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梅深深埋着头:“不知道……” 林以微环顾四周,小心翼翼扫过周围,见没人后才问:“这次考完试后,老师要召开家长会,你的家长会来吗?” 一听到家长会三个字,赵梅的头顿时埋的更深,手指都忍不住颤抖。 林以微牵住她的手:“这次还是你爸爸来吗?你的妈妈呢?” 赵梅几次张口,都没说出话来。 林以微到了杯水,递给她:“老师不会凶你,喝杯水,慢慢说。” 赵梅踌躇好久,才接过水杯,轻轻贴着杯壁抿了一口。 林以微一直没有催促,静静等待着。 “林老师……我妈妈已经死了,我能不能不开家长会?” 林以微拉着她的手靠近自己,见赵梅不抗拒后,轻轻拥抱住她:“能给老师说说,为什么不想开家长会,和你妈妈的事情吗?” 或许是林以微的怀抱太过温暖,或许是赵梅太久没感受到过温情。 她哽咽着,说了家里的情况。 林以微越听越心惊,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赵海深一脸狞笑的走进来:“臭娘们,我就知道你不对劲!” 说着,他猛的上前拉开赵梅,强行按住林以微,将迷药灌进她的嘴里! 林以微不断挣扎,却于事无补。 赵海深力大如牛,将迷药死死抵在林以微嘴边,掐着她的脖子猛灌。 一罐迷药,林以微被灌的喝下一半。 她一阵眩晕,慌乱中按下号码为1的紧急拨号键。 赵海深见林以微的双眼已经开始迷茫,迫不及待的去脱她的衣服:“臭娘们,等你成了我的女人,看你还怎么装清高。” 林以微脑子里全是浆糊。 她强撑着想要挥开赵海深,可手却像是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没法抬起来。 赵梅害怕极了,慌张逃了出去。 林以微无力的环顾四周。 此时已经临近放学,很少会有人从教室办公室路过。 她必须自救! 林以微猛的闭眼,狠狠咬下舌尖。 剧烈的痛感从嘴里穿透脑颅,血腥味刺鼻,她顿时清醒了不少。 一边摇晃着躲避赵海深的动作,一边抬起手在桌上摸索,直到指尖触碰到个坚硬的物品。 是以前沈执与送的钢笔! 林以微用大拇指抵开笔盖,露出里面锋利的笔尖。 接着趁赵海深俯身时,狠狠将笔扎进他的脖子! “啊!”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 赵海深动作顿住,颤手去摸脖子。 在侧面靠近大动脉的位置的附近,摸到一支冰冷的钢笔,和无比温热的液体。 他脸色发白的看了眼,满手血迹。 赵海深顿时怒从心起,“妈的,敢捅老子,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说着,就扬起手掌狠狠给了林以微一个耳光。 林以微被扇的眼冒金星,脸上一片红肿。 赵海深还想接着动手。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呵声:“住手!” 赵海深动作一顿,看向林以微的眼神越发愤恨。 林以微艰难的闻声看去,才发现是校长过来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升起一丝失落。 见到校长,赵海深嚣张的气焰骤熄,整个人恭敬又局促:“三叔。” 林以微心中一紧,第一次听见赵海深这样称呼称呼校长。 校长神色模辩的睨了他一眼:“谁让你在学校干这种龌龊事!?” 赵海深的头低了下去,沉默不语。 校长:“还不快滚出去。” 赵海深应声走了。 林以微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精神松懈不少。 但脑海里赵梅的话一闪而过,她又警惕起来。 校长一脸赔笑的过来,将林以微扶正:“林老师,不好意思啊。” “海深这次干的事情确实犯浑,我是他叔叔,我替他向你道歉。” 林以微艰难坐起,恍惚的看着校长。 她思绪纷飞乱转,但是舌尖痛的发慌,嘴也无力张开,所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校长见林以微不语,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你也刺了他一下,算是扯平了。” 林以微皱眉,短短顷刻之间,对校长的印象变了又变。 校长看着她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失态。 缓了缓之后敛下神色:“校长也不是威胁你,只是我就这一个侄子,免不了会偏心一些。” 说着,他话题一转:“你把赵梅叫到办公室来,是为了说什么?” 林以微瞬间捏紧了指尖,忍着痛和昏厥感摇头。 “只是……叫她的家长……来开家长会……” 她咽下嘴里发腥的血液,艰难开口。 校长思索了一会,正准备开口。 后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他赶紧闭嘴,转身就看见一脸戾气的谢忱时! 谢忱时匆匆过来,额尖上ʝƨɢ都挂着汗珠。 他扫了眼靠在椅子上的林以微,见她脸色苍白,衣服凌乱,霎时心如刀绞又怒火中烧。 可脸上却佯装呵斥:“林老师,原本约好下午见面,你可叫我好等。” 闻言,校长的脸色也变了又变:“林老师约了谢警官怎么不早说?” 林以微见到谢忱时,才彻底松懈下来。 她再也无力在这中间周旋,终于抵不过迷药,当场晕了过去。 谢忱时也不想和这个老狐狸废话,拦腰抱起林以微匆匆离开。 …… 海城山区的路崎岖难行,等赶到镇上的医院时,已经快要黎明。 谢忱时看着医护们将林以微推进急救室,心里的懊悔都快要把自己给淹没。 他捏紧了拳头,脸色沉的吓人。 甚至不敢去设想,要是再晚去一步,林以微会怎么样。 谢忱时无力的倚靠在长椅上,医院过道的凉风吹的他心底发寒。 一直等到上午10点,急救室的灯才熄灭。 医生一走出来,谢忱时立刻迎上去:“医生,她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