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卿心道:你是禽兽不如! 但还是迈步走了过去,还没到床前,他陡然坐起来,把她拽了过去。 她没防备,踉跄两下,趴到了他身上,有些生气:“你干什么?” “再亲一会。” 一句话顺了她的毛。 楚小卿不知为何忽然喜欢跟他亲吻,如果他能再温柔一些,她真想一直吻下去。 两人黏糊了一上午,到最后,祁隐也没去处理政务。 下午时,祁隐忙了起来。 他在御书房召见了几个户部大臣,让他们重核户籍、土地,另外,挑选二十个地方官入朝述职。 前者是想把国家的人丁、土地等国家实力摸清楚,后者是想看中央对地方的掌控力。 除此之外,他还调了栗延当近卫,并让他值守乾正殿。 楚小卿是黄昏时出来散步看到他的。 说来,他长得并不多出众,就是很普通的年轻男子,甚至在一众一八几的侍卫们里面显得单薄瘦小了些,但他嗓子是真的响亮,话痨一般说着自己在军营的丰功伟绩——养马。 “经过我手的马,毛发那叫一个油光水滑。” “哎,你们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马神!马神啊!” “从前叶将军往军营里送来一匹烈马,太烈了,一点不许人靠近,不知踹伤了多少个养马官,唯有我,一根手指驯服了它。” …… 他说得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楚小卿一旁听着,抓到了关键词——这人来自军营啊! 她立刻来了个主意,冲他招了手:“你过来。” 栗延余光早注意着楚小卿了,知道她身份不简单,一听她召唤,立刻笑呵呵上前了,自来熟一般道:“主子下午好,主子有何吩咐?” 楚小卿没说话,直接下了台阶。 栗延知道她这是要私下谈话,就跟着下台阶了。 其他侍卫不远不近跟着。 楚小卿走到了花圃,坐到了秋千上,一边荡着秋千,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你来自军营?叫什么?” 栗延点头回道:“对,属下出身军营,叫栗延,栗子的栗,延长的延,幸得皇上赏识,荣升御前近卫。” 楚小卿听了,来了兴趣:“皇上为何赏识你?” 栗延被问住了,愣了一会,猜测了:“也许是属下养马养的好?” 楚小卿笑了:“那就该让你一直养马啊。” 她猜测着祁隐的心思,觉得是他活泼机灵,能给沉闷的皇宫注入些活力吧? 从她的经验来看,祁隐偏于闷骚,喜欢活泼好动、敢于打破常规的人。 不过,这些不重要。 她问这些,主要是拉近关系,其实真正想问的是:“军营里有野花,不,不是,军营里是不是有些比较出众的年轻女子?” 不是她怀疑祁隐,而是那见贤军是叶风澜所组织起来的,女子为首领,怎么也得吸收一些有个性的年轻女子吧? 所以,军营里有野花吗? 她是真好奇啊! 第619章 栗延确实活泼机灵,一听楚小卿问起军营里的年轻女子,就知道她的心思了:皇上前些天待在军营,这位小主子怕是有危机感了。 怎么回答? 军营里确实有些年轻女子,虽然不如她貌美如花,但那种英姿飒爽的美也别有风情。 不过,皇上好像不喜欢那种类型的美人。 他跟军营里出名的冷美人庾俏丹比武的时候,一点没让,还把人家的剑打掉好几次,画面现在想来都有些尴尬。 “想好怎么编了吗?” 楚小卿不知内情,见栗延沉默良久,就知道他不敢说真话。 栗延讪讪一笑:“主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属下怎么敢胡乱编排呢?” 楚小卿听了,瞥他一眼,淡淡一笑:“那你倒是说啊。” 栗延对上楚小卿的眼神,觉得她什么都知道了,也不隐瞒,如实说了:“不瞒主子,军营里确实有些出众的女子,但那些女子入夜则离开军营,从不留宿,皇上也很少跟她们说话。” “很少是个什么频率?” “就皇上刚来军营视察的时候见过一面,问了下她们的感受跟诉求。毕竟军营里很少出现女子,皇上担心她们受到男人的轻视跟骚扰。” “倒是体贴。还有呢?” “还有什么?主子还想有什么?” 栗延反问回去,并表示:“主子如果不放心皇上,那就是自寻烦恼了。