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我出去一下。” 司徒赫路过她的瞬间,她牵住了他的手。 “行舟,能不去吗?我肚子好疼,我很难受。” 她捂着肚子,委屈地看着他。 司徒赫却拿开她的手,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乖,我马上就回来。” 他还是走了。 南笙笙看着被拿开的手,无力地握了握,那一刻她的心脏好像停止了。 屏着口气,她走到二楼卧室,透过玻璃朝对面望去。 一片朦胧下,她看到刘佳把头靠在司徒赫肩膀上,司徒赫在剥什么东西。 良久,司徒赫起身往里走,刘佳一个人在桌子前。 南笙笙手机振动,深呼一口气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 打开手机,是刘佳的短信。 【你输了。】 【昨晚我跟行舟说我想吃虾,今早他就给我送来了。】 配图是一张剥虾壳的手。 那只手曾颤抖着给她带上戒指。 曾描摹过她的眉眼,曾拉她出深渊。 如今,又亲手将她推下地狱。 手机乍然响起,《爱不单行》的歌词应景嘲讽。 “爱只有简单笔画,却比想象复杂,恨安定爱变化...” 南笙笙痛到快拿不住手机,可这个电话她不能不接。 她的声音喑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妈。” “你声音怎么有点沙哑,感冒了吗?” 纪母敏锐得察觉到她的不适。 她抬手抹掉脸上泪痕,强装镇定:“没有,刚在睡觉。” 电话那边顿了顿:“清影,上次我跟你说的,让行舟将财产都转到你名下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南笙笙不想聊这个:“妈,我说了这件事我是不会向他开口的。” 纪母恨铁不成钢,分贝提高了几分:“你受孕几率这么小,假如出个什么事,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南笙笙没说话,纪母叹了一口气。 “清影,妈也是为你好。我也老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果行舟外面有人给他生孩子了,想和你离婚,你想过你未来怎么办吗?” 纪母的话刺到南笙笙痛处。 她大气不敢出,抬眸看向对面,对面卧室的灯,倏然灭了。 南笙笙的心,跟着沉了下去。 短不过四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是啊,她的未来在哪儿呢? 她什么都没说,搪塞着挂断了电话。 如果这一切只是梦该多好。 主卧双人床上,南笙笙抱着双膝,蜷在床边。 床头,司徒赫亲手做的照片时钟叮咚一声提醒。 23点了,他还没有回来。 是搂着她在哄睡,还是帮她泡脚,抑或是…… 南笙笙不敢往深处想。 这时,旁边的床垫沉了下去,伴着刚洗过澡的沐浴露香,司徒赫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他埋头在南笙笙颈间蹭了蹭,熟悉的药香味钻进鼻孔。 她攥紧了身上的薄被,鬼使神差开了口:“行舟,你之前答应把公司股权和房产转让给我。现在还算数嘛?” 司徒赫亲昵的动作停了,深邃的双眸愣了愣。 “等你有了孩子再说吧。” 他明知道,她几乎不可能有孩子。 第5章 南笙笙的话,被司徒赫吻进了唇里。 这一夜,她如一叶扁舟,沉浮翻涌。 明明被紧拥,却寻不到归处。 清晨。 阳光照射在南笙笙的身上,雪白的肌肤上满是司徒赫留下的痕迹。 鼻尖传来一阵瘙痒 南笙笙眼皮微动,慢慢睁开了双眼。 清晨阳光浓浓罩住司徒赫,他捻着她的发丝挠她的鼻尖。 “老婆,该起床了。” 司徒赫眼里的宠溺满溢,俊朗的脸让南笙笙微微失神。 南笙笙伸手去抚他的脸,却不舍得触碰。 仿佛一碰,眼前的美好就会化作泡沫。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被骗的她,却是幸福的。 如果一切都是假象,也让她再沉溺一会儿吧。 …… 一个月后。 南笙笙装傻换来的幸福一如往常。 小宝却按捺不住,问她:“你还要骗自己多久?” 不等南笙笙反驳。 小宝直接将司徒赫与刘佳纠缠始末展现在她眼前。 电视剧里的情节展示在她眼前。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办公室的普通面试。 南笙笙看着刘佳凝着司徒赫视线里,算计倾泄。 起初,司徒赫还会回避。 直到某天公司应酬,司徒赫不慎喝了放了药的酒。 硬是撑着回到酒店,打开门却看到故意扮成南笙笙的刘佳。 那一刻,他脑袋里的弦直接断了。 醒来后,司徒赫差点杀了她,架不住刘佳梨花带雨哀求。 他不忍心追究,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消失。 两个月,刘佳却带着孕检单再次出现。 她什么都不要,唯一的要求是让司徒赫在流产同意书上签字。 那一天,南笙笙清晰地记得是自己第七次试管失败。 他看着一直说不要孩子也没关系的司徒赫,捏紧着刘佳的B超单眼眶泛湿。 他对刘佳说:“我需要这个孩子,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对你负责。” 原来,他一直说不想要孩子,是假的。 小宝不忍心南笙笙再看下去,提前关闭了还没展示完的残酷影像,只留下了刘佳的人物介绍。 介绍上,清晰写着。 刘佳因家境贫寒,自高中起一直到大学毕业,一切费用由署名H&J资助。 H&J,司徒赫与南笙笙。 南笙笙亲自设立的的慈善机构。 她成立的初心,本是为司徒赫积福报功德。 真是,造化弄人。 突然,她又扯了扯嘴角,这是不是也算得偿所愿。 司徒赫有了亲生骨肉。 他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他又有什么错? 小宝无力与她辩驳,再次休眠。 突然,南笙笙胃里一阵翻涌,她捂着嘴往厕所里冲。 她抱着马桶,感觉整个胃要被吐出来了。 缓了缓神,她打开备孕软件,上面清晰提示:生理期已推迟两周,怀孕概率80%。 距离上次试管已经过去一月有余。 如果要有,也应该要有了。 南笙笙忐忑着从储满验孕棒的柜子里,掏出两只来。 熟练的过检测流程。 最后她坐在马桶上,拿着验孕棒的手,不由自主地在抖。 她甚至不敢看,干脆别过脸去。 这时,司徒赫慌张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南笙笙听见保姆在跟他报告,她刚呕吐了的情况。 哪怕已成为别人眼中的老夫老妻,司徒赫对她的偏爱,丝毫未减。 这一刻,南笙笙望着只浮出一条红杠的验孕棒,暗自祈祷,另外一条也出现多好。 然而,失望还是落空了。 司徒赫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紧张的脸凝着南笙笙,粗重的呼吸尚未喘匀。 南笙笙喉头一梗,扬起手中的仍只有一条杠的验孕棒,难过道:“老公,对不起,又让你失望了。” 她看着司徒赫怔愣着,怔愣着,缓缓垂下头去。 这时,耳边骤然传来司徒赫的低喃,如雷贯耳。 是小宝故意放大给她听的。 她亲耳听到,司徒赫说:“还好没有,太好了。” 轻声短叹里,满是受惊过后的,庆幸。 南笙笙哽了哽,嘴角扯出苦涩的笑。 她问:“司徒赫,你是在庆幸我生不了孩子,还是在庆幸你的财产安然无恙不会转移?” 第6章 南笙笙直视司徒赫的眼睛,内心仍抱有一丝ʝƨɢ期望。 看着他眼里怅惘翻涌,看着他搪塞一句:“胡说什么呢,我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靠近,想拥她进怀中。 南笙笙第一次对他的碰触产生嫌恶。 “那你把财产和股权都转到我名下吧,这样我才会有安全感。” 她就站在那里,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