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他真的把晟世吞了?”江鹤庭挑眉。 商场上波云诡谲。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吞下晟世?”陆景肆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怕他撑死。” “他跟陆劲松说,想给我们家这棵大树松松土,那我就……” “把他们卢家,连根拔起!” 江鹤庭笑了笑,“我期待着。” ** 陆景肆回到医院时,发现云筠正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发呆。 “怎么醒了?做噩梦了?” 陆景肆贴着床沿坐下,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根据陆劲松的说法,我爸妈的死和卢家有关,你说……这是为什么啊?卢家为什么要对他们下这种狠手!” 许多事,云筠想不通。 “别想了,以后都会知道的。”陆景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原本想查证云筠父母的死因,就好像大海捞针,无从下手,可一旦确定整件事与卢家有关,调查有了方向,很多事就呼之欲出了。 陆景肆查出,当年云筠的母亲和梁鸿生,似乎有过一段情…… 想到她与梁晗有些相似的眉眼。 能让卢家在当年下狠手的,定然是想隐瞒什么。 陆景肆心里有个猜想。 但他不敢说。 江家那边,似乎也藏了事,他们不愿说,陆景肆也没问。 “阿宁,早点睡吧。”陆景肆安抚着她。 “我睡不着。” “那我们做点能让你睡着的事?” 云筠忽然明白什么,小脸微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满脑子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来吗?”陆景肆说着,解开领口的一粒扣子。 “不要,我困了,要睡觉!” 云筠说着,直接躺下。 那模样,就好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 惹的陆景肆笑出声,倾身过去,吻了吻她的脸,“赶紧睡,要不然,就别睡了。” 云筠眼睛闭得死死的。 陆景肆只是想吓唬她,自己又不是随时随地,不顾场合都能发.情,“阿宁,明天准备回京了。” “这么快?” “你已经‘过世’四天了,也该回去给你准备葬礼和后事了。” “……” 做戏要做足。 据说云筠的遗体早已悄悄运回京城。 陆景肆返京时,被记者拍到。 他一身黑衣,满身风尘,即便戴着墨镜也难掩憔悴。 陆震寰与陆湛南陪伴左右,一行人十分低调。 车子从机场开进陆家老宅,随后有殡葬行业相关人员进入陆家, 陆云深在幼儿园请了假,已经三五日没去上学。 陆家周围布满安保人员,似铁桶一般,水泼不进,一点消息都探听不到。 最关键的是, 自从云筠过世的消息传出,就再也没人见过她,即便是遗体也无人看到过,难免会有人怀疑她死亡的真实性。 傍晚时分,有消息传出,云筠的葬礼在京城灵山举行。 两三个月前,陆家刚举行满月宴,没想到这就要办丧事。 众人难免唏嘘感慨。 尤其同情云筠那不满周岁的女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陆家身上,根本没人关注江家、 江鹤庭开始着手调查现金来源。 卢老爷子70多了,体力与身份,决定了很多事他不可能亲力亲为。 当查到现金出自哪个银行时,追根溯源,很快就追查到了卢家的老管家卢志头上。 调查这个卢志,就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十多年前,云筠父母车祸发生前,他的家人全都被送出国了,车祸发生后一周,他也出国待了三年多。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他请假回老家了,并不在京城。 两次时间点,都卡得很微妙。 灵山,葬礼当天 陆家除了陆云深和陆呦呦没来,全都到了。 就连陆劲松都来了。 自从儿子疯癫,女儿失踪,陆劲松已经很久没有公开露面了。 陆景肆穿着黑衣,神情肃然。 短短数日,他消瘦许多,眉眼轮廓更加深邃,浑身冷肃,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 云筠的突然离世,对他打击很大。 他无心招待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各种事宜全都是陆湛南和谢放这群朋友在帮他打理。 “卢老来了。”有人低低说了声。 众人看过去时,卢老穿了身黑衣,手中还攥着一串佛珠。 与他同行的,还有梁晗和梁鸿生。 卢雪娟在满月宴上伤得太重,不愿出门,倒是梁晗,就算被毁了容,戴着黑纱遮面,也一定要来。 梁晗看着灵堂,脸上哀戚,心里却笑疯了。 贱人,你也有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