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舌尖一寸一寸侵略不属于自己的领地、高峰,像是一匹生了气的孤狼,冷漠又炽热,霸道又怜惜,矛盾非常。 奚嘉虽然极力想推开他,可不争气的身体却比脑子更诚实。 她羞愤的推拒着身上的重量,眼泪像珍珠似的在灯光下闪着光,梨花带雨的清纯,偏又带着几分天然的妩媚动人,渐渐浓郁的幽香包裹着二人,叫人欲罢不能。 莫予深最后一丝理智全无,一手托着奚嘉的半边面颊,轻轻拭去那些泪痕,沙哑带笑的声音像是掺了蛊,迷人心智。 “很遗憾,你的身体,我了如指掌。” 他知道如何才能让她舒服,让她沦陷,让她沉浸在他给予的欢愉中。 ...... 奚嘉累得软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滩水,心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心情。 她没想到,这段合约关系,最终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落幕。 莫予深重新换了热水,要给她擦洗身体。 奚嘉心里带着一股怨气,冷冰冰地看着时间:“现在已经彻底结束,我不允许你再碰我的身体,请你离开。” 莫予深紧紧绷着下颌线,片刻后,才淡淡道:“你行动不便,刚才出了汗,不洗干净睡着不舒服。” “你放着,我自己来。”奚嘉将被子往上拉,严严实实遮挡住自己,满脸防备地盯着他。 莫予深锁着眉,直直看了她许久,才终于放下毛巾,转身出去。 奚嘉等他彻底关上门了,憋着的一口气才终于呼出来。 呵,自己也算尽职尽责了。 她撑着有些疲累的身体坐起来,费力地将身上简单擦了擦,又缩进被子里。 房门外,莫予深倚靠着走廊墙壁,盯着眼前那团漆黑,与眼底的幽深融为一体。 结束了,这段他亲手建立起来的关系就这样结束了? 他,怎么就那么不乐意呢。 ...... 母亲的手术时间安排在下午七点,四个多小时的手术时间,奚嘉熬到十一点半才给李墨白打电话。 “手术很成功,要在ICU观察24小时,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可以跟她通话。” 奚嘉紧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感激非常,“谢谢李医生,辛苦你了,那你赶快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李墨白却不急着挂电话,反而关切里透着担忧:“一周多没见你来医院,没什么事吧?右腿现在下地走路有困难吗?” 她在母亲的事上向来是竭尽所能,连手术这么重大的日子都没有来,他总觉得可能出了什么事。 奚嘉顿了顿,笑着道:“还有点不敢用力。”被绑架那事,除了莫予深和冯驰,她也没告诉过其他人。 “真的没事吗?”李墨白始终觉得奚嘉和往常有点不一样,又问道:“那你明天要来医院吗?” “我...” 奚嘉揪着被子,母亲手术这么大的事,她没有去现场已经很愧疚,可明天,她真的无法保证。 “我后天去吧,明天不是在ICU观察一天嘛。” 李墨白这才宽心了些,“好,那我后天去接你,你腿不方便...” “不用了,我打车过去就行了,你那么忙,谢谢你。” 李墨白攥紧手机,沉默了几息,才温声道:“奚嘉,你可以,不要把我推那么远吗?” “嗯?”奚嘉乍听,没明白。 李墨白望着值班室那扇半开的窗户,外面的夜色漆黑,但能感觉到风缓缓吹进来。 他面上焕出温玉一般的笑,声音润泽又清朗,就像那缕清风,舒适自然,“我想靠近你,想认识更多的你,下周末想约你,可以吗?” 奚嘉心跳瞬间如雷鸣一般,脸更是唰地通红。 她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迟疑了半晌,才有些歉意地低声道:“谢谢你,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确实坚定要走,可心里的感情,却没办法像快刀斩乱麻似的那般简单。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忘记他。也许,那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心梗,被她深深埋在心底,就像无数人的初恋记忆,哪怕分手,哪怕时隔多年,心底最深处,依旧会记得,偶尔想起,依旧会感慨。 那些记忆,只是封印了而已,却永远无法彻底清除。 李墨白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心依旧难受地缩成一团。 明明她不是第一次说这番话,那次爬山,她也说过,那时候他只想把她从莫予深身边抢走,现在,他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如果她知道自己曾经有过那样无耻的想法,是否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奚嘉...” “嗯?”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好吗?” 她总是习惯什么都自己一个人处理,习惯什么都说“还好”。 他心疼那样孤寂又独立的她。 奚嘉怔了怔,想到了什么,忽然道:“那...我能请你帮个忙吗?后天你来接我,真的不耽误你时间吗?” 李墨白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笑意,“不会。” 挂了电话,奚嘉心里又生出了几分希望。 反正合约已经结束,逼急了,她就干脆请李墨白带她走。 第201章如何放手 有了昨晚那场“落幕仪式”,奚嘉越发坚定自己的立场,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多留,哪怕用爬的,她也要走。 所以一大早她就要求把轮椅还给她。 莫予深站在门口,看着她那坚决的神情,心头仿佛压了千斤重,头一次涌出了无力感。 他从来没在一件事上,如此无法抉择,她想走,可他做不到让她就那样带着痛离开。 连路都走不了的人,又刚刚流产,叫他如何能放手。 一件事情一旦掺杂了多余的情绪,就会由简单变得复杂。他最是明白这个道理,这么多年也一直这样告诫自己,且牢牢守着自己给心房建造的铜墙铁壁。 可他终究是大意了。 从欲望升起的那一天,那面墙就裂了缝,然后一颗不起眼的种子飘了进去。 起初他只是被那小小的种子惹得心痒,所以起了好奇之心。 他留下了那颗种子,以一种冷傲自信的姿态,看着种子在他心里左摇右晃风吹雨淋。 他时而也会被种子的坚韧震撼,明明那么弱小,却又那么努力想要扎根生存,所以他随意弹了弹手,替种子挡去些许风雨。 种子在这样的环境下,终于有一天,扎了根,发了芽。 他看着那绿油油的嫩芽,觉得新鲜,但依旧认为太过渺小,随手就能掐断的东西,罢了,再多留几日,也无妨。 后来嫩芽拔高了,可他天天看着,恍然未觉,瞧不出嫩芽的生长,所以他继续放任,甚至有些习惯为那嫩芽遮挡风雨。 直到有一天,来了不速之客要抢走他的嫩芽,他怒了,那是他的东西,是他不厌其烦地为其遮风挡雨,凭什么要抢走。 他建了一道篱笆墙,将小小的嫩芽关在里面,每日看着,尽情欣赏,等着自己什么时候腻了,再放它走。 或许是心房从未住进过任何东西,所以不知者无畏; 又或许他三十几年来对自己强大的心性太过自信。 总之等他回过神来时,那嫩芽早已长成了大树,冲破了他的心墙,也冲破了那圈脆弱不堪的篱笆。 现在那棵大树要走,可那些盘根错节的树根早已悄无声息地扎进他的心,一旦拔起,就是千疮百孔。 莫予深有些发怔地看着床上的人,他已经没办法放手。 沉默许久,他缓缓开口,“如果你不想住这里,可以搬去总府路,那套房子是你的,等你母亲出院后,再把她接过去。” 房产证上虽然写着她的名字,可终究是他买的,一旦住进去,两人就会剪不断理还乱。 奚嘉捏着被子,直接拒绝,客气又疏离,“不用了,谢谢,我已经找到住处,你也不用顾虑我的腿...” 她心口紧了紧,迟疑了一瞬,才以平静的口吻道:“你比我更明白,继续牵扯,对你我都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