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声惊雷打断了叶棠宁的思绪,随即雨滴就噼里啪啦地砸下来了。 叶棠宁赶忙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雨衣穿上。 不到一会暴雨就倾盆而下,似乎要将地面砸出无数个窟窿。 叶棠宁住的地方有些偏僻,再加上暴雨天气,一路上几乎是一个人都没有。叶棠宁快步向前走,一路上带起的水花已经将她的裤脚打湿。她的鞋子踩在已经枯黄的树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路旁老旧的路灯忽闪忽闪,更是给这份情景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叶棠宁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在走到家门口的小巷子的时候,叶棠宁听到了微不可闻的几声猫叫,平时叶棠宁经常投喂家楼下的流浪猫,她担心小猫是没地方躲雨,就迟疑着向前走去,想要看看情况。 等到她走到那里,扫视了几圈都没有找到小猫的身影,但是看到一个模糊黑影。 这好像是....... 此时恰好有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叶棠宁的前方。 面前的场景使叶棠宁深吸了一口气。面前的垃圾桶旁边倚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雨已经打湿了他的全身,血顺着他的头往下流,已经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衬衣。黑色西装裤也破了几道洞,看上去是利器划开的,里面的皮肤似乎也已经被鲜血染红,看上去伤势不轻。 叶棠宁愣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这种只在电视剧里看见的剧情也能被她遇见? 这究竟是死人还是活人?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叶棠宁走到那男人身前,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放在那男人的鼻子下,想要看他还有没有呼吸。 滚烫的鼻息打在叶棠宁的手上。 他还活着。 走近了,叶棠宁才发现眼前的这位陌生的男人长得似乎有些—— 过于英俊了。 一头黑发被雨水打湿,贴着他瘦削的面颊和锋利的下颚线,一双鼻子又高又挺,一双高耸浓黑的眉毛此刻正紧紧皱着。他的睫毛很长,此时上面挂满了水滴,正不安地颤抖着。血和雨水混合着从他的面上流下,染红他的薄唇,更为他增加了几分危险邪魅的感觉。 在叶棠宁的前23年人生中,从未见过如此帅气的男人。 他还活着,要救他吗? 叶棠宁迟疑不定。 叮咚一声,叶棠宁手中的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来一看,是妈妈发来的信息: 小宁,安全到家了吗。下这么大雨,晚上睡觉关好窗户。 不想让妈妈再担心,她快速打字回道: 放心吧妈,我已经到家了。你在那里听医生和护士的话,我过几天不忙了就去看你。 把手机放回包里,叶棠宁起身迈步想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连自己和妈妈的温饱都解决不了呢,哪有闲情再管别人的死活。 看他穿的衣服好像都很贵,应该不会没人管的吧? - 雨还在不要命地下。 走了几步,她又停下脚步,四处望了望。 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还下着这么大的雨。 他还受伤了躺在这里,伤口很可能会化脓发炎。 自己不管她,他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她叶棠宁就多管一件闲事吧。 叶棠宁又折了回去,摸了摸那男人的头,有些烫,可能已经发烧了。她初步检查了一下那男人的身体,还好没有断胳膊断腿,应该只是外伤。只是头上有这么大一个伤口,不知道大脑内部有没有损伤。 她把自己的雨衣给这男人披上,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男人架起来,往家里抬。 幸好她家就在不远,不然叶棠宁还真没办法把他弄回家。 刚才他半坐着叶棠宁没注意到,这男人居然有这么高,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架在身上简直比一头牛还重。 叶棠宁一路走走停停,浑身都湿透了。 男人的头就靠在叶棠宁的肩膀附近,动作之间。男人的薄唇好几次擦过叶棠宁的脖子,那触感引得她战栗不已。 - 折腾了好大一会,终于到家了。 叶棠宁打开灯。 她先把男人轻轻放到地毯上,看着他紧缩的眉头,决定先把他湿透的衣服脱下来,再给他处理伤口。 在灯光下,男人俊秀的面容被照得更加清晰。 这还不是最要人命的,她顺着视线往下看。 男人性感的喉结此时正不安地上下起伏,显示出主人的不安。衬衫的前两粒扣子不翼而飞,可以看到在衬衫下面,饱满又富有弹性的胸肌,正顺着主人的呼吸在一起一伏,看起来好不诱人。两点淡淡的棕色,把衬衫顶起了两个小点。再往下,湿透的衬衫紧紧贴在那结实清晰的八块腹肌上,若隐若现,好像在引诱人上去摸一把。 现在的年轻人都锻炼的这么好啊。 咕嘟,叶棠宁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 啊,不对,我是要救人的。 叶棠宁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的黄色废料都摇走。 她刚才都在想什么啊,看来是单身太久了脑袋都有些不清醒了。 叶棠宁一边小声小声说着:“冒犯了。”一边轻轻把他的外套和衬衫都脱了。 叶棠宁的视线继续往下,裤子也湿透了,好像也要脱。 都是为了救人,都是为了救人。她不断说服着自己。 叶棠宁一咬牙,就把他的湿透了的裤子也给扒了下来。 她不好意思看那鼓囊囊的一团。 内裤就不用脱了吧。 叶棠宁转身去了卫生间,翻出一条新毛巾,用热水浸湿再拧干,把那男人身上的雨水和血迹都擦干净。一边擦一边观察他身上的伤口。 伤口很多,但是还好伤口都不太深,应该没有大碍。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惹上什么事了,被划了这么多刀,希望别牵连到她。 叶棠宁又费了一番气力把那男人放到了她的床上,转身去拿医药箱给他处理伤口。她用碘酒给每一处伤口都仔细消了毒,然后缠上了绷带。 做完这些,叶棠宁长舒一口气,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过了晚上12点了。 叶棠宁真的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拿了一张厚毯子盖在身上,就这样趴在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 半梦半醒之间,叶棠宁好像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她家里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