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吗?但您也清楚,别管外界怎么看,只要江虞两家任何一方不点头,这层联姻关系就总是断不了。” “当然,宴少也可以不用趟这趟浑水,毕竟咱俩现在的关系……”她顿了顿,心头紧了紧,“宴少的确是可以不被这层关系所扰。” 谢知谦盯着她,突然问,“咱俩什么关系?” 唐意抬眼打量他,见他似乎肃了神情,一时间无法判断他问这话的真正意图,是在提醒她吗? 她张了张嘴,许久,艰难地说,“只是你的……床伴。” 终究还是她奢求了。 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她以为他会多少……动容。 唐意垂眸。 呵,那一层膜很值钱吗? 谢知谦没说话,沉默地盯着她。 唐意不想谈这件事了,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一方面要求她跟江择断干净,一方面还放任江择对她死缠烂打,看着她深受折磨才是他最大的快乐啊。 “唐意。”谢知谦开口了。 他嗓音低而沉,落在静谧的夜里总有种蛊惑之意。 唐意的肩头却是轻轻一颤。 谢知谦从未这么叫过她,之前是唤她为小姐,现如今会用讽刺口吻叫她虞小姐,只有昨晚在床上时他唤了她名字,唐意、唐意…… 哪怕情欲深重时,这两个字从他唇齿中出来也是好听,那个“念”字会似轻叹,低低的,微微拉长了音。 她下意识扬脸看他。 谢知谦问,“为了虞倦洲的前途你答应在我身边待上一年,跟江择退婚呢?” “什么?” “跟他退婚只是因为我的要求?还是,”他伸手捏高她的下巴,命她直视他的双眼,“你真正是为了他?” 唐意眸波一颤,嘴唇微启却没说出什么来。 谢知谦压近她,一字一句,“你是在利用我?” “我没有……”唐意马上否认。 谢知谦打量着她,语气森凉,“当初你为了虞家利益同意跟江家联姻,是很清楚知道你父亲会将交椅给虞倦洲,你为了给他铺路可谓是尽心尽力,甚至请愿搭上自己的一辈子。现在呢?知道江家不稳,江择未必是你能靠得住的良人,所以你一早就有了退婚的念头,只不过打着我要求你这么做的幌子行事。虞倦洲许你什么了?” 唐意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知谦掐住她的脸,力道虽说不大,可难挣脱。他瞳仁微微一缩,轻描淡写间有着逼迫人的气势—— “唐意,我不是不清楚虞倦洲的情况。” 唐意倒吸一口气,愕然盯着他。 谢知谦见她这副神情,胸腔升腾起莫名的恼怒来,这怒又攀上了眼眸,熊熊而烧。他冷言,“我在虞家那么多年,你真当我是聋子瞎子?” 唐意呼吸急促,太阳穴猛蹿着疼。许久才压下滚滚而来的情绪,开口时淡然,“所以,宴少在怀疑什么?” 谢知谦皱眉。 “不管面对谁,我都没逾矩过,宴少不是很清楚了吗?所以您还要求我什么?”唐意字字清晰问他。 一句话竟是将谢知谦问得无话可说。 良久后他忽而笑了,掐住她的下巴,这次的力道用得很重,一度让唐意觉得他恨不得将她下巴捏碎。 “虞小姐活得通透,我自叹不如。” 唐意见他笑了,心里反倒不安。 谢知谦再松手时眼神也冷了,唇边的笑已然掩了。 他朝床头上一靠,命令的口吻,“坐上来。” 唐意愕然,下意识就反抗,“我不要。” 谢知谦扯着她胳膊一把将她拉前,语气寒凉,“既然知道自己是床伴,还装什么纯洁?我随时都能要你,只要我想了,你就得乖乖爬过来服侍我,任我怎么玩都不准说一个不字。” 难听的字眼字字不落得往她耳朵里钻。 她像是被人狠狠掴了脸,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屈辱、悲愤、委屈等等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抵在床榻上的手都在轻颤。良久后唐意才压下颤抖和想哭的欲望,轻声说,“宴少,我太累了,能不能——” “不能。”谢知谦生生逼着她,“坐上来。” 唐意红了眼,却下意识瞥开眼缓解了眼眶的酸胀,但很快反应过来,在暗影里谁会看见她是哭是笑?又或者哪怕对方看得清楚又怎会在意? 她咬咬牙,蹭到了他身上。 瞬间,她就感觉到了男人的情欲在苏醒。 而且越来越庞大。 唐意扶着他的肩膀才勉强能稳住自己。 然而谢知谦似乎就是想羞辱她到底,他靠在那始终没动,也没像之前那般迫不及待,明明他已经是猛虎出笼。 他淡淡命令,“你主动。” 窗外渐渐有光,天际的暗终于被浅淡光明一点点吞噬。男人的脸渐渐清晰,连同他的眸光,似蒙上黑雾,幽深可怕。 他说这句话时,目光从她脸上渐渐下移,直到落在她的腿心。 唐意却是欲哭无泪,一时间也是紧张够呛,“我……” 谢知谦抬手,手指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似有似无摩挲。