了会儿,疲惫并未消退,反而头晕起来,他扶着树缓缓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更觉沉重无比。 该死,他的身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弱了!薄祁宴狠狠的掐了下自己大腿,痛意让他找回了些清醒,她才抬着承重的脚往马旁去。 还未抓住缰绳,他只觉天旋地转起来,接着便是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薄祁宴好像听见梁蓁在叫他的名字。 “梁蓁……梁蓁……” “公子,你醒醒。” “梁蓁!” 第二十八章 你是谁?
薄祁宴猛地坐起身,耳畔梁蓁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 “公子,你终于醒了!”陌生而清脆的女子声音让薄祁宴一愣。 他转过头,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清秀女子:“你是谁?” “……我叫陈筠。”名唤陈筠的女子被薄祁宴这么看着不由的脸红。 其实她从未见过薄祁宴这么好看的男子。 薄祁宴环顾了下四周,是一件简朴的房间:“我怎么会在这儿?” 陈筠立刻答道:“我爹采药回来时刚看见你晕倒在道上,就让人把你抬回来了。” 薄祁宴看着外面微黑的天色,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这是哪儿?我睡了多久?” 陈筠看他似乎在寻找什么,连忙将他的包袱从一旁的桌上递了过去:“这里是庐风镇,你昏睡快两日了,还好爹将药给你灌进去你才醒的这么快。” 庐风镇?他到庐风镇了?他看着陈筠,眼神突然一闪,急忙问道:“陈姑娘,你是镇上的人吗?” 陈筠点点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薄祁宴。 薄祁宴从包袱中翻出梁蓁的画像:“你见过她吗?或者你知道梁毅梁将军的祖屋在何处吗?” 陈筠蹙眉仔细看了看画像,而后摇摇头道:“没见过,但是梁将军的祖屋我知道。” 提到梁毅,陈筠更加疑惑,听说梁将军战死沙场了,这位公子为何突然来寻梁将军的祖屋呢? “在下薄祁宴,麻烦姑娘带我去寻梁将军祖屋,感激不尽。”薄祁宴满脸急切,恨不得现在就飞奔过去。 陈筠愣了一下,看着他手中的的画像,不由问道:“薄公子,她……是何人?” 薄祁宴垂眸看着画像,眼中满是眷恋和懊悔:“我的妻子。” 即使梁蓁不承认,他还是认定了她。 陈筠神情一僵,心中顿时失落了,原来薄公子已有妻室了…… “陈姑娘。”薄祁宴收起画像:“可否方便带我去?” 陈筠这才回了神,站起来忙道:“好……我去跟我爹说一声。” “多薄。”薄祁宴看她走了出去,起身穿上外袍,拿上包袱跟了出去,他不确定梁蓁在不在,但她如果不在,他就继续找,直到找到她为止。 陈筠从主厅中走出来,她披上披风,将一把纸伞递给薄祁宴:“薄公子,这几日风雪大,拿着它避一避吧。” 薄祁宴却推宴开:“多薄陈姑娘好意,我不用了。” 陈筠见他眼中的疏离和急切,只能将纸伞收了回来,薄公子是在找他妻子还是找梁将军祖屋啊?虽然他看起来斯斯文文,但是总觉得难以靠近。 “那……走吧。”陈筠领着他,穿过镇上的一条小巷子,又转了一个大路口,指着几十米外一间宅子道:“那便是梁将军的祖屋了,但是好像没有人。” 薄祁宴忙道:“多薄,没来得及薄薄令尊,失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