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受痛的是她,可她却比司徒赫淡定。 原因无他,她知道司徒赫太爱她了。 没有人比她更能确定,司徒赫给她的爱是多么浓厚无暇。 正因为这份爱,身为快穿者的南笙笙忘记了游戏小说的初衷。 眼看快穿100个位面的终极目标快要完成。 但在确定司徒赫爱意值浓度和纯度皆为一百的那一刻,南笙笙彻底破防。 系统小宝苦心规劝敌不过她一句。 “你不是人,你不懂人类有了羁绊,是难以脱身的。” 最终,小宝将她抛弃在这个世界。 它留下诅咒:“南笙笙,你会为你自己错误的选择付出代价。” 难以生育,还只是个开始。 南笙笙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正因如此,她才执拗的要给司徒赫留一个念想,万一有什么不测,他总能为了孩子活下去。 可此刻,司徒赫却执意要将她抱出病房。 平日一丝不苟的男人将她紧拥在胸口,闷声恳求:“小影,我不要孩子,我不想你再受这份痛。” 南笙笙苍白的扯出一丝虚弱的弧度,像安抚小孩般摩挲着他宽厚的后背。 “行舟,我是自愿的。我想和你有一个爱的结晶,想让我们有一个完整的家。” 架不住南笙笙的执拗,司徒赫掩下心疼翻涌着双眸,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手术室。 南笙笙重新躺回手术床,冲被震惊到的医生报以歉意:“麻烦医生了。” 因为司徒赫的“捣乱”,南笙笙的取卵手术进行到黄昏日落时才结束。 司徒赫没让脚沾地,一如往常将她抱出医院,又稳稳的将她安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这是最后一次了。” 司徒赫低头仔细帮她系好安全带,轻柔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小影,我有你就够了,没有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 南笙笙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愈是这般掏心掏肺,她愈是愧疚,愧疚到除了爱什么都不能给他。 车子行驶在繁花大道,司徒赫握住南笙笙的手,一刻不曾松开。 直到掌心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抽出了手,冲错愕的司徒赫一笑:“我玩玩手机。” 南笙笙勾着唇角点开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放大瞬间,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照片里,司徒赫一手揽着小腹隆起的女人,一手举着胎儿彩超图,笑得和煦。 接着传来的文字,直接让纪清全身血液凝固—— 【你在手术室做试管的时候,行舟在外面陪我孕检。】 第2章 南笙笙紧攥着手机,指节都泛了白。 短信界面,女人的信息还在涌入—— 【不信是吗?副驾驶抽屉里有我的安胎药。】 南笙笙心头一震,整颗心如坠入极寒之地。 攥紧手机的手骨节发麻,她握了握拳头,逼迫手恢复知觉。 打开抽屉,桑皮纸包着的四四方方的一副安胎药就躺在里面。 她伸手去触,粗糙的手感,硌得她双眼泛了红。 察觉她动作,司徒赫侧了侧目柔声问:“老婆,找什么呢?” 他语气安然,闻不见一丝不安。 笑着的梨涡里,蓄满了坦荡,真诚得刺眼。 刺在南笙笙心尖上,密密麻麻,满是苍夷。 她扯了扯嘴角,避开安胎药拿起旁边的口红扬了扬,竭力挥散眼底的痛:“我补个妆。” 她举起手机,借着手机屏幕的反光补妆。 她看见自己惨白如纸的脸,倒映在司徒赫与女人的合照里。 横亘两人中间,突兀得像一个窥视者,窥视着别人的幸福。 倏然,她连拿稳手机的力气都没了。 身子一歪,侧身卧在座椅里,眼泪倏然落了下来。 明明最爱的人就在身旁。 可她的心却已从云端跌落到无尽地狱。 ……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稳稳停在了霍家别墅前。 南笙笙还合着眼。 司徒赫轻手轻脚凑近,为她解开安全带:“小影,到家了。” 他的衣袖随着动作下滑,手臂上的爱心贴纸不经意露出,大喇喇的闯入南笙笙视线。 不等她开口,司徒赫不以为意地解释:“今早陈总带他小儿子来了公司,肯定是那臭小子干的。” 