倒是笑了,盯着她,“为了虞倦洲你也该会啊,我说过,这一年你要想怎么讨我欢心,否则遭罪的就是虞倦洲。他现在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只蝼蚁,我想踩死他轻而易举。” 唐意胸口上下起伏,喉咙堵得要命。 男人笑问她,“所以,你还不会吗?” “我……会。”唐意不得不低头。 谢知谦嘴角微扬,似乎很满意,可眼里丝毫笑意没有,冰凉一片。 唐意微微跪起,一手扶着谢知谦的肩膀。这一刻万般屈辱从心底蜿蜒而上,一忍再忍的眼泪还是滑落了下来。 顺着眼角,滴落在男人结实的胸口上。 男人身上滚烫,她却浑身冰凉。 - 翌日中午谢知谦才放了唐意,许是真有公事要处理了,在会客区打了几通电话。唐意被老刘送回来的。进电梯后她整个人靠在金属墙上,镜子里的她脸色苍白,眼睛微微红肿,唇色却是红似烈火,喉咙又干又疼,甚至都不敢碰了。 两条腿更不像是自己的,腿心疼得要命。 她不舒服极了,哪怕是在酒店房间里用过饭了,胃里还是绞着疼。额头冒了细汗,浑身却阵阵发冷。 在车上的时候她就难受,恶心,想吐,身体还控制不住发抖。老刘眼睛尖,询问了她,她没多说什么,只说自己太累了。老刘岂会不清楚这两晚的情况?也就不再多问了。 到了家门口,唐意没等开门呢,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她抬眼,一怔。 虞倦洲。 他竟没走,是在她家待了一晚上吗? 第38章恨不得杀了谢知谦 就像唐意有虞倦洲家的备用钥匙一样,同样的虞倦洲也能进的了她家的门,只是每次来他都会主动跟她打声招呼。 这次倒是没有。 她这里有虞倦洲的家居服,他每次出差回来必然先来家里看看她,或者来她这蹭饭的时候都会换上家居服。 虞倦洲还是一身正式,衬衫西装长裤,就像是从公司里刚回来似的。他显得脸色憔悴,下巴新生胡茬靑虚虚的,眼睛里有红血丝,像是一晚上没睡。 唐意倍感惊讶,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虞倦洲接过她的包,低头看着她换鞋,“昨天。” 唐意穿拖鞋的动作一滞,抬眼看他。他目光里有隐隐的情感在压抑,黑幽幽的,看不见底。他补上句,“给你打电话的时候。” 她心头一激灵,敛下眸轻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乔敏她——” “你不在乔敏家吧,去哪了?”虞倦洲打断她的话,眉间肃穆。 唐意心头惶惶,照理说乔敏不会说漏嘴才是,唯一的可能就是…… “你去乔敏家了?” “在乔敏家守到大半夜,看见乔敏应酬到很晚才回了家,我瞧着她那样子不像是遇上什么事了。”虞倦洲盯着她,一字一句说。 唐意的头更疼了,讲真,她是真没料到虞倦洲能这么较真。她难受得要命,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多解释一句都是在耗费体力。 她轻叹,“阿洲我很累,也很想休息,你要不然先回去,我回头再跟你说。” 虞倦洲也察觉出她脸色的不对劲,一把拉住她,惊觉她身上挺烫的,上手刚要摸她的额头,却眼尖瞧见了她脖子上的红印。 目光一凛,薄唇近乎抿成了线。 唐意见他僵住,抬眼看他,却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见他死死盯着她脖子的方向,心里明了。 是,脖子、锁骨和胸口,如果不是衣服挡着的,他将会看见更多。 “昨晚你到底去哪了?”虞倦洲冷冷开口,攥着她胳膊的大手挺用力的。 唐意嘴巴张了张,头晕和恶心感一阵强过一阵的。她轻声说,“阿洲,我去了哪,做了什么这都是我的私事啊。” 虞倦洲微微眯眼,“你跟我分这么清楚?你的意思是,我没资格过问你的事?” “我不想跟你吵,我想休息了。”她抽出胳膊。 虞倦洲盯着她的背影,冷不丁问,“是谢知谦?” 唐意置若罔闻,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卧室里走。她的反应令虞倦洲皱紧了眉头,他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她,“你……” 不想却见唐意额头冒了冷汗,下一秒双腿一软。 “唐意!” - 阿宴就像是影子似的。 确切来说他就是唐意的影子,只要有唐意的地方就有阿宴。阿宴的兢兢业业令虞家很欣慰,但跟唐意交好的那些朋友就总问她,总是有保镖跟着多没劲啊。 唐意没这么觉着。 阿宴从不干扰她,公众场合下他会离得她近一些方便保护,人少的时候他会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