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柔甜腻,可夜鸣澈却毫无触动。 听见最后一句,他目光沉了沉。 ‘宋幼楚’转而勾着夜鸣澈的脖子,献上红唇。 夜鸣澈看着她的唇,明明这是心底渴望已久的场景,可心中却只有厌恶。 在她的唇还未吻上他时,夜鸣澈直接将腰间的手拿开。 ‘宋幼楚’望着他,吐气如兰,可眼眸却深不见底:“夫君,难不成我哪里让你不满意?” 这时,门外便响起了云一的声音:“大人,该启程去夷陵城了。” 他目光闪了闪,低头对她道:“准备一下,出发。” 酒楼。 宋幼楚这顿饭吃了很久,可是吃得再久,也有吃完的时候。 侍卫长再次毕恭毕敬的请宋幼楚回县令府。 宋幼楚只能起身离开。 夜鸣澈刚走出县令府,便有一个值守的侍卫径直跪在他面前:“大人,我们刚才在街上遇到了夫人,现在正把她带回来。” 夜鸣澈向来不变脸色顿时猛变:“在哪?!” 侍卫被吓了一瞬,立即如实道:“夫人现在在酒楼。” “带路!” 夜鸣澈一甩袖,大步流星朝酒楼而去! 第五十七章 此刻,宋幼楚正磨磨蹭蹭地离开了酒楼,正当她无计可施时。 不知从哪个方向射出石块,击中了五名卫兵的脖子。 五人痛呼一声,昏倒在地。 随即宋幼楚便被救走了。 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宋幼楚掀开帷帽帘子,小声喊道:“褚英,多谢你!” 褚英从屋檐下走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抓到了。” 宋幼楚也没多说,想起在县令府里和她一样的‘宋幼楚’,心情更为沉重,却不知该如何向褚英解释。 只得开口道:“我们先去夷陵再说。” 父王一定在城里留了东西给她。 她有预感,有很多事情的答案,就在夷陵城里。 这时,夜鸣澈刚好到了酒楼。 却已经没看到人。 不多时,侍卫长慌忙跑回来,看到夜鸣澈,连忙请罪:“大人,刚才属下等遇到贼人,夫人不见了。” 夜鸣澈越听面色越沉。 几人跪在地上,只感觉一股沉重的威严。 可等了良久,却只等到一句。 “你们确定那是夫人?” 侍卫们面面相觑,有些疑惑。 最后还是侍卫长回忆道:“夫人带着帷帽,我们只看到一眼,应当是。” 云一闻言,蹙着眉道:“大人,难道……” 夜鸣澈双手负在身后,吩咐道:“一定要找到她!” 刚好,褚英会一点易容术,和宋幼楚乔装打扮一番,便去了夷陵。 宋幼楚将素霜留在了云泽城中。 和褚英装扮成了两个样貌普通的男人,步行进城。 一进夷陵城。 里面一片繁华,阳光普照。 虽然这里和云泽城只隔着几里地,宋幼楚却仿佛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一片祥和,没有灾民, 也没有遍地恶腐。 宋幼楚看着褚英:“你不是说这里是地狱吗?” 褚英只道:“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褚英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带着宋幼楚到了一边的茶楼,边喝茶边等。 她看到有很多轿子进城。 等到了天黑,又是另一番景象。 宋幼楚看到百姓急忙收摊,原本鼎沸的人潮,却在进了家门后,闭门不出。 她靠在栏杆下,看到城中央一片通红的灯光。 褚英的声音从一旁响起:“跟我来。” 两人往城中央走去,当走过主街牌坊,走上主街,顿时像步入另一个世界。 满街红灯笼,一片红光,照得夜色透亮又一片诡异。 街上人来来往往,甚至不比白天人少。 白天的酒楼,茶庄,招牌都换成了赌坊,大街上也随处可见的斗鸡赌马摊子。 叫嚷声震天,宋幼楚如同误入了什么赌国,呆在原地。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宋幼楚抬头一看。 只见好几个人追着一个男人砍。 那男人没跑几步便被砍倒在地,血不停的流着。 宋幼楚吓了一跳。 可随即,便有专人将尸体清理走。 