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箐笑颜一僵,想到刚刚她在图书馆门口还看到他对苏云攸和颜悦色。 一时间,这天差地别的态度气的她直咬银牙。 “苏云攸不过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我哪里比不上她?” …… 每周三的下午,是学校安排的课外课。 苏云攸报的是室外采集,比起当初学法律,她真正喜欢的其实是画画。 如果将来有幸能成为一名插画师,她还是很欣喜的。 抱着画具跟着写生老师到达目的地时,苏云攸已经被热出了一层薄汗,故而将外套解了下来。 就在她平缓心情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天啊!怎么会是他?!” “学校不是说高三不能参加课外课程吗?他怎么可以来?” 苏云攸眉心一跳,顿时心里感到一股不安。 当她循声望去,果然见到了傅行州的身影,秀气的眉头当即微微皱起。 傅行州也察觉到一道不悦的视线朝自己看了过来,可当他看过去时,那个方向已经没了人影。 他也没过多去纠结,直看向苏云攸的身影。 此时的她俯身在摆放着画具,虽然还不到十八岁,但她的身材已经长的凹凸有致。 巴掌大的小脸比同龄人都要精致许多。 最原始的冲动在心底横冲直撞,但傅行州却只能抿紧薄唇将这股感觉强行压下。 淡定的走了过去。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他率先出声问道。 苏云攸眼底闪过一抹嫌恶,冷淡扭开头,视若不见。 那抹闪过的嫌恶傅行州一愣,可看到她嘴角的笑意时,他又怀疑自己看错了。 苏云攸如今都还不认识他,又怎么可能会讨厌他呢? “上次第一次见面,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故作不经意的开口,取出颜料。 苏云攸拿着画笔,半垂下眉眼凝向身旁的男人:“我讨厌你,你能不能理我远一点?!” 第十八章 这话像一道惊雷响起,傅行州脸色一变,手里的红颜料也落在地上。 红色的颜料沿着下坡路蜿蜒而下,犹如苏云攸出车祸的那天!一石激起千层浪。 搅得傅行州方寸大乱,但面上他还是强稳着镇定,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收拾残局。 等到将颜料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也平复好心情和苏云攸再搭起话。 “为什么?如果我哪里冒犯了,我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苏云攸烦躁将画笔收起,她知道这一辈子的傅行州和自己没有关系,只是面对这种脸,她实在难以做到平静。 她刚才说的话,不过是想气走他而已。 十八九岁的男孩,最是心高气傲,尤其是傅行州这种少爷,按理说,就算他之前对她有好感,这个时候应该也冷脸离开 可他不但没有走,竟然还道歉? 压下睫,半开玩笑的回答:“傅同学忘性真大,周一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在全校面前介绍过自己了?” 听到这句话,傅行州紧绷的神经稍缓,只是看着眼前清纯如雪的少女,他又生出一股挫败。 她不理他。 可面对十七八岁的她,他竟然都毫无办法。 两人就这么坐着,倒也相安无事。 毕竟是在湖边,为了学生的安全,写生老师几乎是满场跑。 见到傅行州和苏云攸坐在一起时,他心下放心,那两人可都是乖学生。 但就在他给另外的学生指导时,一个女同学突然大叫一声。 “老师!傅行州掉下湖里了!” 写生老师听到这句话,整颗心都要跳出来。 等他往那边看去时,只见湖边上只有苏云攸一个人的身影,而在她身旁空无一人! “到底怎么回事?”写生老师满脸严肃跑过来,急得满头大汗。 来自不同方向的视线齐刷刷一排都看向苏云攸,而她垂下眼眸,淡定自若。 写生老师来不及考虑,脱下衣服就跳下水救人。 将人救上来后,第一时间送往了医院。 德雅医院。 周华生将写生在场的师生都召集到了病房,苏云攸也没能回家。 周华生直逼问带队老师:“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家少爷向来稳重,怎么会掉进湖里?” 老师紧张的直冒冷汗,事发突然,他也不了解当时的事情。 突然,最先发现傅行州掉下湖的那位女生站了出来:“我看到掉下湖时,傅少和苏云攸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好像是苏云攸把学长推下的!” 此话一出,整个病房都寂静。 周华生眉头一皱,当即问:“哪个是苏云攸?” 很快,苏云攸被拉了出来。 周华生打量了一眼,十七八岁的女孩看上去乖乖轻轻的,也不像是个坏人,可她不悲不喜,是不是也太镇定了点? 想到这,他故意语气有些压迫问:“你怎么解释?” 苏云攸静静站在中央,视线扫向病床上昏迷的人,此刻,傅行州脸色产白,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着个伪君子这么狼狈的样子。 可真是痛快! 人就是她故意推下去的。 将苏云攸不说话,原本不怎么怀疑的人周华生的眉眼染上了薄怒:“真是你推的人?” 就在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时,病床上的傅行州忽然睁开了眼眸。 喉咙间发出微弱嘶哑的声音:“……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