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课她根本跟不上解题速度,曾经记得牢固的知识点也变得模糊,这让她心烦意乱。 “啪!” 突然,一个纸团砸在桌子上。 楼小溪看了眼周围,就对上霍景川看来的目光。 她抿了抿唇打开纸团,就看到霍景川遒劲有力的字迹—— 【中午器材室等我,有话跟你说。】 楼小溪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中午,等班级里的人都去食堂后,楼小溪才起身离开。 器材室里,只有狭小天窗照进来的微光。 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楼小溪推门进去,后背就被人用力踹了一脚。 她吃痛的摔在水泥地上,腿上,手肘上擦伤了一大片,混着泥土刺痛不已。 紧接着,她的头皮被紧紧抓住。 楼小溪被迫仰起头,就对上一张画着浓妆,打着唇钉、鼻环的脸。 楼小溪认出,这个女生就是之前因为喜欢霍景川,殴打自己的小太妹。 她怎么会在这儿? 霍景川呢?不是他约自己来的吗? 楼小溪想不出头绪。 这时,耳边响起小太妹的狠声:“我以前是不是警告过你离霍景川远一点!你居然还敢缠着他不放,故意在他面前装可怜?!” “我没有……” 小太妹又是一脚,踹断了楼小溪的否认。 她神情凶狠:“你还真以为霍景川喜欢你?!” “傻比,两个月前写信举报你们早恋的人,就是霍景川。” 第5章 “不可能!你胡说!” 楼小溪不相信。 小太妹‘切’了声,松开手甩掉薅掉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不信你自己看。” 楼小溪捡起,就发现这是当初那封举报信。 打开后,信上漂亮的花体字更让她震惊。 今天上午,霍景川也是用写着这样字迹的纸条,约她到器材室的。 可是为什么? 霍景川那么好的人,她都数不清他救过自己多少次了,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还有眼前这个女生,又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真相? 小太妹看出楼小溪的疑问,轻飘飘的说:“我和霍景川在一起过。” “他说我跟他接触过的所有女生都不一样。我以为他喜欢我,所以我把能给的都给他了,我针对每一个靠近他的人,哪怕被退学,被开除……” “可后来他说从来没喜欢过我,对我好就是想看看缺爱的人能有多蠢。” “他把我当做实验对象,不止我,你也是。” 说到这儿,小太妹嘲讽的笑了笑:“所以我现在也想想看看,这次霍景川是怎么翻车的。” “我都说到这儿了,你应该不会蠢到还信他吧?” 楼小溪张了张嘴,刚要开口。 器材室的大门被猛地踹开,霍景川带着女老师闯了进来—— 女老师皱眉看着小太妹:“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把你家长叫来!” 小太妹一脸无畏:“张栀栀,退学了,至于家长……都死了,可能来不了。” 女老师不信,抓着张栀栀就要去教务处调档案。 看到楼小溪身上的伤时,有点犹豫。 这时,霍景川开了口:“老师,我带她去医务室。” 女老师见状,嘱咐霍景川照顾好楼小溪后,便带着张栀栀离开。 器材室里,霍景川扶起楼小溪:“你没事吧?” 楼小溪却避开了他的手。 私心里,她不信霍景川是那样的人。可张栀栀撒谎的意义是什么?还有那封信…… “这封举报信是你写的吗?” 霍景川看着她手里的信,眼神变了变:“什么?” “这封举报我和你早恋的信,上面的字迹是你的。”楼小溪盯着他的眼睛。 “信是假的。”霍景川面不改色,“真的那封在教务处放着,没人能偷得出来。” 他说的笃定,以往楼小溪肯定不会再怀疑。 可此刻,张栀栀的话在耳边久久不绝,楼小溪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她不知道要怎么对待霍景川,干脆一个人离开。 到了家,刚打开门。 沙发上坐着的人影突然转头看过来,充满血丝的瞳孔死死盯着她—— 楼小溪以为是她爸,掉头就要逃。 耳边却响起道女声:“去哪儿了?” 不是程父,是她妈! 楼小溪悬着的心落下:“学校。妈,你……” 话没说完,程母忽然冲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程母蜡黄的脸狰狞又可怕:“你知不知道我被你爸爸差点打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思上学?!” “你以为我死了你就没事了?!那个男人是个混蛋,他会缠着你一辈子!你逃不掉的!能保护你的只有我!知道吗?记清了吗?!” 楼小溪无法呼吸,用尽全力抓住程母的衣袖:“妈……” 程母看着女儿涣散的眼神,骤然清醒:“小瑶!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楼小溪剧烈咳嗽着,无法回答。 程母手足无措,只憋出一句:“小瑶,你上一天学饿了吧,妈去给你做饭……” 她快步走进厨房。 看着程母的身影,楼小溪忍着气管里刀割般的疼,回了房间锁上门。 脖子疼,胸口疼,全身都疼…… 楼小溪进了浴室。 这是在管教所两个月里,她找到的止痛的好办法。 她褪去校服,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肤,最后颤着手缓缓取下左手腕带,露出一道狰狞深刻的刀割伤疤—— 第6章 楼小溪拿起洗漱台上的眉刀,慢慢朝着手腕上的疤再割下去! 很快,鲜血涌了出来,滴在地上。 她仿佛感觉不到痛,只是盯着那道血痕。 渐渐的,失血带来的冰冷,发麻席卷而来。 楼小溪忽然想起了之前等待死亡时的那种恐怖的感觉,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等着身体一点点变冷…… 楼小溪害怕惊醒,手一松,眉刀掉在地上。 她看着刀的寒光,慌不择路的退出浴室,缩在床角。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梦里,楼小溪见到了霍景川对着她笑,她下意识想要过去—— 突然眼前一黑。 再亮起来时,她全身被固定在床上。 而床边站着的赫然是管教所里的老师,他冰冷的目光让她呼吸困难。 “楼小溪同学,你又犯错了。” 如蛇般森冷的注视,让楼小溪不受控制的回忆起经历的那些惩罚。 她猛烈的挣扎起来,大喊道:“对不起!我不该去想他!不该靠近他!老师!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无动于衷,他手里握着足有十厘米长的细针就要朝楼小溪扎下去—— “不要!” 楼小溪尖叫一声,绝望惊醒,全身都被虚汗浸湿。 黑暗的屋子里,她盯着窗外稀薄的月光,再也没睡着。 第二天,楼小溪挂着厚厚的黑眼圈进了教室。 老师拿着一叠试卷走进来:“这节课全年级突击考试,做好准备。” 楼小溪打起精神认真答题,可曾经对她来说很简单的题目突然变得困难起来,就像她的人生一样,一团乱麻。 成绩当天就出来了。 【楼小溪:年级第767名,全班第43名。】 楼小溪看着自己惨绝人寰的成绩,整个人如遭雷劈。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同学对霍景川的惊叹声—— “霍景川你太厉害了,这么难的题居然拿了满分。林梦然也是啊,只有最后一题的步骤扣了两分而已。” 霍景川谦虚的说:“碰巧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