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温苓推开门,整个屋子浸在黑暗里。 她整理行李离开,却发现几乎在每一件物品上,都有顾之洲的痕迹。 到最后,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仅能装一个包。 温苓提着包站在走廊,回头看着温暖的房间,蓦然鼻尖一酸。 她手一松,眼前虚假的谎言被门合上。 无处可去,身上又拮据,最终温苓只好找了家便宜的旅馆。 她看着油腻破旧的墙纸,忽然认知到自己真的离开了顾之洲。 两年,不过黄粱一梦。 不争气的眼眶又是一红,可又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是医院提醒她缴费的信息,提醒着她没有时间伤心难过。 她不想再去SU,任何跟顾之洲有关的事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温苓翻动着手机,试图通过朋友找到新工作,结果渺茫。 不知过了多久,她捏着手机睡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温苓,门脆弱不堪,经不住全力一脚。 她一抬头,只见顾之洲缓缓的走了进来,声音冷淡,命令道:“回去。” 温苓攥着被子,全身戒备:“顾总,请你离开。” 顾之洲慢悠悠的走近,蹲下身打量着温苓,笑了一声:“你母亲还在医院里,你也不想她有事吧?” “你!”怒火与恨意在温苓眼里翻腾着,“无耻!” “无耻?”顾之洲的眼神冷了下去,不耐的催促,“选你妈还是自由?” 温苓看着他冷酷的脸,心里一阵抽痛。 良久,她艰难的开口:“我跟你回去。” 又回到那个房子,已经是深夜。 温苓刚进门,顾之洲便将她的包随地一丢,指着阳台:“以后你就睡那。” 温苓心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顾之洲眯着眼:“你不想去?” 温苓看着他眼底的冰冷与厌恶,心一寸一寸的冻结。 就连满腔的愤怒与恨在此时也一同冰冻,她累到一个字都说不来。 温苓一声不吭的走进阳台,缩在角落里。 秋夜冰凉如水,却没有她的心寒。 第二天醒来,顾之洲已经不在。 温苓撑起身,走出阳台,昏沉感便席卷过来。 她摸了把额头,滚烫,她踉跄着想去买药。 恰好,门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门口是那天的女人。 她打量了一眼温苓,高傲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欢亦,是阿言的女朋友。” 温苓攥紧手不说话。 余欢亦眼神一暗,随即轻蔑的说:“你知道阿言为什么要折磨你吗?” 第六章 你怀孕了 温苓一怔,抬眼与她对视。 余欢亦冷笑一声:“因为你的妈,害死了阿言的母亲。” “你妈做了小三还上门去闹,害得他母亲心脏病发作滚下楼梯,当场死亡。” 温苓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声音都嘶哑否认:“不可能!” 余欢亦走近她,掐着温苓的脸,眼神冰冷:“你妈自作孽不可活,我劝你还是扔下她跑了自在。” 说完,余欢亦将她狠狠的往地上一搡,径直离开了。 温苓站立不住,栽倒在地。 余欢亦的话说的她思绪混乱,可发烫的大脑却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出。 温苓踉跄出门,去药店买药,店员帮她量了体温:39度。 店员担忧的说:“小姐,高烧必须住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温苓摇了摇头,只挑了几盒最便宜的退烧药就回了家。 刚拆开药盒,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 一接通,顾之洲声音直直砸在她的耳膜上:“来希文会所。” 温苓正想拒绝,就听见他接着说:“想清楚不来的后果。” 通话骤然掐断,她呆滞了几秒后,放下药浑噩的出了门。 希文会所。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温苓头晕,她推开门,第一眼就是顾之洲,还有他怀里的余欢亦。 见她来,顾之洲笑了,语气像使唤狗一样:“去,给陈总他们敬杯酒。” 