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 夏慈颜自然打着招呼。 谢北骁嘴角笑意随之放大:“早。” 大抵是太阳光的缘故,夏慈颜总觉得谢北骁笑起来特别好看,唇红齿白,跟会蛊惑人的男妖精似的。 她没忍住多看了一眼,谢北骁脸上的笑意随即更甚,看她的眼睛漆黑发亮。 “你想在哪吃早餐?楼下?还是楼上?” 夏慈颜却愣在了原地:“你手里这早餐……给我准备的?” 谢北骁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她问,他便如实回答:“嗯,给你准备的。” “毕竟也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了,提前适应适应。” 夏慈颜被他这话逗乐了:“干嘛啊?都说了是名义上的,你这样,我哪好意思啊?” “不喜欢吗?” 面上笑意消散,谢北骁有点苦恼。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相处方式?你跟我说说?我加紧学,应该来的及。” 他说这话的时候,煞有其事的。 夏慈颜忍俊不禁:“干嘛搞得这么认真啊,我们平常怎么相处就继续怎么相处啊。” “平常……吗?” 谢北骁紧了紧手里的托盘,抿着唇没再说什么。 夏慈颜接过他手里的早餐,正想道谢,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阵熟悉的机械声—— 【夏慈颜好感度:80%。】 第29章 这道声音忽远忽近,像那种信号不稳定的老式收音机,断断续续的,却不耽误夏慈颜听清里头的字句。 当听到自己名字时,她身子猛然僵住,端托盘的手差点没把那托盘扔出去。 谢北骁手疾眼快把托盘接回去,温声询问:“怎么了?” 夏慈颜皱着眉,沉吟半晌才摇头站直身子:“没事。” 她不知道那声音是打哪儿来的,错觉?还是真实存在? 听那声音,她会成为别人的攻略对象? 夏慈颜只觉得荒唐。 这种感觉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以至于,吃早餐的时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谢北骁似乎格外关注她,即便他在餐桌上开口的时候少之又少,可夏慈颜能感受得到,他的视线总是会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 不止她,林明安也注意到了,翘着个二郎腿不正经的笑:“谢北骁,你不会真喜欢上我姐了吧?吃个早饭,你总盯着她看干什么?看她的脸能管饱?” 谢北骁北他这么一喊,耳朵有些红。 夏慈颜看谢北骁的眼神却多了一层狐疑。 当时只有她和谢北骁在场,那道声音不是他那边传来的,就只能是幻听。 可这问题,大概率是无解的。 她总不能冲过去质问谢北骁,如果是误会,那她多尴尬。 吃过饭后,夏慈颜独自一人回到房间,手机跟掐着点似的,立马就有电话打进来。 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夏慈颜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 傅路宁的电话,她早就烂熟于心。 可她不想接。 电话那头的人有够坚持不懈。 她不接,那头的人就不停的打。 夏慈颜懒得拉黑,这种套路她看得多了,她拉黑一个那边有心总会有办法换另一个号码,没有尽头的。 反反复复打了将近十通,那边终于放弃。 夏慈颜把手机放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往楼下走。 早前她在花店订了些绣球花打算种在楼下光秃秃的花圃里。 这个点儿,家里就剩她和保姆两个人。 她让保姆帮忙卸花,自己则走到了小区别墅外头。 她上次看这墙面也挺秃的,她总觉得种点什么能好看些。 一边走一边看,夏慈颜丝毫没注意身后有一道身影在朝她慢慢靠近。 等走到拐角处,一只贴着药包的大手忽然从她身后伸了过来,紧紧捂着她的嘴。 夏慈颜眼眸陡然放大,莫大的恐惧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耐不住那人手上有药包,她被迫吸入口鼻,越挣扎身上的力道流失的越快。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院墙离她越来越远,走了没几步,她再扛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夏慈颜眼前漆黑一片,她被人绑住了手脚,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鼻尖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安静的等待了片刻,就听一道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说吧,你想干什么?” 夏慈颜尽可能稳住声线,坦然的应对对方。 那人却不说话,夏慈颜的那句质问,石沉大海。 夏慈颜等的烦闷,最后三个数数到底,她耐心彻底告罄,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傅路宁,你我好歹从小一起长大,你身上用的香,我还是闻得出来的。” 第30章 夏慈颜听到了一声轻微,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心头轻动,嘴角笑意立时更大:“怎么?敢做不敢认吗?顾少爷,你从前可不是个这么没种的男人。” 身侧的声音更大,似还有一声叹息。 好半天,夏慈颜才听到男人略微颤抖的声音响起: “慈颜,你和我之间就非得这样说话吗?我们……我们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好好的吗?” 傅路宁无奈极了。 夏慈颜却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能平心静气的和你说话,已经是一忍再忍,顾少爷,你辜负我一次害我丢了条命,这次又绑我来,你是还想看我再死一次?” 字字珠玑的话语,刺的傅路宁心口生疼。 他无声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夏慈颜眼前的黑布扯开。 光明重现,夏慈颜有一瞬的不适应。 鼻尖独属于傅路宁身上的清香经久不散。 好在屋内光线不算太强,她缓和一二也能适应。 不想拐弯抹角浪费时间,夏慈颜言简意赅:“有话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带你走。” 傅路宁攥紧了袖角,面上是讨好的苦笑。 “慈颜,叔叔阿姨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我带你去国外好不好?我们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我保证,再不会有任何人插足我们之间。” 夏慈颜不懂他的脑回路:“我爸我妈都不同意,你觉得我会同意?” “傅路宁,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你跟我说等你,结果我真就跟个傻子一样从天黑等到天亮的场景,我可以接受你不再爱我,但我无法接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系统把她对傅路宁的尽数剥离,现在她对傅路宁只剩恨,滔天的恨。 傅路宁绝望的抓住夏慈颜的肩膀,心间仿若生出了荆棘。 尖锐的刺扎进心口,每一次心跳都是凌迟般的酷刑。 “慈颜,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娶她,那场婚礼没有继续,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我帮她,只是怜悯……” “怜悯?” 夏慈颜固执的擒住他的视线,脑海里的记忆一帧帧滚出来,每一幕都带着压不住的愠怒。 “你和她聊天三年,背着我去过多少地方,干过多少事,你管这叫怜悯?结婚当天你抛下我独自面对宾客去找她,你管这叫怜悯?大雨天你明知道我怕雷,你来,给了我希望却又残忍离开陪她一整晚给她做饭,你管这叫怜悯?” 这一桩桩一件件‘怜悯’简直叫人恶心。 夏慈颜冷眼看着傅路宁的脸惨白下来,她却不打算放过他,嗤嗤冷笑。 “你一次次‘怜悯’白知欢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个生病的未婚妻在等着你‘怜悯’?” “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只当我一个人的骑士的,傅路宁,来者不拒的行为,心口不一的行为,欺骗成性的行为,真的很让人恶心,所以你觉得,我凭什么原谅你?” 傅路宁面上血色全没了,苍白的跟张白纸一样。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夏慈颜。 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