话落,他随手撕下来,揉成小团,直接丢到了窗外。 多拙劣的托词,她轻抚着司徒赫臂上残留的贴纸胶。 暗想,他到底是何时开始撒谎的? 可她什么都没问,任由他抱着下车进了别墅。 她被轻手轻脚安置在客厅沙发上。 司徒赫打开电视调到她喜欢的节目,在她唇边啄了啄:“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 他挽起袖子,向厨房去了。 南笙笙张开手心,上面赫然印着四个渗血的指甲印。 原来很多事情早已露出端倪,只是她被全身心的爱意和相信蒙蔽住了眼睛。 骤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脑海响起。 【后悔了吗?】 久别的声音,让南笙笙理智回笼。 南笙笙颤抖地发出声音。 “小宝,是你吗?” 【是。】 南笙笙不是胎穿,来到这里的时候原主是20岁,而她在原世界才18岁。 他们如师亦友,在完成任务的路上,它给了她莫大的帮助。 除了原主的母亲和司徒赫,小宝是她唯一信赖的人。 是她的背叛,伤了小宝的心。 漫上心头的愧疚让南笙笙哽了喉:“谢谢你肯原谅我。” 感动翻涌,南笙笙泪眼起了婆娑。 她还想说些什么,小宝却冷冷打断。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不跟我走?】 跟它走? 南笙笙迟疑了。 第3章 她要走吗? 这八年来,司徒赫与她的种种如电影片段在眼前掠过。 她嗜辣,而司徒赫嗜甜。 每次司徒赫做饭都会放很多辣椒,在餐桌上给自己准备一碗清水,洗去辣味再吃。 她很懒,不爱做家务。 司徒赫就包揽了一切家务,偶尔他出差了,她会故意把家弄乱,等他回来收拾。 司徒赫从不舍得骂她,气急的时候只是把她的头发揉乱,看着她恨恨地梳头发,他就会哈哈大笑。 她感冒发烧,司徒赫都会放下工作全心照顾她,忙上忙下,守一整夜不睡。 她凌晨两点的时候突发奇想想去看海,司徒赫马上起床穿衣服,开车带着执行力为零的她去最近的海边。 …… 过往种种,如海市蜃楼。 南笙笙回忆着不知如何自处,她望向厨房里男人忙碌的背影:“我不知道,让我再想想。” 小宝默了一瞬,沉沉开口。 【我等你的答案。】 说罢,小宝又休眠了。 南笙笙一个人坐在诺大的客厅,触目之处皆是她和司徒赫的回忆。 他们一起设计的小屋,现在成为囚禁她的牢笼。 无力感和窒息感让她想逃跑。 她起了身,朝门外走去:“行舟,我出去一下。” 司徒赫闻声放下清洗蔬菜的手,走出了厨房关切的问:“怎么了?” 南笙笙在穿鞋子:“我想去看花房看一下。” 他们的花房就建在离他们不远处的空地上。 司徒赫拿着围巾给她系上,“去吧。早点回来,我等你吃饭。” 南笙笙点了点头,推门而出,大吸一口外面的空气。 天边的落日像被打翻的橙汁。 她踩着夕阳,沿着主道朝花房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抬眸却看到了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南笙笙步子渐缓,女人率先开口喊住了她:“霍太太。” 女人撑着微微隆起的肚子靠近,她身上的药香让南笙笙恍惚。 是她。 女人得意地看着她,“我叫刘佳,是你对门的邻居。” 对门? 南笙笙呼吸一滞,司徒赫竟大胆到把情人安置在家对面?! 他当真把她当成了傻子。 南笙笙捏住手机的骨节泛了白,刘佳表情却悠然。 她从肩上挎包掏出一件小孩的衣服,递到南笙笙面前,含笑的眼睛凝着南笙笙,一眨不眨。 “知道你生不出孩子,我来是想,给你传好孕的。” 南笙笙闻言,面色一沉,一把扯过衣服扔到地上。 “我不需要。” “纪小姐,我可是一片好心。”刘佳顿了顿,接着说:“生不了孩子的女人,可是抓不住男人的。” 无形的ʝƨɢ字凝聚成一把锋利的剑,捅向南笙笙心底最深处。 南笙笙脑袋一片空白,情绪翻涌却无法回怼刘佳。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撑着孕肚得意洋洋离开。 到家的时候,司徒赫做好的饭菜已经端上了桌。 他坐在桌前,给她剥着最爱的蒸虾。 见她回来,眼中浮现点点笑意。 “回来的刚刚好,是不是闻到香味了?” 南笙笙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他,她紧紧抱着,像要把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面。 司徒赫没有继续逼 |