温苓身体一晃,她愣愣看着顾之洲,他明知道自己因为唱歌从不喝酒…… 可顾之洲冰冷的眼神,却压得她向酒瓶伸出了手。 酒液顺着喉管咽下,喉咙像是吞下千根针般刺痛作呕。 一杯酒下肚,赢得满堂喝彩。 陈总高兴得掏出了一沓钱,扔进了她怀里。 “再来一杯!” 温苓看着那一沓钱愣了一会,忽然,她猛地端起杯子一杯接一杯的灌着。 陈总看的眉开眼笑,不停叫好,酒台上的钱也越垒越高。 他的手在温苓身上胡乱摸着,可温苓目光死死的落在钱上,满脑子只剩可以救母亲的救命钱。 忽然,她被人伸手一扯。 “你,上去唱一首。” 温苓茫然抬起头,看见顾之洲冰冷眼神:“唱了,再给你加钱。”。 温苓浑身因为高烧滚烫,此刻心里却如置冰窖。 她木然的起身,拿着麦,声音嘶哑的唱着。 陈总叫嚷着:“来个高音,给你钱加倍!” 温苓头脑昏涨,下意识看向顾之洲求救,结果看到的是他正和余欢亦笑着说话,丁点余光也没有在她身上。 她瞳孔有一瞬的紧缩,连舌根的唾沫都是苦涩的。 温苓开了口,一首又一首,没人喊停。 她直唱到喉间的血腥味翻了上来。 这时,有人开口:“大家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了吧。” 顾之洲看着他,却是对温苓说,语气讥讽。 “才出来一趟,就有男人为你说话,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能耐。” 接着他又对着那人说:“你问问她,是不是自愿的?” 温苓心里发寒,顾之洲的话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她痛苦难挨。 她咬着牙,点了点头。 可下一秒,她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医院。 温苓醒来时,脑中一阵嗡鸣。 她挣扎起身,却看见顾之洲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张检验单。 见温苓醒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知道吗,你怀孕了。” 第七章 被毁掉 温苓侧头,撞进顾之洲一片阴冷的眼睛。 她捂上小腹,无法置信的开口:“怎么可能?” 那抗拒的态度让顾之洲眼底骤然一片黑沉,他走上前掐着温苓的脸,力道似要捏碎她的下颌。 温苓挣扎无果,就见他阴恻一笑:“你不愿怀,那我偏要你生。” 说完,他就摔门远去。 徒留温苓怔然的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她躺了一会后,摇晃着爬了起来,想去看一下母亲。 好不容易刚走到病房前,还未进门,便听见护士在里面低声交谈。 “这38号床真是可怜,要不是顾总压着不让治疗,估计早就康复出院了。” “是啊,何至于拖成这个样子。” 温苓怔在门口,恍若雷击。 38,是她母亲的床号。 温苓心里又恨又怒又惧,浑身发抖。 怎么会有人,一面温柔笑意对你,一面毁掉了你所有在乎的东西? 她撑着墙上的扶把,脚下趔趄着往回走着。 回到病房,却发现余欢亦也在。 温苓还没反应过来,余欢亦就大興興付費獨家步走了过来,猛地就扇了她一巴掌! 温苓全身无力的跌倒。 余欢亦眼神阴鸷,狠声骂道:“你竟然敢怀他的孩子!?” “既然这样,就要接别怪我不客气了。” 温苓心里骤然一颤,想要后退,却被余欢亦一把抓住。 捏住了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开了嘴。 她听见余欢亦声音幽幽的问:“听说你是个歌手?” 下一秒,一瓶液体直直灌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宛如吞了几十把刀子,连同整个喉管都是血腥味。 直到东西灌完,余欢亦才抽身退开。 温苓痛苦的干呕着,余欢亦的冷嗤砸在她身上:“咎由自取。” 接着,就是离开房间的声音。 可这些温苓都无暇管,她的整个口腔到胃,寸寸蚀骨。 她踉跄着走进浴室干呕着,整个洗漱池一片血红。 温苓心里猛地一沉,瞳孔震颤着。 她试探的发了几个音,结果全部都是如砂纸磨擦般的粗糙声理整家獨費付βγ。 温苓抖着心口又试着清嗓开声,却引起喉咙撕裂的痛,鲜血汩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