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他轻轻吻住了,又听到他说:“你还是好甜——” 她的小脸爆红! 小心翼翼地含着、吮着。 温柔又缱绻。 贺时礼身上多处遭到撞击,难免会扯到伤口,弄得他眉头紧蹙,他便看着温澜,小声诱惑着:“澜澜?你来吧。” 言下之意: 让温澜主动些。 他想让她去学他的样子,学着吮着,含着,吃他的唇。 温澜现在对他,无有不依。 只是贺时礼发现,这种接吻,就像饮鸩止渴。 她太乖,太听话,也太磨人。 他想抱着她的身子。 不仅是接吻,还想要更多,所以他及时示意温澜停下。 她微微喘着,低低应着,“怎么了?” “腿有些站不住,我们去你的床上,嗯?” 他在笑,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总带着股别样的味道。 温澜知道他腿脚不便,自己不该想歪,还是忍不住红了下脸,两人从贺铮身边经过时,她还是有些心虚的,生怕吵醒了公公。 贺时礼非要温澜躺在他身边,盖着同一床被子。 隔着帘子,另一侧就是贺铮。 温澜还是要脸的,特紧张,也不好意思。 “怕什么,我爸睡觉特别死,雷打不动。”贺时礼摸着她的脸。 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比方才接吻更让人心颤。 “你之前说的话,是真心的吗?”贺时礼忽然问道。 “什么话?” “在俞爷爷面前说的话。”贺时礼的目光紧盯着她,“你说……” “你爱我。” 温澜呼吸扎紧,就连心脏都噗通乱跳。 他居然…… 全都听到了。 贺时礼稍稍凑过去,呼吸落在她脸上,那声音却像是压在她的耳朵上,震在她的心上。 因为他说: “再说一遍,好不好?我想听你亲口说。” 他的声音,低哑而克制,尤其是最后的尾音,最是喑哑痴缠,勾人得紧。 温澜觉得心跳太快。 像是要得心脏病一般,大抵是离死不远了。 若是以前,温澜是羞于说这种话的,但是经历过一场生死,倒是放得开了。 “贺时礼,我爱你。” 她声音很小,温温软软的。 温澜觉得心脏都快得要跳出来了,不太好意思和他对视。 “不好意思了?”贺时礼的鼻尖蹭到她脸上的皮肤,声音哑然,“你的脸很烫。” 温澜咬着唇,睫毛颤得厉害。 “澜澜。” “嗯?” “我要吻你了。”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一寸寸撩着,嘴唇触碰时,温澜只觉得心头血液翻涌,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是这次的感觉格外不同,她伸手,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将他衣服拧出了一层层褶皱。 被子下, 有种闷热,潮湿的感觉,让人浑身出汗。 —— 不知过了多久,温澜睡着了。 自从贺时礼出事,她几乎没怎么睡,靠在熟悉的怀抱中,她睡得格外深沉,以至于两张床中间的帘子被拉开,她也浑然未知。 贺铮双手抱臂,站在床前,盯着儿子:“滚回自己的床上去。” “您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了。” “您睡觉特别死,怎么忽然醒了。” “我是睡觉死,又不是睡死过去了!”贺铮无语。 这是在医院里,贺铮哪儿能那般没心没肺,真的只顾自己呼呼大睡,当他发现温澜起身扶儿子时就醒了。 想着让他们小夫妻俩自己解决吧。 结果, 两人从洗手间折腾到了病床上。 他是真没想到,自家儿子私下竟如此闷骚,听着两人在床上说着体己私密话,他是醒来也不是,装睡又难受。 好不容易等到温澜睡着,这才跳起来。 这是自己儿子吗? 简直骚得没眼看。 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骚包。 