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瑶儿,孤身边的位置留给你。”南弦歌凤眸狭眯,里面尽是夏靖瑶所看不懂深色。 夏靖瑶沉默不语,她深深的看了南弦歌一眼,转身果断往王府方向疾步而去。 一路上她都有些心神不宁,南弦歌与南鸿懿的身影在她脑海不断接替浮现……以至于踏入庭院时都未注意到有道颀长的身影静静的屹立在那。 直到鼻尖直接撞上一个温暖的胸膛,夏靖瑶抬头,南鸿懿大半张隐匿在黑暗中那俊脸落入她眼中。 “王…王爷?这么晚王爷还未歇下吗?”夏靖瑶心一沉,她怎么也未料到南鸿懿这么晚竟然还会来到她庭院。 不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晓她私下与南弦歌有所联系。 “嗯,婢女说你一天未进食,本王给你带了马蹄糕,方才去哪了?”南鸿懿缓缓启声,磁嗓低沉悦耳,波澜无奇,听不出任何情绪。 “臣妾睡不着,所以在府中逛了一圈,王爷如此担心臣妾,臣妾真的好开心…” 夏靖瑶雀跃的扬起小脸,清眸亮晶晶的……哪怕是在黑暗中也难掩光芒,就好似漫天繁星被揉碎撒在其中,耀耀生辉,灵气逼人。 一时间南鸿懿都有些看愣了,许久没有波动的心弦仿若被她这双眼眸打动。 “吃吧。”愣神只持续一个呼吸,南鸿懿拎起手中用油纸包好的马蹄糕,递给夏靖瑶。 后者抬手接过时,南鸿懿又将一个温暖的手炉塞入她怀中,对上她惊讶的视线。 “初冬冷,记着入睡前让婢女给你灌上热水。” 明明只不过是普通的叮嘱,但是从南鸿懿嘴里说出来却是十分不可思议。 夏靖瑶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她呆愣的与他对视着。 第二十二章 宴席 夏靖瑶不记得南鸿懿是什么时候走的了……但她觉得马蹄糕的味道不错,甜而不腻,当晚好像也比平时暖上不少。 日子依旧平淡无奇的过着,这安静的日子还未持续几天,白子月就按捺不住,亲自带着玉儿来到夏靖瑶这。 “王妃娘娘,前些日子王爷给臣妾送了些口脂,听说是异域传来的,臣妾特意送来一些,您看看喜不喜欢?” 白子月身着鹅黄衣裙,外罩同色裘衣,发髻别着支步摇,步摇上的流苏随她步伐而摆动。 她说完便将手中用掌心大小瓷罐所装的口脂递到夏靖瑶面前。 夏靖瑶瞥了一眼,脸上表情清浅,她伸出手接过口脂,打开低头细看,那浓烈的红色张扬不已。 “妹妹有心了,不过本宫向来不喜妆点自己。” 话落,夏靖瑶懒散抬眸,全无面对南鸿懿时的痴傻,精致的眉眼携着清冷之色,疏离感极浓。 白子月黛眉微皱,登时就露出委屈的表情,好不可怜。 她的视线也是悄然落在夏靖瑶脸上,先前并未注意,这下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痴女竟然生的如此倾国倾城。 “臣妾也是一片好意,况且这口脂颜色十分适合娘娘您呢…” “是么?”夏靖瑶反问一声,余光在觑见那颀长身影走来时,她唇边绽出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白子月摸不透夏靖瑶在想什么,见她忽然伸手,指腹在口脂上不轻不重的一按,旋即轻抹匀在樱唇上。 浓烈的红色抹上,让夏靖瑶增添几分明媚艳丽色彩。 南鸿懿视线亦是被夏靖瑶吸引,从而忽略掉白子月:“偶尔妆点一番也不错。” 夏靖瑶羞赧垂首,白子月身形一僵,心底里危机感更加浓厚。 “王爷,您看臣妾。”白子月不甘示弱,转过身小手轻拉南鸿懿的袖袍,红唇一噘,半是撒娇半是娇嗔。 南鸿懿的注意力顿时就被分去大半,他笑着温柔,低头宠溺的刮了刮白子月的鼻梁,“在本王心里,月儿即便是不抹这些,也很美。” 分明是在自己的住处,夏靖瑶却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心口苦涩蔓延,她不动声色的将口脂收好,低头缄默不语坐在那。 南鸿懿这才想起正事,他搂抱着白子月,看向夏靖瑶时,语气又恢复冰冷:“三日后皇宫内要举办宴席,你身为本王的正妃,应当知晓如何做吧?” “臣妾明白。”夏靖瑶低眉顺眼的应下,她定定的望着自己的蓝底绣花鞋。 她实在是看不透这个男人,前几日还那么温柔,今日却又如此冷漠,让她一颗心也是备受煎熬。 “王爷,臣妾也想陪您一起入宫参加宴席。”白子月秋瞳波光流转,她娇声娇气的启唇。 爱妃开口,南鸿懿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应下。 三日时日转瞬即逝,这期间南鸿懿也没有踏足过夏靖瑶庭院半步,就好像全然忘了还有她这正妃的存在。 