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人还是会把这件事当做笑话说给其他人听。 这就是人性。 江逾白听了我的话,一开始是失落,后面又说着,“好,只要你可以消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却不信。 “说的好听,你以后会放弃的。” 来来去去,过了一个月。 谢佳柔的事情因为她父母的不配合,一直没有办法判决刑罚。 沈妍却看清了,他们就是再用这种方式拖延时间。 她没去管,反正,他们一天不回来,一天不承认,受罪的就是他们的女儿。 江逾白也按照她说的,每天早上来给她送热乎的包子,一直送了一个月。 这天开始冷了,冬天也来了。 沈妍看着旁边的顾楚白,想来想去觉得让江逾白送包子,也不是一个解决方式。 今天,顾楚白前脚刚出去医院上班,后脚江逾白就到了。 “换种方式吧。”沈妍提了一嘴。 “什么?” 本来就是随口说的一句,没想到江逾白还真的跪在雪地里。 现在是大寒,大寒是冬天最冷的时候。 这雪说不定什么时候会下,江逾白随时都可能变成一座冰雕死在她家门口。 “江逾白。” “你想找死也不要死在我家门口。” 她的话,随着寒风刮到江逾白的耳边。 勾出了一抹不正常的红。 江逾白苦笑着,“我知道,实在坚持不住了,我会死的远远的。” 说得轻巧,真的到了濒死的时候,人怎么可能还有力气给自己迁坟? 见江逾白已经跪在了别墅门外。 沈妍也不再多说点什么,因为她觉得,江逾白迟早会坚持不住,迟早会放弃。 无论现在看起来有多么的坚定,在生死面前,总能看透点什么。 沈妍在别墅里面待了一个小时。 偶尔间瞥见窗外正在下雪。 她找了一处能看见江逾白的窗,掀开窗帘一看,发现江逾白还跪在那。 像是和他说的那样,决心要跪到她原谅。 沈妍气的重新关上窗帘。 很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把她抛弃了,还要这么死皮赖脸的在她眼前晃悠。 这样的江逾白总给她一种错觉。 一种她才是施暴者的错觉。 寒风呼啸,风雪交加。 江逾白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着,没有任何知觉。 他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场景,很快就才到这里是医院。 江逾白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还没有跪到让沈妍原谅,想要起身却麻木到怎么也动不了。 他极度怀疑自己下半身已经瘫痪了。 直到有医生走进来,告诉他,“江先生,你现在还没有恢复,是没办法下床的,有什么事,叫护士就好了。” “送我来医院的那个人还在吗?”他动不了,只能问医生。 医生笑了笑,“她刚走,交了医药费和住院费。” “她说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江逾白眼底有澎湃的期待,“什么话?” “各自安好。” 第41章 后来沈云阔的那一场车祸,被顾楚白用那些证据和谢佳柔的证词,进行了正式的一次官司。 在场的不仅仅是江逾白,还有沈妍的父母。 谢佳柔的父母还一直不配合法官的问题,情绪也十分激动:“这些都是你们沈家应该给我们的!是,我们家是多拿了你们家的钱,但不是你们应该给我的吗?” “我的女儿还那么年轻,被你们撞成植物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那些都是补偿!” 谢父和谢母仍然嘴硬,一直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没错。 法槌一响,全场都肃静了。 法官:“如果需要加赔偿,可以走正轨的法律渠道,如果合理,赔偿费也可以拿到手,你们这是走了非正规的方式,没有权利发言。” “更何况,是您的女儿谢佳柔不遵守交通规则才导致车祸的发生,死者已经尽量避开伤害到您的女儿,他才是应该被补偿的那一个。” 结束之后,谢家人被判有期徒刑,沈妍也终于算了结了过去的那些事。 走出法院没多远,沈妍就听见沈父在叫她“女儿”。 她停住脚步,回头看去,无助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凄惨的笑意,“什么女儿,我不是早就被你们赶出家门了吗?才两年,怎么了,又有什么地方坏掉了让我来帮你们补身体?” 不是她说的这些话难听,只是沈妍真的累了。 要是换做他们,说出的话其实比这些要难听得多。 沈妍说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沈父听后,带着沈母略带歉意地笑道:“对不起,以前都是我和你妈妈的错,你妈妈现在的病越来越严重,实在是需要人照顾,我一个人也忙活不过来。” 沈妍冷冷地逼视着沈父和沈母,不是她不孝,只是他们太狠心。 只要一闭上眼,一心软。 沈妍总是可以看见,看见他们以前看自己的眼神。 那种闪烁间,透着一股子毫不掩饰的狠毒之色,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还有那些年源源不断的责骂,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实在是太压抑了。 哥哥走了,她也该走了。 只见她的眼底掠过一抹阴沉的冷光,闪过一抹轻蔑的笑意,“不了,我现在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没有义务帮你伺候这位阿姨。” “再见。” 沈妍刚和顾楚白走几步,又听见沈父说:“沈妍,你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是她要这样的吗? 明明是你们逼的。 她不过就是以牙还牙而已,这就不能接受了吗? 她没回头也没说话,和顾楚白上了车。 这样,应该就彻底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寒冷的冬日,凛冽的北风横扫而过,吹得行人的头发一片凌乱。 沈妍坐在车里,看到这冬天冻得衣着棉衣的人还直缩脖子,双耳和鼻尖冻得绯红,低着头,直搓双手,嘴里哈着白气。 顾楚白问她:“小妍,你没事吧。” 沈妍视线一直看着窗外,把泪水藏在了里面。 “没事。” 回到家后不久,顾楚白没追问别的。 而是坐在那,他语气平静地问:“今年的春节想怎么过?” 沈妍低头若有所思,笑了笑,“就这么过。” 他沉默地端详着手里的物件,又用询问的目光瞟了她一眼,听着她一五一十地说着话,他的目光始终凝重而严肃,眼底流露出若有所思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