腿都瘸了一只,浑身是伤,还想着那种不正经的事儿。 贺铮扶着他躺回自己病床上时,贺时礼又指挥他帮自己盖好被子。 “爸,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忽如其来的温情,弄得贺铮一愣,低咳两声。 父子俩难得有如此时刻,贺铮正感慨着,却听儿子又说了一句:“我觉得很高兴,这次受伤不亏……” 贺铮还以为,他是想说,因为这次受伤,父子感情加深而不亏。 结果贺时礼却说了句: “能听到她亲口说爱我,真的不亏。” 贺铮脸都黑了。 他原本还担心儿子的嗓子问题,现在却觉得: 他还是继续当哑巴吧。 至少,这个世界是清净的。 第504章要孩子?身体不行 经过一场急雨,气温陡升。 入了夏,在病房内都能听到蝉在声嘶力竭地叫着,贺时礼在入院一周后,骨裂的腿部消肿,更换完石膏,俞老就通知他们下周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在这期间,傻子都看得出来,贺时礼与温澜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前的两人,总有些相敬如宾的感觉。 不是说那样不好,有些太客气。 在公婆和外人面前,温澜还是比较注意的,只是贺时礼躺在病床上,本就无聊,总爱盯着她看。 那双眼睛,恨不能黏在她身上。 俨然又变成贺盯盯了。 贺夫人瞧着小夫妻感情好,自然是高兴的。 贺铮则积了一肚子的苦水,他想给贺时礼请个专业护工,他不愿意,说什么,不喜欢陌生人触碰自己,然后…… 就把他当孙子一样使唤。 伤了一条腿而已,倒是把自己当祖宗了。 贺铮见识过儿子粘着温澜的模样。 他感叹着:“你那么喜欢她,干嘛不让她伺候你?” 贺时礼说了句:“怕累着她。” “你就不怕累着自己的老父亲?” “您一直练五禽戏,身强体壮。” “……” 他脾气躁,想甩手不干时,贺夫人总会及时出现:“你到底想不想培养父子感情了?” 贺铮直言:“不想!” “那你想不想抱孙子、抱孙女?他早日恢复,以他和澜澜现在的感情,怀孕是指日可待的。” 贺铮咬牙。 他绝不是因为贺时礼是自己儿子而伺候他,纯粹是看在未出世的孙子或孙女面子上。 住院时,邓妈也来过。 她身子弱,无法陪护照顾,倒是容易给他们添乱,待了几日确定两人真的无碍才回乡。 温澜辅导机构也曾派人来慰问。 在教培中心出了事,他们难辞其咎。 期间,警方也来过几次,温怀民没脸面对温澜,托人捎了些营养品。 除了云筠在医院,每天都会来探望,陆景肆那群人也经常来。 其中, 以谢放尤最。 他不仅人来了,还会带许多吃的喝的,全都是贺时礼与温澜需要忌口的东西。 天热了,他喝冰可乐,吃雪糕; 还说夏季,就适合撸串吃小龙虾; ** 在贺时礼出院当天,为了庆祝,谢放邀请众人到贺家,说要弄个露天的烧烤派对,还说什么,让他进门时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可是贺时礼的腿不便行动,俞老给他配了个轮椅暂时代步。 让他跨火盆? 贺时礼恨不能将火盆扣在他头上。 不过烧烤派对还是被他搞了起来,温澜身上的瘀伤好得差不多了,吃喝方面也没忌口,融入大家非常容易。 贺铮夫妻俩知道他们在场,小辈们拘谨放不开。 温澜知道公婆近期辛苦,给他们定了个烛光晚餐,老夫老妻的,两人倒是难得出去约了个会,感慨还是儿媳好。 此时,只有贺时礼坐在轮椅上,格格不入,好似全世界的热闹都与他无关。 这哪里是庆祝他出院? 分明是找了这个理由,来他家烧烤。 尤其是俞老让他少喝咖啡,多喝茶。 他以前喜欢喝美式。 现在手边常放着一个保温杯。 为此,还被谢放调侃,说他年纪轻轻,已经像个养生的小老头。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