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了就给我扣帽子?”祁景一脸不爽,“你再瘦下去哪个男人敢要你,抱着你和抱着白骨精有什么区别?” 我满头黑线,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变的,为什么说的话这么欠揍? 那时候我爱他,随他怎么冷淡讽刺,我都无限容忍,但是现在我只想骂他一顿。 不过我现在行动不便,又是在祁景的房子里,还是先忍一忍。 祁景把衣服给我放进了浴室,然后过来抱我,“我没必要洗澡的。”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还不洗澡?”祁景皱眉。 “……”我内心确实想洗个澡,舒服点,但是我这脚暂时不能碰水,怎么洗? 祁景根本没管我怎么想,直接把我抱到了浴室,随后他叫来一个佣人阿姨,嘱咐道,“她的双脚不能碰水,你注意点。” “是。”佣人阿姨点点头。 祁景退出了浴室后,佣人阿姨帮我脱衣服,将我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浴缸里,只有一双脚露在外面。 洗澡期间,佣人阿姨和我聊了起来,她那时候是和刘娥一起进来的,和我相处过一段时间,还算熟悉。 “夫人,您和祁先生离婚后,他没有带过任何女人回来,他还经常去您以前拉大提琴的琴室坐着发呆,他可能是后悔了。”佣人阿姨跟我说。 “叫我乔小姐吧,我和他离了婚,不是夫人了。”我轻声答道。 佣人阿姨点点头,“乔小姐,您能再给祁先生一个机会吗?” 我有点错愕,怎么这些佣人还开始替祁景说话了?以我对祁景的了解,他对佣人绝对没什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一面。 他的宗旨就是,他出了钱,那么拿他钱的人就得老老实实替他办事,受气是避免不了的。 “他对你们怎么样?”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祁先生性格比较强势冷淡,我们都知道,他不爱和我们多说,但是他给我们都加了工资,逢年过节还有大红包,谁家出了事要点钱,他都答应借急,我觉得祁先生内心没那么坏。”佣人阿姨诚恳地答道。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佣人们在祁景那里得到了金钱上的丰厚待遇,自然对他心怀感激。 我闭着眼睛泡在浴缸里,没有回答佣人阿姨的话,她很识趣地不再啰嗦。 洗完澡后,我在佣人阿姨的帮助下换上了舒适宽松的居家服,无论是贴身衣服还是居家服,确实都非常适合我的尺寸。 “洗好了?”祁景推门而入。 “嗯,可以送我回去了。”我坐在床上答道。 祁景不满地看着我,“说了要你在我这里吃了饭再说。” 还不等我继续说,他已经走过来将我打横抱起,一旁的佣人阿姨见状,脸上露出了暧昧羞涩的笑容,赶紧先一步离开了主卧。 我心里一阵叹气,情况真是越来越说不清了。 楼下餐厅准备了丰盛的晚饭,但是这个点已经很晚了,我压根吃不了多少。 祁景把我放下坐好,然后坐在了我的旁边。 “今天谢谢了。”我再度道谢,“我总想着不要你帮忙,但是其实你确实帮了我不少,我们就当是相互抵消吧。” “抵消什么?”祁景反问我。 “抵消一部分曾经你对我的伤害。”我坦然地面对祁景的视线,“不过分吧?” 祁景看了我几秒钟,没再说话,只是夹了一些菜给我。 我埋头吃饭,心里算着祁景帮了我哪些,能抵消哪些伤害,我就像个刚学会算数的小学生,在心里加加减减,吃饭都心不在焉。 吃完饭我又提出了要回去,祁景这次没有拒绝,黑着一张脸把我抱出了门。 “轰隆!” 刚出客厅大门,夜空中传来了一声闷雷,张牙舞爪的闪电撕裂了漆黑的夜幕,吓了我一跳。 随即有豆大的雨滴往下掉,砸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鹅卵石路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祁景顿住了脚步,低头看我,我也正无语地看着他。 半晌,他开口问,“打雷怕不怕?” “你明知故问干什么?”又是一声巨响,惊得我不由自主地勾住了祁景的脖子,搂紧。 祁景的唇畔不可抑制地勾了起来,恶劣地笑道,“怕什么,我现在就送你回潞河园山,你爸妈不在家,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欣赏电闪雷鸣,也是一种乐趣。” 我:“……” 祁景这人可能有精神分裂症,他口头恐吓我,行动上却是把我抱回了二楼主卧。 我确实怕打雷,尤其是父母出事以后,精神有些衰弱,于是对晚上突降的雷雨会更敏感,一个人待在房子里,总觉得心都在打颤。 祁景把阳台的门关了起来,窗帘拉上,房间里温馨的灯光,驱散了一些不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时不时传来电闪雷鸣的声音,我把被子盖好,对祁景说道,“好了,你去客房睡吧。” “我就睡这里,你如果半夜需要喝水或者上厕所怎么办?”祁景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 “我不需要。”我回答得干脆。 祁景却很霸道地直接上了床,把被子也扯过去一半,然后丢下一句,“我就要睡这里,有本事你自己去客房睡!” 随后他便从床头拿过一本书,很悠闲地看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