皇上一国之君,真的看上谁,便是您阻拦,也是不行的。依属下之见,防备是没用的,与其各种防备,跟皇上离心,不如床上拿捏住人,主子荣宠至今,想来自有秘诀。容属下说句难听的话,您在床上把人榨干了,皇上想往外发展,都有心无力,岂不更好?” 这番言论实在够大胆。 还好楚小卿见多识广,短暂的震惊过后,就是惆怅了:你敢说,我不敢做啊!你家皇上是那么好榨干的吗?怕是我先被榨干吧? 这些话自是不能说。 楚小卿有苦难言,忍不住丢出一句:“你在教我做事?” 栗延忙低头:“属下不敢。” 楚小卿也不是迁怒的人,就叹息了:“哎,你还是太年轻,不,也不是,你低估了你们皇上的能力。” “皇上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自然龙精虎猛。” 栗延听懂了,便为皇上说话了:“主子喂不饱皇上,无怪乎担心皇上外出觅食了。所以,还是要主子辛苦些。” 他是爱莫能助了,甚至还有些同情皇上:明明是天下主人,富有四海,却爱上了一个妒妇,连吃都吃不饱,可怜啊! 楚小卿不知栗延的想法,就觉得两人聊的尺度好像有些大?还有,话题是不是被他扯远了? 她觉得栗延就是故意转移话题,哼,为什么要转移话题?肯定有猫腻!她预感祁隐在军营里有故事,便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休言其他,你就说你们皇上在军营里有没有跟哪个女子走的很近吧。” 栗延:“……” 好吧,东扯西扯,还是没躲过去。 他真的为难了:所以,皇上跟庾俏丹比武的事,说还是不说? 第620章 “遮遮掩掩什么?有什么不能说?” 楚小卿不耐烦地催促着:“我知道你忠心,保管皇上不会怪罪你。我问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皇上都忙了什么。” 栗延听到这里,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皇上曾跟庾俏丹比武。” 果然有女人。 楚小卿心里一咯噔,忙问:“庾俏丹是谁?重点说说。” 栗延便说了:“她师从叶将军,算是叶将军的义女。不过,听说是已经成亲了。她剑法不错,皇上听了,就跟她比了几招,被皇上打落了好几次剑。属下瞧着皇上一点没留情,大概都不把她当女人。主子可放心,不足为虑。” 楚小卿也没把人当威胁,但知道他在军营跟别的女人一起论剑,心里还是不舒服。 “行了,这点小事,磨磨蹭蹭的。” 她得了想知道的消息,面上装着大方,挥手让人下去了。 落日的余晖渐渐消散,天色变得暗淡起来。 楚小卿玩了一会秋千,就回殿里去了。 这点出门的功夫,许是运动一番,血量就大了些,忙去净室换了新的月事带。 再出来,就见祁隐坐在床上,眼眸低垂,手托下巴,像是在思量什么。 “怎么了?眉头紧锁的?” 她询问时,心里打鼓:不会是她询问栗延的事传他耳朵里去了吧?其实背后询问,她也知道不妥,感觉像是不信任他,但她控制不住,一听栗延来自军营,就想打听他在军营的事。 “没什么。朝堂的事,不说也罢。” 祁隐见她出来,伸手要抱抱。 楚小卿走过去,随他抱住,跪坐到了他的腿上,对于他的朝堂说法,她是半信半疑的,就主动说了:“我今天跟栗延说了会话,问了下你在军营的事。” 祁隐已经从栗延那儿知道这事了,虽然有种不被信任感,但觉得她是在乎自己,又觉得能接受了,主要他自觉无事不可对她言,心里坦荡荡,便也不那么敏感,点头道:“哦。你想问什么,可以来问我。” 楚小卿见他态度如常,没像之前那样说她不信任他、伤了他心什么的,心里轻松了一些,笑道;“就是随便问问。我没什么事嘛,就找个人聊聊天。” 这暗合了祁隐的想法:“我把他调来,就是觉得他活泼,想着你会喜欢。” 长得不那么出彩,对他来说,没有危机,为人又活泼,会说会玩,正适合给她解闷。 楚小卿听他这么说,惊住了:“哦,原来你还是为我挑的人啊。” 他竟然这么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