加之夏靖瑶性子本就不爱争宠,直到宴席当ɓuᴉx天,她才见到了南鸿懿。 第二十三章 不介意 保和殿之中。 南鸿懿身着玄色衣袍,身形挺拔一举一动都透着皇家该有的贵气威严,而他身旁,白子月娇弱的倚靠着他。 他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去做,直接撇下她这明媒正娶的正妃,反而是带着侧妃先一步来参加宴席。 夏靖瑶脸上还不得不维持着笑颜,她甫一踏入殿内,就吸引来了不少视线,有探究、鄙夷、怜悯。 “瑶…王妃娘娘。”丞相从座位上腾地起身,刚唤出她闺名中的一字,想起眼下的宴席硬生生的改口。 “相爷。”夏靖瑶莞尔一笑,笑容温暖明媚。 南鸿懿眼神阴鸷,心下极度不爽。 他怎么从未见过夏靖瑶在他面前笑的如此灿烂的一面? 宴席是在老皇帝来时宣布开始的,老皇帝脸色虽有些苍白,但也掩饰不住他浑身的威严。 他招手唤南鸿懿过去,眉目慈祥,好似在叮嘱着南鸿懿什么。 而落座在右方下侧的南弦歌神色不变,只是握住茶杯的骨节泛着苍白之色,泄露几分他此时不平静的内心。 宴席向来是无趣的,夏靖瑶只待了一会,就觉得有些闷,趁着众人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的空挡,起身溜出殿内。 不知不觉中,竟走到御花园,这时的御花园颇为冷清,对夏靖瑶来说也刚刚好。 穿过幽静的小径,夏靖瑶直接走进被花园萦绕在中的亭子里。 她深呼吸一口气,花香随之而来,紧绷的精神也松缓不少。 “宴席很无趣罢?”南弦歌突兀的出现,他唇畔含笑,分寸拿捏极好的在夏靖瑶身边落座。 夏靖瑶这才注意到,今日南弦歌并未穿蟒袍,而是挑了蓝底绣有君子竹的长袍穿着,更是衬的他温润如玉。 “无趣又如何?” “既是无趣,那不来便是,何苦为难自己。”南弦歌轻叹口气,修长的手指抚上夏靖瑶侧脸。 夏靖瑶偏首避开这暧昧举止,思索片刻,淡声提醒:“殿下,这是在皇宫之中,况且我身为懿王妃,有些事不是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听出她言外之意的南弦歌转换上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他双手扶着她的双肩,强迫她转过来望着自己。 “做孤的太子妃,你想做什么,孤都准许。” 这话对任何女子来说都有着极大的诱惑力,这象征着的不仅是权利,更是宠爱。 夏靖瑶狠狠一愣,她有些迷茫疑惑:“殿下,我已非完璧之身,即使是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她看见南弦歌微微一愣,好看的凤眸都有些黯淡,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孩子,让人心生不忍。 但是下一秒,他又温柔的笑了笑,坚定的摇摇头:“我不介意。” 夏靖瑶瞳孔收缩些许,身躯也下意识往后仰去几分:“为何?以殿下的身份,想要什么女子不可?” 皇家中人本就薄情寡义,南弦歌这番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南弦歌薄唇微抿,他大手覆上夏靖瑶的后脑,迫使她坐直身躯,而后一字一句清晰道。 第二十四章 担忧 “孤心悦你,这个理由够吗?” 夏靖瑶微愣,眼前那双凤眸幽深见不到底,一时间她也分不清南弦歌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你们在做什么?!”南鸿懿愤怒的嗓音兀然在这安静的御花园响起。 也将亭子中的二人拉回神,夏靖瑶忙挣脱开南弦歌的束缚,淡定起身,对着疾步走来的南鸿懿欠身:“王爷。” 南鸿懿脸色沉冷,大手攥上夏靖瑶的手腕,霸道的将她拉进怀里,似是宣示主权一般,星眸冷冷的望向南弦歌。 “太子方才在对本王的王妃做什么?” 换做其他人,多少都会有些心虚,然而南弦歌却是不慌不忙,闻言勾唇轻笑回答:“弟妹发间有枯叶,孤不过是替她摘去而已,王弟以为是什么?” 这解释太过牵强,但以南弦歌的性子来说也不是不可能。 南鸿懿依旧有些接受不了,在他看来,纵使他在如何厌恶夏靖瑶,她也已经是他妃子。 他的妃子,又怎么能被他人染指。 “不劳太子费心,还有,太子下次还是离本王的王妃远些,莫要被人瞧去,遭人诟病才是。” 南鸿懿冷淡的丢下这句话,然后拽着夏靖瑶径直离开御花园。 南鸿懿走的极快,并且去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