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褚英见惯不惯,拉着她的就走。 拐过一道弯,她停了下来:“到了。” 宋幼楚抬头,一片通红映入眼帘,琼楼玉宇。 女人娇媚的叫喊声传入她的耳朵:“大爷,进来啊。” 宋幼楚浑身血液仿若凝固。 她记得这里。 曾经,这里是一块空地,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 她曾经最喜来这里。 褚英指着这条街道:“你不是好奇白日里为何有那么多轿子进城吗?那些轿子里坐的便一些达官贵人,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而这里面,是他们的温柔乡,销金窟。” “这里的消息,没人能传出去,夷陵边陲官员有不少来这里,状纸根本越不过那些官员,更何况官官相护,因此,这里是一座孤城。” 一字一句,仿若利刃,将宋幼楚过往几十年的认知生生剥离。 第五十八章 褚英将呆愣的宋幼楚带到了城中一处隐蔽的宅子。 “这里是我们的秘密据点,在此探听消息。” 一名穿玄色衣袍,身材消瘦的男子将宋幼楚迎进屋。 褚英介绍道:“高子期,夷陵人,曾是一名秀才,后来加入我们黄土寨,一直驻守在城中,向我传消息。” 高子期向宋幼楚拱手作揖:“拜见贵人。” “你认识我?” 宋幼楚受惊的目光看向高子期。 却见他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宋幼楚意识到自己漏了底。 高子期推论道:“在这时来夷陵城,又是女子,想来,只有荣亲王之女,荣阳郡主了。” 宋幼楚抿嘴不言。 她余光注意到褚英此刻也是面色如常,她心中一沉,看向褚英:“你也知道?” 褚英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宋幼楚此刻才意识到,褚英此人,表面看似大大咧咧,可实则聪明细心。 “你们如何认出我的?” 高子期笑得像狐狸:“一开始我还并不知,可方才,你亲口承认了。” 此时,夜鸣澈带人将一处宅子团团围住。 云一在身旁,一脸厉色道:“大人,就在这宅子里。” 夜鸣澈挥手,目光极具侵略性:“搜!” 宅子的门被粗暴的踢开,士兵搜索了整座宅子,却空无一人。 “回大人,什么都没有。” 夜鸣澈面容融入夜色:“走。” 而宋幼楚这边。 宋幼楚和褚英摊牌:“既然你们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们,我想进曾经的王府。” “你们可有办法带我进去?” 宋幼楚攥紧了手,泄露了她的一丝紧张。 城中已然变了模样,但她相信,父王留给自己的东西,一定还在王府。 她必须去王府。 高子期开口,嗓音平静:“现在王府没有人看守,若想进去,也很容易。” 宋幼楚看到了希望。 褚英当即拍板决定:“好,既然如此,我们三人便夜探王府。” 夜色当头,月黑风高。 三人穿着夜行衣,来到了曾经的荣王府门口。 夷陵的荣王府比之京城更大,更豪华。 只可惜,门口贴着大大的封条,照旧是门庭冷落。 三人是翻墙进去,宋幼楚没来得及怀念一番,径直带着褚英与高子期向着后院而去。 黑夜沉沉,她心中不安至极。 随后进入后花园的一座假山。 宋幼楚摸着石壁,“嗡”的一声,一扇石门缓缓打开,眼前竟出现了一条暗道。 褚英和高子期两人面面相觑。 宋幼楚解释一句:“父王很谨慎,便修建了这间密室来存放密件,这间密室很隐蔽,只有我和父王才知道。” 三人进入后,门又关闭了。 假山口一个身影浮现。 宋幼楚三人很快走到密室,她点亮油灯,一间庄严的书房模样的屋子便展露在三人眼前。 因为许久未打理,桌上堆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宋幼楚一眼看到了书桌上还未来得收起的奏折。 奏折大开着,就像写奏折的人下一刻就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